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修煉一段時間我傳給你的功法就會恢復正常了。”
丁寧小心的縫合好傷口,又纏上一層繃帶,看着瘦的跟乾屍似的蕭楚南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不自然的乾笑道。
躺在牀上跟乾屍似的蕭楚南虛弱的張了張乾癟的嘴想說些什麼卻沒有一點力氣,眼皮沉的一個勁兒的打架,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丁寧苦惱的撓了撓頭,不就是抽光了他體內所有細胞裡的異能量嗎,沒想到蕭楚南就變成這副鬼德性了,不知道還以爲自己把他那啥了一千遍似的,這可怎麼跟蕭諾交待啊。
可旋即一想,這也不過是暫時的,不管怎麼說都保住了他的命,想必蕭諾也不會在意的。
這麼一想,丁寧又立刻理直氣壯起來,打開門,得意洋洋的衝焦躁不安的蕭諾說道:“不辱使命!”
“你真棒,啵!”
飽受煎熬的蕭諾心中大喜,激動的撲到他懷裡,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還沒等丁寧想要趁機吃點豆腐呢,就一把推開了他,火急火燎的向房間裡衝去。
“真是有了老哥就忘了老公!”
丁寧很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滿臉醋意的跟了進去。
“啊!這是誰?是我哥嗎?”
蕭諾站在牀前,看着跟乾癟老頭似的蕭楚南,嘴巴張成了可愛的O型,見丁寧你肯定的點了點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眨巴着眼睛問道:“我哥怎麼變成這樣了?”
“咳咳,正常現象,哪個病人做完手術不大傷元氣啊,何況是開顱手術。”
丁寧眼皮跳了跳,目光有些躲閃的不自然道。
蕭諾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通透清澈的眼神跟能看透他的心似的,讓他心裡一陣陣發毛。
“好吧,我承認,你哥哥身上有一些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我給取出來了,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但我保證這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恢復如常,不會有任何後遺症,或許對他還有些好處也說不定。”
丁寧在她凌厲的眼光下敗下陣來,舉起雙手無奈的苦笑道。
“只要沒事就好!”
蕭諾臉色緩和了不少,也沒有繼續追問,有些心疼的看着正在昏睡的蕭楚南:“他的臉?” ●тт kan ●¢O
“臉的事不着急,等回國我再幫你弄,我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等雨一停咱們就立刻離開這裡。”
丁寧站在窗前看着屋外的電閃雷鳴和瓢潑大雨,建築和樹木影影綽綽的在黑暗中彷彿擇人而噬的怪獸,讓他心裡總有些莫名的不安。
“我哥這樣能走嗎?”
蕭諾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空翼的背翼很厚實能夠遮蔽大部分的風【31小說網 31xs.com】阻,而且飛行時很穩,但還是有些小小的顛簸的,長時間的飛行會讓人感到極爲疲憊,她擔心哥哥現在的狀態根本承受不了。
“不用擔心,你忘了你老公是什麼人了。”
丁寧伸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蕭諾俏臉微紅卻沒有拒絕,有些慵懶的靠在他的懷裡,嘴硬的輕啐道:“你是誰老公,哼!”
丁寧見她沒有拒絕,頓時心中一喜,腆着臉道:“當然是你老公,你可不能過河拆橋,說過的話不算數。”
“我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蕭諾嘴角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哎,你可不能這樣卸磨殺驢啊,我們可是說好了的。”
丁寧急了:“你說過只要我能幫了你哥哥,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絕不會離開我,我們還擊拳爲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的。”
“哼!”
蕭諾冷哼一聲掙脫他的懷抱,傲嬌的揚起了下巴:“我是女人,可不是什麼君子,你有那麼多女人,何必還在乎我一個。”
丁寧被她滿懷醋意的耍賴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待發現她眼中那促狹之意時才知道被她耍了,頓時心花怒放,佯裝生氣的一把把她拽到懷中,深深的吻了下去。
“你……唔……臭流氓……唔……你幹什麼啊……討厭……唔唔……”
蕭諾劇烈的掙扎着,這可是當着哥哥的面親熱,她哪裡好意思,可在丁寧在她耳邊輕聲說她哥哥沒有幾個小時深度睡眠絕不會醒來的,她才顫抖着長睫毛,認命一般任由他肆意妄爲,很快,就化被動爲主動,房間裡響起急促的喘息聲……
“霹……”
夜空中電閃雷鳴,傾盆暴雨越來越急,彷彿九天之水一股腦的傾瀉而至,毫無停止的跡象,轟鳴的海嘯聲和暴雨聲掩蓋了那一室春光。
“老闆電話也沒帶,下這麼大雨能去哪裡了?”
