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張賢啊。”廖錦年期期艾艾的靠近張賢,臉上都是掐媚的笑。
“別想,老虎什麼的,你以爲我是神啊,我只是混了點黑,現在正想着洗白呢。”沒有給廖錦年開口的機會,張賢連忙搖頭,老虎什麼的,他又不是什麼有權利的人,能搞定纔有鬼了。
之前搞垮張茂宏還是配合了時啓君提供的那些的資料才搞定的,這樣還是用了他好不容易收購的宏盛的股份換來的。
其實,張賢很想離時啓君遠點,張茂宏和劉嶽方是從時啓君這裡失蹤的,當時帶人走的時候,順便叫兩個手下假裝成張茂宏和劉嶽方,然後讓他們將車開去外省,找機會將車給丟掉,人再回來。
之後,三個人都死了,還是他善後,他雖然是混的黑道,但是他也是有對頭的,而且劉嶽林的父母可還在尋找他們的蹤跡呢。
“不,我想問你,劉嶽林他們的後續。”坐在張賢身邊,廖錦年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的身影才轉身對着張賢呲牙:“我覺得你不懷好意。”
“我怎麼不懷好意了。我是多麼的純良。”張賢頭一梗,氣惱的說。
“楊越說的,你是混黑的,你怎麼可能這麼乖的幫學長的忙,而且還在後面擦屁|股?你又不是學長的誰。老實說吧,你到底爲了什麼?”
“唉……”嘆口氣,張賢雙眼迷濛的看着遠方。
一時間,坐在廖錦年陽臺上的兩人陷入沉默。
“如果我說我是爲了保命你信不信?”張賢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的看着廖錦年。
被張賢的表情看的有點發毛,廖錦年搖搖頭:“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張茂宏死的事情估計楊越告訴你了吧。”張賢沒想要廖錦年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下去。“你覺得就時啓君這麼一個沒有什麼權勢的人,我爲什麼會和他合作,甚至我還要幫忙善後?”
“……”廖錦年知道,張賢還是沒有期望他的回答,於是直接閉口不言,聽張賢說。
“時啓君,他居然知道我和劉家的仇恨,那件事已經過去有點久了,知道的人不是劉家的人就已經被劉家剷除了。當時啓君和我說的時候,我可是一身冷汗。”看了看有點不相信的廖錦年,嘆息一聲:“唉,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到現在都沒有鬧明白爲什麼時啓君會知道我的底牌甚至知道當年的所有事情,雖然有的地方時啓君不是很清楚。可是,這足以嚇壞我。”
“那和你幫忙合作有什麼關係。”廖錦年瞅瞅張賢,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仇恨的神情,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當時時啓君拿出合作的條件的時候,我很樂意的答應了,但是我在心裡還是暗暗的警惕着時啓君的,因爲他知道我的所有事情,難保他手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將我置於死地的。”張賢扭頭看廖錦年。
“……”廖錦年已經有點無語了。“所以,你就在這種情況下,忐忑的和學長合作?上次將人放到修銳清勢力的人那裡就是因爲你想要試探一下學長到底有什麼底牌?然後誰知道修銳清居然能和學長有聯繫,於是你又小心翼翼的幫學長做事,不對,你們是狼狽爲奸。”
“恩。”張賢點點頭。
“果然是經常玩謀術的人都會被最簡單的忽悠忽悠到麼?你難道就沒想到學長只是單純的知道內情,什麼背景都沒有?”廖錦年已經扶額了。
“想過,我還去調查了時啓君的背景,但是太簡單了,簡單的就像是假的。”
“所以,你更小心了,甚至你還自動將劉嶽方推下樓,表示你和學長站在同一條船上?”廖錦年想想,也許不是張賢思考得太多,而是學長一直都在引着張賢往同夥的路上走。
“現在想想,我更是一身冷汗,我就這麼和時啓君在一條船上了。”張賢嘆口氣,然後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其實沒什麼關係,只要報仇了就好。也許我當時會中時啓君的計謀就是因爲時啓君的條件是將劉家和張茂宏弄死。”
“你其實是心甘情願的,雖然中間有點掙扎,所以我的學長還是好人。”翻了個白眼,廖錦年起身。“好了,你就在這裡住着吧,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解決張茂宏他們的屍體的了。”
“我去做飯。”張賢先一步起身,開心的跑去廚房了。
看着張賢的背影,直到他走遠,廖錦年纔拿起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學長,看來張賢沒什麼問題了。”
“你上來一下。”
“恩。”
掛掉電話,廖錦年來到時啓君的客廳。看見了正在吃東西的時啓君。
“學長。”
“恩,上來了啊。”時啓君眼睛瞅了一眼廖錦年,開心的打招呼。
“學長很開心?”
