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急忙轉身,朝着門口望去。
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滿臉是血的,站在門口。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同樣穿着的男人,只不過年齡稍微大了一些。
其中一個懷裡還抱着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
櫃檯裡面的一男一女,同時愣住了。
第一個進來的青年男人,直接大吼起來。
“醫生在哪兒?快點讓醫生出來……”
這時候櫃檯裡的,那位年輕女孩才反應過來,急忙從櫃檯裡面走了出來。
張昊也急忙衝上前去,觀察起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受傷的是一位40多歲的女人,身穿白色旗袍,留着一頭遮耳短髮,脖子上好像還帶了一塊成色極好的翡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是此時她身上的旗袍,已經從白色被染成了深紅色,鮮血從她嘴巴里,還有頭上不斷的流出來。
那位年輕的女孩蹲在傷者身邊檢查了一下,臉色立馬變得很難看。
“她這是出了車禍嗎?頭上面有傷,好像還傷到了內臟,這種情況必須送到醫院去,我這裡是沒有辦法進行治療的。”
“你是醫生嗎?趕緊把你們這兒的醫生叫出來,先幫她止血。求求你救救她,她可真不能出事情。”
第一個進來的男青年又開了口,只不過他話語裡面除了急躁之外,還有一絲絲的慌亂和恐懼。
“求求你救救她,她要是出了事兒,我們也就沒命了。”
青年男人變得有點語無倫次。
就在這時候,那位受傷的女人竟然醒了,因爲頭上在流血的原因,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
她伸手就抓住了身邊的女孩。
“求求你救救我,我現在還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傷者的聲音很虛弱,說的斷斷續續的,要不是用心聽的話,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大夫,求求您救救她,只要您能救她的命,給您多少錢都行。”
那位青年男人邊說邊朝着門外看去。
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發生這種事情,這裡距離最近的醫院,也要40多分鐘的路程,而且現在是下班晚高峰,萬一遇上堵車,一個小時也趕不到醫院。
如果這個女人死了,他們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說不定還會跟着陪葬。
“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們這是中醫館,不是西醫,沒辦法給她做手術,所以根本沒有辦法救她。”
年輕女孩也顯得有很多很無奈。
就在這時候,張昊直接開了口。
“來不及去醫院了,她腦部血管破裂,最多再有10分鐘,她就會深度昏迷,大腦細胞受損。半個小時之後人就沒了。”
那位青年男人聽到張昊的話,立馬看向了他。
“你是大夫嗎?你有沒有辦法救她?求求你了,救救她。”
另外兩個中年男人也衝着張昊開了口,求他救救這位受傷的女人。
張昊點了點頭,直接走上前去,仔細觀察傷者的傷情。
情況比他剛纔觀察的要糟得多,傷者不僅腦部血管破裂,而且肋骨也斷了兩三根,肝臟也有輕微的受損。
張昊也來不及多想,伸手就在女人身上的幾個穴位,按了幾下。用靈力封住了女人的穴位,先幫她暫時自學。
然後擡起頭,衝着那位醫館的女孩兒開了口。
“你們這兒應該有金瘡藥,鍼灸用的銀針,麻煩你幫我拿一些過來。”
張昊說完這些話,那個女孩竟然沒有動,反倒是開口詢問起張昊來。
“你是醫生嗎?你有從業資格證嗎?”
張昊猛然一愣,然後眉頭就皺在了一起,現在是和閻王搶人的時候,她竟然開口問自己這個問題。
“你要的那些東西我沒有,但是我能救她的命。”
那個女孩直接搖了搖頭。
“東西我不能給你,麻煩你出去,如果你在這兒對她進行治療,出了人命的話算誰的?”
張昊聽了這話,心裡的火再也壓不住了,猛的大吼了起來。
“人命關天救人要緊,要是出了人命,我扛。不用你們負任何責任。”
那位年輕男人也衝着那個女孩吼了起來。
“別廢話,趕緊把他需要的東西拿過來,不然我把你的店砸了。”
那個女孩好像被嚇到了,向後面退了幾步。
就在這時候,剛纔和女孩兒聊天兒的那個男人,走了過來。
“你們吼什麼吼,這是我們的醫館,我們讓你們在這兒,就在這兒,不讓你們在這兒,你們就必須出去。你連從醫資格證都沒有,還敢說能救人,真是天大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位渾身是血的青年男人直接走上去,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被打的男人,哼都沒哼一聲,直接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現在就把他需要的東西,給我準備好,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們的店給砸了。”
醫館的女孩皺着眉,又向後退了兩步。
“沒有時間了。”
張昊感覺到傷者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青年男子猛地就朝着女孩走了過去,這個時候,他不介意對一個女孩動粗。
那個女孩緊咬着嘴脣,眼裡面含着淚光。而後轉身去將張昊要的東西給取了過來。
她將東西,放在張昊身邊,然後就退到了被打暈的男孩身邊,去觀察他的情況了。
張昊也沒有繼續衝那個女孩發火,而是直接站起身來,跑到櫃檯裡面,拿出了一些酒精紗布。
雖然這是中醫館,但是酒精紗布,這種還是有的。
他先將將女人頭上的傷口,清洗了一下,然後塗抹上了一些金瘡藥。
接着他又把銀針用酒精消毒,再將銀針一根一根快速的插入了傷者身體上的穴位裡。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傷者身上已經插了六七十根銀針了。
接着張昊又用手將傷者斷掉的肋骨復位。
做完這些,張昊這才停手,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
“她的情況,我已經穩定住了,暫時不會有危險。我一會兒開一個藥方,正好在這兒抓藥,熬了以後給她喝下,然後就可以帶她回家了。藥方我可以留給你們,回去之後,繼續服用一個月,她就會徹底痊癒了。”
張昊說完,起身便走到了藥房裡面的那個房間,在坐診醫生的桌子上,找到了筆和紙,將藥方直接寫了下來。
渾身是血的那個青年男人,接過藥方,衝着張昊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後直接去找醫館的那個女孩,讓她給抓藥。
被打暈的那個男孩,現在已經醒了過來,惡狠狠的看着張昊等人,可能是害怕再次被打,所以說沒有開口。
那個女孩多少也有些不情願,不過依舊拿着藥方抓藥去了。
傷者情況現在雖然穩定了,但還是需要及時服用他開的藥。中醫館基本上都會有熬藥的地方,會幫病人把藥熬好,所以張昊直接衝着抓藥的女孩開了口。
“麻煩你抓完救把藥熬了,她現在需要及時服藥,熬藥的方法我也寫在上面了。”
女孩惡狠狠的瞪了張昊一眼,沒有說話。
在她心裡,已經恨死張昊了。無緣無故的讓自己哥哥捱了打,那個受傷的女人,要是有三長兩短,說不定還會給醫館惹上什麼麻煩,這一切在她眼中,都是被張昊所賜。
張昊假裝沒有看到,不過那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男人卻看到了,他看向女孩的眼神有些不滿。
他沒有動手,而是直接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掏出錢包,從裡面掏出了一沓百元鈔票,狠狠的拍在了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