酒店別墅裡,陸戰等人愁眉不展,把藍髮人救回來後,他們就硬着頭皮敲響了丁寧的房門,想要請示他如何處理。
可被驚醒的落雪和凌雲都出來後,才得知丁寧不知去向,若不是落雪篤定他不會有事,他們恐怕早就衝進暴雨裡去找人了。
凌雲若有所思的看着落雪那若無事的表情,立刻也明白過來,丁寧恐怕是連夜去找蕭諾了,這讓她心裡有些酸溜溜的,但一想到丁寧之前那痛苦頹喪的樣子,她心裡就釋然了。
“陸大哥,你們早點休息吧,丁寧去辦點事,不會有事的。”
凌雲拿出老闆娘的派頭,打了個哈欠吩咐道。
“可是,老闆娘,這個人怎麼辦?”
陸戰撓了撓頭,有些爲難的問道,畢竟人是他救回來的,沒有老闆的允許,他可不敢留一個陌生人在這裡,可要是把他再扔回雨裡,以他的傷勢恐怕就會沒命。
“就收拾個房間把他安置下來吧,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凌雲拍板做主,讓想反對的夏侯又閉上了嘴。
“那好,我和小牛、海濤負責值夜,其他人去休息吧!”
“晚上我也值夜!”
夏侯唯恐出了什麼差錯,在陸戰安排人員休息時主動提出值夜。
陸戰想了想:“那也好,要不然海濤去休息吧,晚上我和老侯,小牛三個人值夜。”
……
巴釐海域,一艘巨大的遊輪在滔天的巨浪中仿若一個破舊的布娃娃被拋來拋去,不停的上下顛簸着,隨時有着覆沒的可能。
遊輪上的船員被顛的七葷八素,臉色煞白的死死抓住能抓住的一切,面帶恐懼的看着這足有五六層樓高的可怕海嘯,人力在大自然的天威前顯得是如此的渺小。
只是他們看向站在船頭甲板上的黑色身影時,眼中卻帶上了敬畏之色,那是一個戴着白金惡鬼面具身着黑袍的男子,雙腳跟楔了釘子似的四平八穩的站在船頭甲板上負手而立,任由巨浪滔天,卻自屹然不動。
傾盆大雨落在他身上時,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道隔絕在外,絲毫不能打溼他的黑色袍服,甚至在海風中依稀能夠聽到他的衣衫獵獵聲。在他身後,沉默的站着十二名戴着黑色惡鬼面具的黑衣人,儘管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但在巨浪的顛簸中卻昂首挺胸,腰桿始終挺的筆直,紋絲不動,充滿着一股冷血肅殺之氣。
“鬼獠大人,這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再找下去,恐怕還沒有找到人,我們的船就會翻了。”
終於,在其中三名黑衣人被劇烈的顛簸下終於站不穩腳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但卻立刻再度站直之後,一個黑衣人終於忍不住向船頭前的黑袍人恭敬的彎腰勸誡道。
被稱爲鬼獠的黑袍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沒有就此返航的打算。
“大人,不是屬下怕死,只是屬下擔心這雨越來越大,我們死不足惜,但萬一大人有個三長兩短,屬下萬死難贖其罪!”
那名黑衣人全身劇震,“噗通”一聲單膝跪地,低垂着腦袋聲嘶力竭的勸告着。
“請大人三思!”
其餘十一名黑衣人也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嘶聲請求道。
鬼獠揹負雙手眺望滔天的海浪,沉默半天,似乎也覺得這樣的天氣無法再找人,這才淡淡的吩咐道:“找個最近的島嶼上岸,等雨一停,再次出海!”
“是,大人!”
十二名黑衣人齊齊彎腰一拜,這才分散開來,指揮船長等人找最近的島嶼停靠。
心驚膽戰的船長得知終於可以靠岸了,頓時大喜過望,衝着在甲板上跌跌撞撞準備躲進船艙的船員大聲喊道:“距離我們最近的島是什麼島?”
“最近的是龍目島!”
那名船員似乎對周圍的海域很熟悉,哪怕是在瓢潑大雨中也只是手搭涼棚向四周仔細觀察一番後就做出了判斷大聲回答道。
“那現在就去龍目島!”
船長精神一振,大聲吩咐道。
……
無獨有偶,在距離這艘巨輪只有十幾海里的海面上,同樣的一艘巨型遊輪上,渾身籠罩在聖光當中,身穿紅袍、金髮碧眼的教廷大主教在數十名教廷白衣聖騎士的護衛下,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
只是他們的船上沒有熟悉海域的船員,只能在暴雨和巨浪的侵襲下,漫無目的的尋找可以停泊的小島。
“看,前面有個島!”
或許是天意註定,在一名教廷騎士的驚喜大叫聲中,這艘巨輪好巧不巧的和鬼獠所在的巨輪同時到達了龍目島。
“波耶米大主教?”
“鬼獠?”
鬼獠和紅衣大主教同時登陸,兩人的目光相撞,迸射出絢爛的火花,連空氣都似乎爲之凝滯。
濃濃的火藥味瀰漫,一身白袍的聖騎士們手不約而同的握住了劍柄,如臨大敵般的緊盯着那十二名同樣嚴陣以待的黑衣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