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說道:“咱們沒有退路,叫了這麼多人來,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士氣被打壓的更慘,臉被打的更響。”
驢子此刻也對夜玫瑰的話說服了,勸我說道:“超哥我不是怕死,但是我覺得咱們進去了中人家的圈套,後果不比現在號多少。咱們現在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
我默默的掏出手機,給二毛打了個電話,輕聲說道:“狼團的人全部出動”
身邊的浪子、小黑還有驢子聽完我打電話倒是沒覺得什麼,但是身後的夜玫瑰明顯被我嚇到了,“陸曉超你真的要這麼做麼?”
我的聲音冰冷,反問道:“除了這麼做,我還有別的辦法麼?在K市,我不在乎把事情惹大了,我賠得起,有錢能使鬼推磨,你現在是不是又擔心這一次老陳損失的太多人傷到元氣了?”
夜玫瑰冷笑一聲,用着鄙夷的語氣說道:“你也太小看老陳了,裡面的人都死了,也傷不到他的元氣,和平莊園裡面藏着多少人高人呢,誰知道呢?但是我不得不說。你這麼做實在是太瘋狂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狠。”
轉過身走到夜玫瑰身邊,他穿着一身男款的羽絨服還帶着帽子,不仔細看真的很難發現她。“我狠?別人對我更狠,曾經何時,我只想着好好上學不被欺負,卻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我無數次的想回頭,可是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回頭路,有些人巴不得你死,只有你死了他們纔會安心,趁着我的狼團還沒到,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夜玫瑰警覺的說道:“但是你別讓我爲難,不該問的不要問。”
我笑了笑,“那你說說,我不該問什麼呢?”
“你”夜玫瑰被我氣到了,“你最好別問我是誰的人。”
“你是誰,我心裡有數,放心吧。我對這些也不是很關係,我就是好奇,那天金大鵬說老陳蓋紅色的輩子,這是真的麼?”
夜玫瑰冷笑一聲。說道:“你傻啊,老陳蓋什麼輩子金大鵬怎麼會知道?他說那句話不就是想嚇唬老陳麼?按常理來來算,誰家沒兩套紅色的被單呢?看不出來他們是在相互試探?”
“噢。”我答應了一聲,其實那天我也想到了,他們就是在相互較量,但是我還是好奇其中的真僞。
夜玫瑰反問道:“你知道我是誰的人了?”
“你是冷妖。”其實我就是瞎說,我等着看她的表情呢,從而判斷我猜的對不對。
夜玫瑰聽小聲的笑起來。得意兒的對我說道:“對,我就是冷妖,你現在可以殺了我,然後你就可以一步登天了。”
我臉色難看的轉過頭,這女人不簡單,真難對付,她到底是不是冷妖我也不好說。二毛穿着臃腫的羽絨服走過來,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超哥準備好了。一句話就可以開始。”
夜玫瑰來到我身後問道:“陸曉超你想好了,你真的要這麼做麼?你這麼做等於是和老陳宣戰了”
“燒。”一個字表明瞭我的態度,和老陳宣戰沒什麼可怕的,我要是被他嚇住了,那才叫可怕呢。
“是”二毛答應了一聲,捏着衣領處的耳機說道:“幹活。”
身後的夜玫瑰輕嘆一口氣。
我轉過頭問道:“你嘆息幹什麼?”
夜玫瑰兩眼一翻,說道:“你徹底惹怒了老陳,我還得想辦法保護你二叔,至少你二叔現在不能死。”
我們聊天的時候,看到對面的夜場已經起火,火勢兇猛的燃燒起來,我站在路對面欣賞着這份景色。心中這個爽啊,忍不住罵道:操你媽的,和老子裝逼,我他媽的看還有多少人敢吃裡扒外。
浪子激動的說道:“超哥你牛逼。這一把火不但把對方給燒了,咱們的氣勢也燒起來了。”
“看你們的了。”我對驢子和小黑說道:“裡面跑出來的就幹,全都給他們廢了,後半生不能自理的那種。”
“收到。”驢子轉身命令道。“兄弟們守住附近幾個路口,別讓他們跑了,也不要靠近火場,免得燒傷。”
驢子最後一句話說的很對,不要考進火場,這時候人往裡面衝就是自己找死。剛開始幾分鐘裡面並沒有人往出逃,估計是在全力救火吧,當火勢控制不住的時候。裡面纔有大量的人員往出逃,逃出來的這些人正中下懷,與驢子、小黑的碰到就是一頓幹,裡面逃出來的人大部分都沒拎傢伙。這樣和手持武器的驢子、小黑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尤其是小黑的那些人,他們心中埋藏着巨大的仇恨,上一次火拼就是在L市的醫院,這一次。戰火重新在他們的內心燃起,下手沒有絲毫留情。
第一輛消防車到的時候,狼團的二十幾個人就現身了,只是他們穿着和消防官兵一樣,手裡拿的卻不是滅火器,他們身着防護服靠近火場的邊緣,二毛甚至冒險衝到了裡面,在此。又上演了一處狼入羊羣的好戲。
夜玫瑰站在我身後已經被震撼了,低聲說道:“陸曉超你的瘋狂出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我真不知道留着是對是錯?”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在我身後,你隨時可以對我動刀子。你要想殺我,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夜玫瑰沒說話,我轉過頭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這個美女總是神出鬼沒的,讓我真難捉摸。一直到後半夜三點多火纔算被撲滅,K市醫院的幾家醫院今晚是忙了,我一直等到火場清理完畢才走,在清理火場的時候,向南天趕過來了,陪我站在路對面看着消防官兵清理火場救火,我們倆也在閒聊,向南天問我周圍沒有老陳的人埋伏麼?
我說可能是有。但是他們沒過來,具體怎麼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二毛告訴我獨眼龍被他們砍傷,現在上了第四輛救護車,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這是我特意交代的,對於獨眼龍這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其實獨眼龍沒死讓我挺鬱悶的,忍不住嘆口氣,這傢伙有點麻煩。
向南天問我爲什麼嘆氣?
我說這個獨眼龍怎麼處理啊?都上救護車了,我就沒辦法下手殺他了,如果他活着,老陳勢必要找我要人,到時候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向南天說獨眼龍也就是老陳手上一個不值錢的東西,還不至於爲了一個獨眼龍來親自找我要人。
我問向南天怎麼這麼確定呢?向南天說他家主人冷妖早就在和老陳明裡暗裡的爭鬥了,彼此都有了一些瞭解,而且在老陳的和平莊園裡面有冷妖的人。
一直到火場清理完畢,我和向南天一起離開去了醫院,躺在病牀上的獨眼龍已經沒有了那副氣勢,甚至有點膽怯的看着我,我對身邊的浪子說道:“找個機會做了他,別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說這話的時候,我根本沒避開獨眼龍,反正他都要死了,怕啥?
浪子嘴角微微上揚,得意兒的說道:“砍我兄弟,今晚我他媽的就讓你下地獄。”
“超哥超哥我錯了”獨眼龍的都被嚇尿了,哭着求道:“我就是個辦事的,你放過我吧”
浪子左手握着刀右手拍着他的臉問道:“知道錯了?你他媽的早幹啥了?你放心,我不會用刀捅死你的,這裡是醫院,我隨便找點什麼藥注射到你血液裡,讓你慢慢的死去。“
向南天偷偷踩了我一腳,轉身走出了病房,他無緣無故的踩我幹什麼?我掏出煙跟着他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