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先生,總裁不想見你,請走吧。”說話之人說完就不理會站在門口衣服凌亂的時啓君了,轉身就和另一個保安聊了起來,期間時不時的瞥向時啓君的眼神毫不掩飾的鄙視。
時啓君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失落的笑了笑,的確,他現在可是夠悽慘的。伸出右手捂住因爲刺眼的陽光而落淚的雙眼,時啓君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攔住他,將人給我攔住。”說話的人也許是看見時啓君要離開,頓時急了,一疊聲的喊着。
放下手,時啓君皺着眉看着突然冒出來的人將他圍了個結實。這些人是做什麼,之前不是不許他進去嗎?怎麼就這麼一會就改變主意了。
沒等時啓君多想,剛纔說話的人抖着嘴脣上的小鬍子對着時啓君笑的很得意。“哈哈,你也有今天,嘖嘖沒看你這一身,哼,還真的是激烈啊。給我綁起來,丟到地下室裡去。”
時啓君看見是小鬍子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小鬍子身後有點小靠山,在公司裡可是作威作福,只是有次範在了時啓君的手上,只能在一樓當個保安。今天這麼囂張,是怎麼回事很容易猜出來,肯定是有人吩咐的。
時啓君深呼吸一下,忍住了那地方的疼痛,然後淡淡的對着時啓君皺眉:“有事嗎?”說完,眼神暗了暗,這個小鬍子怎麼會說出激烈這個詞的?
難道說,他們都知道張茂宏將他送給別人的事情?
想到這裡,時啓君就很難按下內心的怒火,張茂宏!你等着,既然你這麼做,那就不要怪他絕情了。
“沒事,打暈了帶走。”小鬍子呵呵的笑了兩聲,什麼都沒說,只是揮揮手,然後圍着時啓君的人就撲上來了。
時啓君好歹也是個男人,只是因爲某些原因,身子實在是不利索,很快的就被打暈了,暈倒前,他看見周圍有許多看戲的人,頓時,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都是熟人啊,一個公司的能不熟?
醒來的時候,時啓君知道自己大概在哪裡,這裡是這棟宏盛樓的地下室,位於底下三層,因爲太下面了,周圍都只是放點貨物罷了。
動動手腳,時啓君鬆口氣,還好,沒有被綁起來。
擡眼看去,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只能隱隱約約的照出時啓君周圍的景象。
嘆口氣,時啓君這個時候只能苦笑。
他本是宏盛集團的一個經理,混的也還算不錯,只是有些知情人知道,他有個男朋友,是宏盛集團的擁有人。
想到張茂宏,時啓君的眼睛頓時紅了。
張茂宏,我們好歹在一起兩年了,就算你不肯碰我,那也沒必要將我送給你將要合作的對象吧!
其實時啓君也不是很清楚爲什麼他們在一起兩年,張茂宏都不肯碰他,開始還會糾結,後來因爲工作突然多了起來也就只是偶爾想想這個問題。
因爲時啓君這個笨蛋愛過張茂宏,所以都會爲他找藉口,而且張茂宏在外面也的確沒有其他人。
“笨蛋……”時啓君的聲音帶着一點苦音,在安靜地地下室裡,傳來了一聲細小的水滴落地的聲音。
“張茂宏,我不會放過你的!”聲音裡帶着決絕還有狠厲。在商場上這麼多年,時啓君雖然說沒有那些霸氣的氣勢嗎,可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平復了心情的時啓君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不舒服。
他本來就是匆忙的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加上被丟到地下室來的時候還打了一架,現在可是全身痠疼。而且,那個地方也不是很好。
皺了皺眉,時啓君想起了昨天。
昨天,忙完自己的事,他接到了張茂宏的電話,說是安排好了酒店,要給他一個美好的夜晚。
時啓君覺得都二十三的人了,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肯定是開心和激動,他也不例外,爲了壯膽,去之前還喝了一點酒。
可是,去了之後房間裡空無一人,等人的時候時啓君將桌上的酒慢慢的倒着喝。等人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郵件,用房間裡的電腦打開,卻發現是張茂松和別人交易的畫面,只是交易的物品是他罷了。
想要離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個面容剛毅身材魁梧的人。時啓君還沒說什麼就被撲倒了,之後的事情,因爲激動,已經喝了太多酒,時啓君不是很記得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時啓君看着一身的狼藉和身側的人,只是忍着自己穿好衣物去公司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再去張茂宏家裡講屬於自己的東西帶走。
他不可能再呆在宏盛了。
即使那個男人不是和張茂宏交易的男人,因爲和他上|牀的男人很明顯被人下藥了。
想到這裡,時啓君苦笑,也許是喝了酒,他居然出現了那麼多的疏忽。而且太沖動了,要是他先回家換身衣服再來就不會遇上小鬍子,就不會被關在這裡了。只是他這個一生氣就衝動的性格從小就有。
