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齊心蘭和春香兩個人都沒有打過水漂,所以佔後手可以先看看,積累一些經驗。如果只是平日裡的遊戲,倒是無妨,但現在是生死較量,自然齊心蘭現在是佔盡了優勢。
春香雖然也希望能夠搶個後手,但是她一直對於跟齊心蘭比賽扔石頭打水漂這種事情,她應該是佔一定優勢的。畢竟她是從小到大都在做事情,體力比齊心蘭這個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齊心蘭要好很多。
“比賽開始之前,我先給你們做個示範!”白無常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迅速的橫飛出去,石頭片在水裡連續打起了十一個水花。
“你們比的是誰打起的水花最多,我和婉清妹子會給你們數着。”白無常說完退到了蘇婉清身邊,看着接下來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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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輪水投的石頭遠,那春香一定贏,而且是連贏三局都沒問題,但是要打水花,那就是考驗技術的時候了,春香也必須琢磨才行。
春香想了想,走到了水邊,凝神靜氣,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模仿剛纔白無常的樣子,把石頭給丟了出去,然後滿心期待的看着石頭的走向。
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直挺挺的掉進了水裡。
“春香,你只有一個水花!”蘇婉清笑道。
“哦!這女人也太笨了,我都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她還丟成這個鬼樣子!那根本就不叫一個水花,就石頭落水!”白無常調侃道。
“哎,笨就笨吧,反正落水有個水花,給她算一個就是了。”蘇婉清說道。
“行啊,妹子。對了,你說到底是齊心蘭笨,還是這個春香笨呀?”白無常笑問。
“反正在打水花這方面來說,應該都不聰明!”蘇婉清笑道,要說勾心鬥角,這對主僕都是人精,要說打水漂,那就是小白了。
“齊心蘭,該你了,別磨蹭,動作慢了直接判你輸了。”蘇婉清看着齊心蘭磨磨唧唧在後面不動彈,立馬開始威脅她。這個比賽的輸贏非常重要,因爲博的是性命。
齊心蘭聽了,心中一急,立馬走上前去,揣摩着剛纔白無常的樣子,還是把石頭給投了出去。
齊心蘭力氣倒是不大,沒有丟出去多遠,但是卻學了白無常一二,由於石頭不好,圓圓溜溜的,只打出了兩個水花。
雖然成績不好,但是齊心蘭卻鬆了一口氣,畢竟她算是拿下了第一局,有一個好的開頭了。
“齊心蘭兩個水花,剛纔春香只有一個。那麼第一局齊心蘭勝出!”蘇婉清說道。
春香蹙眉,心裡非常的着急。她居然輸了第一局,齊心蘭那樣養尊處優的,居然會丟石頭,這是她很難接受的。
只是春香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齊心蘭畢竟是自幼讀了幾天書,雖然不多,卻也是比她一個丫鬟見識多,能夠思考和揣摩的更好。
“由於第一局齊心蘭勝出,那麼按照剛纔宣佈的比賽規則,第二局齊心蘭爲先手,春香爲後手!比賽沒有休息時間,馬上開始第二局。”蘇婉清說道。
“齊心蘭,聽見沒有,動作快一點,我還想趕着回去吃午飯呢!沒時間跟你磨蹭!”白無常催促着,顯得有些不耐煩。
齊心蘭不敢耽擱時間,生怕因爲拖拉時間而被直接判輸,她總結了一下剛纔的投擲的經驗,又想了想,才丟出了石塊。
“三個!”齊心蘭爲自己的進步而感到小小的欣喜,她就希望春香還找不到竅門,還是丟一個水花,那她就穩贏了。
春香也不是傻子,能做那麼多壞事,自然腦袋瓜也是好使。她雖然想不明白打水花的原理,但是模仿動作還行。
這一次春香學着白無常和齊心蘭剛纔打水漂的動作,從下往上的用力一扔,動作還算是不錯。
“三個!”蘇婉清說道。春香雖然不如齊心蘭的揣摩能力強,但佔了有力氣,所以第二局跟齊心蘭打了個平手。
春香雖然沒有贏了第二局,但是總算是找到了點兒竅門,她有信心去贏得第三局的比賽。
齊心蘭此時則是恨得牙癢癢,如果春香少投一個水花,那她就贏了,小命兒就保住了,可是這個賤婢居然敢跟她打平。實在是太可惡了,若是她能贏下第三局,保全了性命,她不用殺死春香了,因爲春香已經被蘇婉清沉湖了,但是春香還有家人,可以好好的去修理一下,出一口惡氣。