“是啊,起碼張賢沒有什麼歹毒的心思,能平靜過日子就是做好不過的了。”吃掉嘴裡的東西,時啓君抽了一張紙擦手。“張賢喜歡在這裡呆着就讓他在這裡呆着吧,反正會付房租。”
“也是。”廖錦年笑了笑,然後聲音低了下來:“學長,你說爲什麼每個人就不能簡簡單單的呢,一定要這樣複雜纔好嗎?”
“每天吃飯做事睡覺,然後循環?我也喜歡,只是很多人都喜歡那種刺激的生活。其實,我知道你們都很疑惑爲什麼我會對張茂宏他們趕盡殺絕。”
“是。”廖錦年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很乾脆的認了。
“可是,那是我的秘密,說不得。所以你們還是疑惑去吧,哈哈哈。”時啓君板着臉,開頭說的很嚴肅,後來看到廖錦年臉上的表情的時候抑制不出大笑出來。
“學長,你學壞了,我剛纔還說你是好人啊。”廖錦年也順着時啓君的話不去聊剛纔的話題,兩人笑鬧着。
華燈初上,夜色一點點的用他獨有的墨色渲染整個世界,燈光在這個時候就像是一盞盞的指明燈,引導者那些迷路的人們。
“我能問你爲什麼幫我嗎?”身後傳來細小的聲響,時啓君沒有轉身,依舊看着夜晚的景色。
整件事情解決的那麼順利,就單單他的計謀還有張賢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修銳清出手了。
“我想幫你,沒有理由。”
“但是我欠了你的恩情,劉嶽林的父親母親現在已經被人送到了一個偏僻的鄉下,還時刻有人盯着。我不認爲張賢有這個能力,我本來還以爲我會迎來劉嶽林的父母的刁難,現在很完美,我的生活可以安定。”時啓君閉上眼,深呼吸,很平靜的說着。
“所以,你可以提一個條件,就當做我在還你的恩情。”時啓君不是很想和修銳清有什麼牽扯,他想平靜的生活。
“我想住進來。”
“可以,三樓四樓你可以挑一個房間。”時啓君不敢轉身,只是低頭看了看肚子,五青還黏在上面呢。
也許,他的生活可以慢慢地平靜。
“恩,我回家去整理東西。”修銳清說完,再次打開時啓君的門離開了。
“他還是喜歡從窗戶進來,大門出去。”一直坐在時啓君客廳的沙發上圍觀全程的廖錦年看看張賢,再看看時啓君,很無奈的說。
“沒辦法,你們武力值比他低,不然還能將人打到怕,讓他再也不敢爬窗戶了。”時啓君走到廖錦年身邊,整個人倒在廖錦年身上。“嗷,好睏怎麼辦。”
“困就去睡,話說你的那個翡翠店怎麼辦?你還開不開?”張賢昨天和廖錦年說了一下心裡話,已經自動的融入了這裡的氛圍。
“我準備在店的四周都放上櫃子,裡面當着翡翠,最裡面就是櫃檯,櫃檯後面的牆就做成那種電視劇裡的賣藥材的一樣的,全都是格子,我可以放雕刻好的玉件。”
“你真的很沒有品味。”廖錦年沒說話,張賢不屑的撇撇嘴。
“品味要來做什麼?可以吃嗎?”時啓君切了一聲,然後對着廖錦年說:“學弟啊,明天會有人將我定製的櫃子之類的送過來,你幫着弄啊,我有事出門。”
“好。學長,你讓修銳清住進來做什麼?這不是每天都要在我們這裡晃盪?”
“這是還他的恩情,反正是住在你們那裡,我這裡沒有他就好了。”站起身,時啓君伸了個懶腰,然後開始趕人:“你們快回去睡覺,不要在這裡打擾我了,快去。”
“時啓君你就是一個負心漢,利用完了就把我們甩了,哼!”張賢頭一扭,對着時啓君哼了一聲之後,拉着廖錦年就走了。
“啊,誒,那個,這個。誒,誒。”廖錦年還沒說什麼呢就被拉走了。
“你將他們趕走做什麼?”五青一點點的飄上來,很疑惑的說。
“明天是我爺爺的忌日,我想早睡早起。”時啓君向着房間走去。
“其實你是不想談修銳清吧?和修銳清說話的時候,你都是背對着他的,而且你一點都不自然,顯得太強勢了,哼哼,主人的爸爸,你肯定是春|心萌動了。”
“閉嘴!”扯住五青,時啓君進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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