身上的疼痛現在才一點點的發作,時啓君迷迷糊糊地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時啓君沒空去想以前了,他現在很明顯被人關起來了,而且這個人也許就是給他發郵件的人。
呼!深呼吸之後,時啓君找了一個好的姿勢慢慢地恢復體力。
不管是誰,不可能就這麼餓死他,肯定會有人過來的。他被抓起來的時候,大門口也不是沒有圍觀的人,只是,現在估計都收了封口費了吧。
只是時啓君沒想到來的人是小鬍子,雖然帶了吃的,可是卻也好好地嘲諷了他一番,然後纔將食物丟給他。
時啓君這個時候很慶幸小鬍子沒有揍他。只是跑是不可能的了,因爲小鬍子是從門的一個小口子裡將吃的丟給他的。
半個月後,時啓君被放出去了,時啓君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小鬍子顯然很害怕。
躺在醫院的牀上,時啓君精神很不好,醫生檢查完之後嘆口氣對時啓君說:“時先生,你的孩子已經流掉了,節哀。”
“孩子?”時啓君的聲音很沙啞,還有點長久沒說話的乾澀。
“是的,你之前會突然大出血就是因爲孩子流掉了,你……”醫生還想說什麼,可是看了看時啓君的樣子,嚥下去了,這人送來的時候就只剩半條命了,而且將人送來之後,送人的很快就不見了,見多了這些的醫生搖搖頭,不再多說。
“將報告給我。你剛纔給我做了全身檢查吧?不許留備份。”雖然吃驚,只是這段時間的事情,早就麻木了時啓君的驚訝神經,對着醫生的眼睛緩緩地說。
“好……”醫生只是沉思了一會就答應了,畢竟這也不算什麼神秘現象,他可是見的多了,既然患者不想留,那就不留,畢竟,他們還要生活啊。
等到醫生出去了,時啓君才艱難的靠在病牀上看手裡的資料。
看完之後,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時啓君低低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幸好這裡是單人病房,沒有其他人會被時啓君嚇到。
被關在地下室半個月,時啓君的皮膚已經有點蒼白的過分了,雖然有吃的,可是見不到陽光,他現在看着紙上的字,看久了就覺得眼睛很痛。
原本以爲只是一場算計,誰知道變成如今的模樣。
“絕對不放過!”
至於不放過誰,那就不是很清楚了。
第二天,醫生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病人,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對身邊的護士吩咐整理一下病房。
站在熟悉也陌生的鐵門前,時啓君現在只剩下冷笑。拿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別墅,時啓君還沒有進別墅的大門,就聽見裡面傳來笑鬧的聲音,打開門的手頓了頓,時啓君按捺下心裡的煩躁,很淡定的開了門之後看着因爲見到他而驚訝的兩人。
站在二樓樓梯口相擁的兩人看見站在大廳的時啓君那可是不同的反應啊。
張茂宏顯然是詫異的,然後很淡定的問:“你回來做什麼?”
時啓君沒有一個回答,因爲他現在也很差異,和張茂宏抱在一起的人,他可是很熟悉啊,張茂宏的死黨的弟弟,劉嶽林。
時啓君不去管站着的兩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拿了爺爺留下的盒子。其他東西都沒有去動。
走出來的時候,時啓君看到張茂宏的時候笑了:“張茂宏,我給你們留了一個大驚喜,你會很期待的。”
“你做了什麼?”張茂宏皺眉。
“只要是我手裡可以用的資源,我都利用起來了,你……們等着報應吧。”怒火壓抑不住,時啓君胸膛起伏兩下,瞥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不說話的劉嶽林:“劉嶽林,我其實一直想不透爲什麼你要關着我。”
“其實,我是想你死的,時啓君,只是好像有人在找你,小鬍子怕死,就將你放出來了。”劉嶽林看着時啓君冷笑,言語裡帶着一點遺憾。
“你是瘋子。”時啓君戒備着,因爲劉嶽林笑得太陰森了。
“對,我是瘋子,所以你可以去死了!”劉嶽林猛地撲上前,因爲之前已經時啓君已經站在樓梯邊了,兩人之間差了兩步,所以劉嶽林是想要將時啓君推下樓。
“放手!”時啓君向右邊躲開,卻被一個力量擋住了,然後他就向着樓梯下滾下去了。
“……”倒在地上,時啓君的思維還沒有停頓,他知道那兩個人走到他身邊了。
誰知道今天張茂宏會在家裡,他還特意選了一般張茂宏不會在的時間來,爺爺的東西是絕對要拿回來的。
“嶽林,你太沖動了。”張茂宏帶着一點責怪的聲音響起。
“哼,要不是看他是那個家族的孩子,我們會對他這麼好麼,誰知道居然和那個家居然沒什麼聯繫,虧大了。這次將他送人,誰知道居然沒成功。哼。”劉嶽林的聲音帶着不滿還有怒氣。
可是時啓君不知道,他不知道劉嶽林嘴裡說的那個家族是什麼,他明明只是爺爺撿回來的孩子啊。
“現在怎麼辦?”
“下面的人會解決的。”
時啓君漸漸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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