“第三局比賽誰是先手,誰是後手?”蘇婉清問道,似乎是在問白無常,又似乎是在問齊心蘭和春香。
“婉清姐姐,不如還是用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吧!”齊心蘭提議,她自認爲自己心裡素質比春香強很多,玩這個遊戲她是不會輸的。
“蘇姨娘,您冰雪聰明,自然不會兩次遊戲都玩一樣的,您主意多,見聞廣博,自然是會有新花樣的,那樣才配的上您的才智!”春香知道自己玩剪刀石頭布不是齊心蘭的對手,自然是要想辦法換個比賽的。不換她必輸,換了也許還有機會。
蘇婉清自然看穿了齊心蘭和春香的心思,知道兩個人都在爲搶比賽的後手而努力爭取機會。
“白大哥,你覺得怎樣?”蘇婉清問道。
“妹子,不如讓她們兩個拔河,就用等會兒沉湖綁人的這根麻繩,倒是有趣兒。”白無常說道。
“好主意,那時間也不早了,就一局定輸贏,怎麼樣?”蘇婉清對白無常說道。
“好啊!就這麼着吧!”白無常把繩子交給齊心蘭和春香,讓她們二人各執一頭,在繩子中間繫上一根雜草,作爲標記,在地上用石頭也畫了個範圍。
齊心蘭當即認爲自己必輸無疑,先手是必然的了,但是她不傻,而且很精明,她要在這次拔河比賽上,讓春香受傷,或者犯規,以達到她的目的。
“這裡有三條線,這根狗尾巴草現在對準了中間的這條線,你們誰把狗尾巴草扯過了自己的線,誰就贏了。現在不許用力,我說開始才能用力。”蘇婉清說道,算是交代一下比賽規則。
“注意,準備,開始!”蘇婉清發令,二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春香自認爲力氣肯定比齊心蘭大,認爲此局必然能贏,而齊心蘭則在施力後,動起了花花心思。
齊心蘭知道自己拼力氣會輸,既然註定要輸,那就要輸的有價值。齊心蘭在使出拼命的力氣之後,突然鬆手。
春香雖然力氣大,但面對生死,自然也是竭盡全力,她使出了很大的力氣,卻遭遇齊心蘭的突然放手,她着實摔了個大跟頭,手掌磨破了,小腿似乎也扭傷了,老半天在地上起不來。
蘇婉清和白無常對視一下,白無常笑道:“齊心蘭那個賤女人倒是聰明!”
蘇婉清點了點頭,也不關春香的傷,直接宣佈比賽結果,“拔河比賽,一局定輸贏,春香獲勝,可以佔個後手。”
春香強忍着小腿和手掌的痛,站了起來,爲了活命,她還要參加後面的比賽。
齊心蘭挑釁的看了春香一眼,看見春香那副難受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了。
“齊心蘭,你快一點,別磨蹭了。”白無常又催促道。
“是,馬上就投!”齊心蘭也是狡猾,剛纔拔河比賽的時候,已經把手中的石頭扔掉了,她重新撿起一塊,特意選了一塊扁平的瓦片狀的石頭。
齊心蘭的這個小動作,春香沒有注意到,但蘇婉清和白無常都看見了,但二人都沒有說破,因爲按照既定方針,就是要放齊心蘭一條生路的。
齊心蘭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又把圓石頭換成了扁石頭,這一次她投出了五個水花,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五個!”蘇婉清報出了成績。
春香顯然是壓力山大,她也還算聰明,也想重新撿起一個扁石頭,但是齊心蘭剛使了這一招,她盯着春香呢!
春香剛一撿石頭,齊心蘭立馬就吵嚷起來,“春香,你剛纔的石頭是圓圓的,怎麼能隨便換石頭,這豈不是壞了比賽規則了?”
齊心蘭說完,又對蘇婉清說道:“婉清妹妹,你說是不是個道理。”
“你……”春香剛纔沒注意齊心蘭,想要冤她一下,都又怕適得其反,畢竟沒有證據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齊心蘭撿起春香剛纔丟下的圓圓的石頭,交到春香的手裡,然後挑釁的看着她。
“就用圓石頭吧!”白無常發話了,春香自然不敢說不。
由於春香剛纔摔的不輕,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又是圓石頭,加上心裡壓力很大,她一緊張,居然又扔成了一條弧線,只有一個水花。
“春香,你只有一個水花,別說我這個二小姐不讓着你,你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好好享受沉湖的樂趣吧!”齊心蘭幸災樂禍的說道。
春香知道敗局已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怕死,但是更怕她死了,而齊心蘭沒死,那樣她家裡的親人怕是就要受到牽連了。以齊心蘭的心狠手辣,一定會趕盡殺絕,而且手段會非常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