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美滋滋的吃着水果,聽着電視裡解說員說話的聲音。
“讓我們恭喜華盛頓大學愛斯基摩犬隊贏得了比賽,本場最佳球員毫無疑問是來自愛斯基摩犬隊的10號LU,他在短短25分鐘的上場時間內,拿下了13分19次助攻的兩雙數據,帶領愛斯基摩犬隊打出了像是西海岸龍捲風一樣的進攻,當然拿下28分6個籃板3次助攻的布蘭登羅伊依舊錶現亮眼,我們期待愛斯基摩犬隊這兩位球員今年在NCAA的表現……”
陸非的19次助攻,甚至打破了愛斯基摩犬隊單場個人球員助攻數記錄。
解說說完,電視畫面切換到奔跑叛逆者隊主教練的採訪,他的那句:“如果我們擁有對方的10號球員,我們也能贏”,直接登上了當地媒體的頭條。
拉斯維加斯球迷高呼:“LU,拉斯維加斯歡迎你!”
賽後,馬庫斯班克斯找到了陸非,並向他道歉:“我很抱歉我在比賽中說了一些垃圾話,你知道比賽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挑釁對手,這是一種比賽方式,不過結果似乎並不美好,我們還是被你打敗了……如果你想轉學來拉斯維加斯可以給我打電話,對於轉學這種事我比較有經驗……”
華盛頓大學帶着一場勝利,第二天一早便飛回了西雅圖。
坐在機場回學校的大巴車上,隊員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大家都覺得贏的太簡單了。
就連威爾康羅伊和內特羅賓遜也都沒有因爲陸非搶佔了他們的出場時間而心懷芥蒂。
因爲他們發現,只要有和陸非一起出場的機會,他們倆的數據自然會水漲船高。威爾康羅伊和陸非一同上場,他只要找到陸非的位置,把球傳給陸非,就能獲得一次助攻,內特羅賓遜和陸非一同上場,他只要不停的空切跑位,只要他跑出來位置,籃球肯定會準時出現,他的得分也變得更加輕鬆。
出場時間變少,數據不降反升,換誰都會高興。
洛倫佐羅馬爾歡喜着一場勝利到手的時候心裡還有一絲憂慮,這兩個對手都太弱了,對球隊沒有造成太大威脅,再加上陸非的作用,使得球隊的進攻和防守都上了一個臺階,但是若遇上強勁的對手,還能贏嗎?
他站起身示意大家安靜,正色說道:“下一場比賽就在明天晚上,我們將要去斯波坎市去挑戰岡薩加大學鬥牛犬隊……”
他話音未落,大巴車內頓時變得安靜。
岡薩加大學鬥牛犬隊雖然也在華盛頓州,距離西雅圖只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但是它卻是屬於西岸聯盟的一隻球隊,而且是西岸聯盟常年的聯盟冠軍球隊。
自從他們的主教練馬克-富執掌教鞭以來,已經連續兩年主場全勝。
這是一隻目前在NCAA屬於擁有甜蜜十六強實力的球隊。
而下一場,愛斯基摩犬隊將要到鬥牛犬隊的主場去挑戰對方主場不敗的記錄,這簡直就像是得了絕症還沒進醫院就已經被醫生宣告了死亡。
洛倫佐羅馬爾見大家重視起來,接着說道:“所以大家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休息,我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去調整狀態,明天早上我們將乘車去斯波坎市,大家做好準備迎接我們今年常規賽的第一場硬仗。”
回到華盛頓大學剛好是午飯的時間,大家簡單的說兩句之後就各自散了,許多隊友都是西雅圖本地人,他們還想着在週末的時間回家吃一頓飯。
陸非來到陳老爹的餃子館。
顧棠也在。
陳老爹手腳麻利,很快就張羅出一桌豐盛的飯菜。
麻婆豆腐,尖椒肥腸,蒜蓉花蛤,剁椒魚頭,還有整整一砂鍋的老鴨粉絲湯。陳老爹一陣摸索,從櫃子底下摸出一瓶酒。
陸非只是看了一眼,眉頭一挑:“老爹,你這酒怎麼帶過來的?”
酒是用老式的洋河大麴的酒瓶裝着的,但是裡面的酒看着濃稠度肯定不是洋河大麴,說不定是在哪個酒廠打的散酒。
這種酒想過安檢帶上飛機門兒都沒有。
“想帶自然有門道。”陳老爹白了他一眼,說道:“平時我都捨不得喝,今天你贏了比賽,我開給顧棠嚐嚐。”
陸非怔了怔,這是什麼邏輯?
我贏了比賽,你開給顧棠嚐嚐?
當我是個假人嗎?
“謝謝老爹,我不大喝酒的。”顧棠眨巴眨巴眼睛說道。
“不喝酒是好事,女孩子家家的去哪就是不能喝酒。”陳老爹一邊說話,一邊擰開了酒瓶,“不過今天你多少得喝點,陸非贏了比賽,但是他明天還要打比賽啊,他就不能喝了,所以他這杯你得幫他喝……這小子難得贏一場比賽,不喝酒慶祝一下行嗎?過了這村下次喝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陸非聽着這話怎麼那麼彆扭呢。
陳老爹繼續說道:“你喝這個酒呢,還有一個意思,咱倆通過陸非認識,過兩天你就走了,老爹歡迎你常來。”
陸非看了一眼顧棠,是啊,顧棠這一趟來了這麼久,也到了該回去的時間了。
她來了這麼多天,除了帶她去看過太空針塔,其他的時間淨帶她看比賽了,不是看比賽就是看訓練,都沒有好好陪陪她。
“那給我少倒一點……”顧棠雖然面有難色,但是仍舊點頭答應了。
陸非總覺得她家開酒吧的,說她不會喝酒,有點把人忽悠瘸了的意思。
他們兩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陳年老酒,陸非在一旁看的羨慕。
陳老爹不滿的看了一眼陸非,說道:“別光讓人家顧丫頭喝酒,你倒是給人家夾菜呀?”
“她自己不會夾?”
“人家是客人。”
“我不是客?這頓飯還是爲我慶功的呢……”
陸非感覺待遇有點差,有種想拍桌子走人的衝動。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
酒足飯飽之後——嗯,說的是顧棠,酒足這兩個字和陸非壓根就沒關係,顧棠站起來,俏臉微紅,身體晃了晃,陸非扶着她方纔站穩。
他們倆和陳老爹說了句再見,便走出了餃子館。
“去哪?”顧棠感覺頭有點暈。
“教練說讓我們好好休息今天。”
“那你回宿舍吧……”
“安東尼看動作片,我睡不着。”
“那怎麼辦?”
“不如,咱們開個房間?”
陸非露出了狐狸尾巴。
顧棠的臉更紅了,她想了想說道:“那你去我住的酒店房間休息吧……”
“那你怎麼和導師解釋啊?”陸非搖搖頭,一副爲她考慮的樣子:“我們還是單獨開一間吧,放心,我只是想在你走之前和你說說話,聊聊天,其他事什麼都不做。”
“那我……我跟導師請個假……”
陸非點點頭:“你就說國內正好有親戚在西雅圖,在親戚家住一晚上,這樣一來也算有個正當理由,他要是讓你提供親戚的名字你就把陳老爹的名字報過去,電話就留我的就行。”
“好吧。”顧棠覺得肯定是酒上頭的原因纔會這麼衝動,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你真的只是和我說說話,聊聊天,其他事什麼都不做嗎?”
“你放心,我拿人格跟你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