省城最大的教堂位於市郊,建造的富麗堂皇,離開市區開車大約半小時能到市郊的教堂,婚禮的車隊要從曲爺家的別墅出。天』『籟小說WwW.⒉因爲這是必不可少的風俗,凌晨四點,聶家就開始忙乎了,車隊先從省城去L市把曲藝從曲爺家的別墅解出來,一定要在中午之前趕到教堂,過了中午十二點就不吉利了。
我並不想在路上製造什麼麻煩,說實話,我也製造不了什麼麻煩,十點整,二毛短信告訴我車隊再有半個小時左右能到教堂,讓我做好準備吧。
此時,我的車已經停在了教堂門口,寶馬x6,爲了曲藝的婚禮我專門準備的這輛車,開個夏利早就被攔在路上了。教堂附近已經有很多前來參加婚禮的各界名人,他們相互交換着名片閒聊。教堂裡面也被佈置的富麗堂皇,三毛穿着西裝帶着墨鏡來到我的車旁邊,從上面拿走了那一束玫瑰花,對我說道:“哥,一切都準備好了,但是你確定要這麼做麼?”
“確定。”我對三毛說道:“你們能來幫我,我已經很滿足了,其實我是想從正門走進去的,不過羅布說的對,我帶着玫瑰花可能沒進門就被人攔下了,還是這一招比較好。”
三毛遞給我一根菸說道:“哥,兄弟一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二毛是把兄弟,我家裡還有個妹妹,今年上高一,也在一中,叫陳婕妤,方便的話幫我照顧一下,她是我姑姑家的孩子,雖然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但是這個姑姑非常照顧我,婕妤也是單親,我姑父是個賭徒,把家裡能賣錢的東西都輸掉沒了,算他還有點良心,借了高利貸還不起了,在自殺之前和我姑姑離婚了,跳樓之後放高利貸的那些人還是找到了我姑姑,見我姑姑帶着婕妤也的確是沒有什麼能再變賣的了,後來欠下的錢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些年我妹妹和我姑姑受了不少苦,這兩年你和琦琦姐對我很好,讓我賺了不少錢,去年年底我在k市給我姑姑買了一套房,也僅僅是交了一個付而已……”說到這,三毛突然想起來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對了哥,你回k市的時候幫我把銀行卡給我姑姑,最近一直在省城了,也沒回去看他們。”
我笑道:“你小子有良心,賺錢了知道照顧家人,忙完今天,我給你們放假,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三毛微微一笑,笑容有點苦澀,對我說道:“哥,祝福你個嫂子,這輩子沒幹過搶親這件事,今天也刺激一回,哥我先上去了,等你。”
我示意三毛先去吧,我手裡的煙抽了一半,三毛我看着遠處的天空,真藍,有一朵白雲飄蕩而過。
差不多又過了二十分鐘,二毛再次給我來短信,告訴我車隊距離教堂只有十五公里的路程了,很快就要到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走向教堂的後門,沿着樓梯一直走上樓頂,三毛已經在這裡等着我了,另外兩個狼團的兄弟也在,十幾分鍾之後,下面傳來一陣歡呼聲,大量賓客走進了教堂裡面,主賓和次賓分別找到自己的位置,第一排座位的左邊坐着曲爺、向南天、金大鵬、秦軍四個人。右邊坐着聶開遠和聶舒揚的母親,在他們身邊分別是聶舒磊和聶舒玲。
第二排坐的應該是一些重要官員,再往後就是聶家商業上的朋友,整個省城最大的教堂容納幾百人,似乎還不夠這些賓客入列的,甚至有有一些人站在了門口的方向,牧師站在臺上,手裡捧着一本聖經。
耳機裡面傳來二毛的聲音,告訴我整個教堂外面已經戒嚴了,如果我想從正門進來,真的是挺難的,再過幾分鐘,曲藝和聶舒揚兩個人就要踩着紅地毯進入教堂,儀式也要正式開始了,捉說到這,二毛提醒我,“哥,你想好了,你可以衝動這一次,但是付出的代價也是相當大的,你這一次等於是把曲爺和聶開遠徹底得罪了。”
我微笑,二毛說的這些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不在意。
幾分鐘之後,教堂外面禮炮齊鳴,鑼鼓喧天,伴隨着婚禮進行曲的節奏,衆人紛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鼓掌迎接這對新人,很快,曲藝和聶舒揚出現在我視線中,他們走上臺,站在牧師面前。聶舒揚的臉上帶着喜悅,而曲藝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頭紗也掩蓋不住她的落寞,今天的她太美了,潔白的婚攝鋪在地上……
我安靜的看着,有那麼一瞬間,我彷彿失去了任何知覺。要不是二毛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都愣住了。
牧師清清嗓子,整個教堂安靜下來,他先宣讀了禱告詞,繼而說道:“現在讓我們一同在神面前進行結婚的誓約。我要分別問兩人同樣的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長的問題,請在聽完後纔回答:新郎,你是否願意娶新娘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爲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聶舒揚的左手按在聖經上,嚴肅的說道:“我願意。”
牧師轉身,以45°面對着曲藝,問道:“新娘,你是否願意嫁新郎爲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爲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曲藝猶豫了一下,轉過頭看了一眼曲爺,這一刻,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我的心在隱隱作痛,看完曲爺,曲藝的目光又看向了教堂的門口,或許她是在期待我的出現吧?確定教堂門口沒有任何人走進來,曲藝落寞的低下了頭,說道:“我願意。”
牧師繼而裝逼的看着現場,問道:“現在,新娘新娘相互接受,請允許我在問一句,現場有人反對他們即將結合成爲一對麼?”
“我反對。”我站在教堂主席臺的上方,大聲說道:“我反對曲藝嫁給聶舒揚。”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從屋頂的天台上緩緩的落下,腰上掛着繩索,手裡捧着一束鮮豔的玫瑰花。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這時候空中竟然能飄下來個我吧。
“你……”一致癱瘓的曲爺突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着我……下一秒他又坐了下去。我心想他至於這麼激動麼?
聶舒揚的臉變成了絳紫色,整個教堂都亂了,降落到地面,我把手中的玫瑰花遞給曲藝,完全不理會其他人,掏出兜裡的鑽戒,看着曲藝說道:“我有話對你說,我錯過了一個訂婚儀式,我不能再缺席這一場婚禮,今天縱使有千萬人反對,我也要告訴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別人給你戴上這枚戒指,答應我,不要嫁給別人,做我的新娘。”說着,我拉起曲藝的左手,輕輕的把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今天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如果我告訴你,即使今天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天,我也不後悔。”
曲藝淚流滿面,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我,我把曲藝摟在懷裡,完全不在乎周圍任何人,太瘋狂,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去做。
聶家人如夢初醒,聶開遠突然站起來,指着我的手都開始顫抖了,吼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