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撫曲藝的長髮,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我承認我是真的愛曲藝,真的在乎曲藝,無論她做過什麼,對於她我都恨不起來,但是曲藝真的不懂我,就像我不懂曲藝一樣。..
“爲什麼?”曲藝在我懷裡問道:“爲什麼那麼艱難的日子你都陪我走過來了,現在我們可以得到很多的時候,你卻要和我分開?”
“因爲我們需要彼此冷靜一段時間。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明白,就像你說的那樣,你是我女朋友,而我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我答應你,無論未來的路多麼難走,只要你需要幫助,我會出現在你身邊,盡我最大的努力,陪着你。”
曲藝再一次把我抱住,在我的懷裡哽咽着點頭。
說這些話,我沒有敷衍曲藝的意思,完全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仍然把曲藝放在很總要的位置。或許某天我真的想清楚了一些事,我會重新站在她面前,大聲的說一句:我愛你,嫁給我好麼?
只是這一天什麼時候到來,我卻不能預見。
K市這半個多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夜場更是亂的不得了,很多小組織開始躍躍欲試,想要趁亂奪取屬於自己的場子,尤其是在白四爺離去之後,動盪更加明顯。這四天幾乎每天都能聽說某個夜場打架了,誰和誰爭奪一個夜場的時候打死人了,反正這樣的消息層出不窮。但是類似於金生麗水、純夜就把、歡唱練歌廳這種超大豪華的場子還真沒有人來騷擾,主要是大家都默認,這種牛逼場子得由曲爺親自罩着,畢竟這裡面的油水太多。
土匪這幾天也沒閒着,二十幾個人拿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迪廳,而且和迪廳的老闆談好了,以後他們罩着這裡,肥子和小猴打電話給我,也想擴張一下自己的範圍,被我制止了,現在還不是讓他們發展的時候。
五一長假之後,我回到學校開始繼續上學,白瀟月和白曉萌兩個人轉到了三中,三中是整個K豪華也是最亂的一個學校,打着貴族旗號的牌子,裡面收的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學生,家裡不是有錢就是有權,學費也是相當的高。
我問我二叔爲什麼她們兩人要去那邊?我二叔說寶哥把她們兩姐妹接走的。因爲我二叔出獄之後就會神出鬼沒的躲避古爺,對白瀟月和白曉萌照顧的也不多,所以寶哥找到他說要把兩姐妹轉到三中之後,我二叔就同意了。寶哥在三中附近有兩個自己的場子,把白瀟月和白曉萌接過錢也能照顧的更好。
得知白瀟月轉走的第二天。金昌盛就找到了我,和我說他要離開一中,去找白曉萌。
我也支持金昌盛這麼做,畢竟現在白曉萌比我更需要他,我看得出來,兩個人對彼此都是真心的喜歡。金昌盛還有點捨不得我們,請我們在學校後門的餐飯吃了一頓,白瀟月和白曉萌都來了,那天晚上唐磊、毛凱他們都喝醉了,我拎着一拼白酒坐在飯店門口的臺階上喝到痛哭流涕。恍惚中我看到白瀟月那張充滿稚氣的臉。
才上學兩天,我又住進了醫院,胃出血真的是很痛苦,洗胃打吊瓶折騰了兩天,我出院第一件事就去找寶哥,寶哥對我還是挺客氣的,約我一起吃午飯。
在飯店的包間,我見到了寶哥,寶哥當時穿着襯衫坐在那,看到我進來,他主動站起來和我客氣的握手,笑着說道:“好久不見。”
我對寶哥說道:“今天是專門來謝謝您的,月月和萌萌轉到了三中,以後還需要麻煩”說到這的時候,我發現寶哥左邊的襯衫袖子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皺着眉頭看了一眼。
寶哥笑着說道:“別看了,被人砍了,整條小臂都沒有了。”
當時我真的說不出去的震驚,上次見面也才一個多月的時間,轉眼間寶哥就沒了一條胳膊變成了殘疾?寶哥低聲說道:“是耿國祥氣質砍的。”
耿國祥,這個名字我聽到過好多次,但是從未見過這個人,我知道他是曲爺身邊的核心人物,而寶哥斷的這條手臂,“是曲爺和白四爺最後火拼的時候留下的吧?”
“嗯。”寶哥的聲音很蒼白,“都過去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白四爺最後走了,我沒能陪他也是我的一個遺憾,行了。人都沒了還說這些幹什麼呢?曉超我見到你二叔了,和他聊了很多,其實白四爺這輩子真的是挺失敗的,到頭來忠於他的就那麼幾個人,在利益面前。人是會變得,曉超你今天來的正好,我叫幾個朋友給你認識一下。”
“朋友?”我看着寶哥問道:“什麼朋友?”
“都是一些做生意的。”說着,寶哥就打了五六個電話出去。沒過多久,這些人就都到了,寶哥給我挨個介紹,基本上都是開夜場的老闆,以前寶哥罩着的場子,現在寶哥把這些人都介紹給我,和我說道:“曉超啊,我不行了,我想把這些朋友都交給你了。”
“交給我?”我有點頭大,因爲有兩個在K市比較牛逼的夜場,我怕我罩不住,“我行麼?”
寶哥自信十足的說道:“你一定可以的,現在你纔是在K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曲爺不動你,古爺不動你,只要你稍微表現出點能力,罩一些夜場還是沒問題的。但是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咱們K市的規矩是收30%的營業額作爲看場費,這些都是和我合作了好多年的大老闆,我現在把他們都交給你,你看着少收點行麼?”
馬上就有一個男子發出了質疑,問道:“寶哥,你沒那我們開玩笑吧?把我們交給一個小孩子?”
寶哥笑道:“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兄弟,他要是肯接你們的場子,那絕對是你們的福氣。”
“不是吧?”男子輕蔑的笑道:“正好我那最近總是有人來搗亂,動不動就要和我談接管我的場子,有個傢伙已經約我三次了,我也正想和你說這是呢,寶哥不是我看不起你,現在是真的挺難辦的,你要是再不幫我說句話。我都要被這個人欺負死了。”
“是誰啊?”寶哥問道:“這些人動作也真快,我這才被人剁了胳膊,就來挖我的場子,真會選時候。”
“夜貓,除了夜貓。其他人我都能應付,但是這個夜貓”男子很爲難的看着寶哥,“我有點心虛。”
“夜貓啊!”寶哥的表情有點爲難,對男子說道:“夜貓就算了,不行你就把場子給他吧。畢竟人家是夜貓,一般人惹不起。”
“夜貓是誰?”我看着寶哥問道:“很牛逼的人麼?”
那個男的說道:“在西城區這邊的確很牛逼,年紀輕輕的就有不少場子了,夜貓的手下也挺多的,後臺也很硬,我是得罪不起夜貓,這幾天正拖着呢,正要和寶哥商量這件事呢。”
面前這個男子的開的夜場很大,在西城區那邊都算數一數二的,何況現在這麼多人看着呢,我要是不拿出個態度,其他人肯定也不放心把場子交給我,所以我就做了一個超級大膽的決定,“我去找夜貓談談吧,我不能辜負寶哥的一片好心。你的場子我要定了。”
“真的?”男子看着我問道:“你要去和夜貓談這件事?夜貓會給你面子額!夜貓會和你談?”
我已經打定主意,不和我談我就弄他,反正老闆都希望我來和他合作看場子,憑什麼要被夜貓霸佔呢?這和搶我的錢有什麼區別?以爲的性格,我能慣着他?什麼夜貓鳥貓的。我必須拿他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