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們的背影,楚雲娜擰頭看向骨妖:“凌叔,你說他們可信嗎?”
骨妖嘆了口氣,寵溺的摸了摸楚雲娜有些乾澀枯黃的頭髮:“不信又能怎麼樣呢?我們又不能離開這裡,一切聽天由命吧。”
“我覺得那個哥哥還是可信的,但那個姐姐,似乎不太可靠。”楚雲娜弱弱的說道。
骨妖神色一怔,隨即苦笑道:“那個女孩是個充滿正義感的警察,會怎麼做誰也不好說,別多想了,反正我們都是死了一回的人了,還能發生什麼更糟糕的事情呢。”
楚雲娜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像個孩子似的趴在她懷裡的蝙蝠王,朦朧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對未來的迷茫。
許久,楚雲娜才繼續問道:“凌叔,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你以前的身份?”
骨妖厲鬼般的臉上露出一抹憤恨之色,幽幽的說道:“我一直懷疑我原單位的高層有那個組織的人,我被抓絕不是偶然事件,只是那個人位高權重,無憑無據的我說出來不說他們會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也只會連累他們送掉性命。”
“那倒也是,不過那個哥哥給我的感覺很奇怪,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很親切的氣息,似乎和我們是同類人。”
楚雲娜仰起頭,蒼白的臉上掠起一抹病態的嫣紅:“我一靠近他,就想喝他的血,我感覺他的血對我來說,就是世間最美的食物,所以我一直都離他遠遠的,離他近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ωwш⊙ttκá n⊙¢ O
骨妖眸光一凝驚聲道:“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我還以爲光我自己有這種感覺呢,雖然我沒有喝他血的衝動,但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覺,他身上的氣息似乎能夠壓制住我骨骼穿透骨膜時的疼痛。”
“凌叔,你說他的朋友真的能治好我們嗎?”
楚雲娜眼中懷着一絲憧憬。
骨妖憐惜的看了她一眼,儘管他覺得丁寧只是在安慰他們,連神秘組織那麼先進的醫學技術都無法消除他們基因變異的副作用,一個國內的醫生就算醫術再高又有什麼本事治好他們。
但他實在不願打擊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掐滅她最後生存下去的希望,笑着安慰道:“他既然說的那麼有把握,那就一定會治好你的。”
“嗯!我相信他!”楚雲娜就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女孩似的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在給自己信心,蒼白的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嗯,我也相信他,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定會的。”骨妖低聲的呢喃道。
楚雲娜低下頭沉默良久,才擡起頭神色堅定的看着骨妖:“凌叔,我感覺我撐不了多久了,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求你幫我解脫,我不想成爲沒有理智的吸血怪物。”
骨妖鼻子一酸,伸手按住她的雙肩鼓勵道:“雲娜,堅持住,永遠不要向邪惡低頭,用你的意志力堅持住,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一定行的。”
“可是我撐的好辛苦啊,好想好想喝人血,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哥哥了!”
楚雲娜慘白的臉上露出掙扎之色,嘴脣已經出現潰爛的跡象,眼神逐漸渙散,竟隱隱有着失控的跡象。
“雲娜,雲娜,堅持住,不要讓你善良的心被邪惡打敗,你一定可以的,現在先休息一下吧。”
骨妖含着淚,伸手在楚雲娜腦後一敲打暈了她,蝙蝠王忠心護主,齜牙咧嘴的衝着他發出低聲嘶吼示威,被骨妖一瞪,立刻老實了下來。
……
農家小院裡,蕭諾深深的看着丁寧:“爲什麼要幫他們?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極度危險的人物,雖然他們現在還能勉強控制着不去傷害別人,但總有一天,他們會忍不住內心嗜血的慾望,去尋找“食物”的。”
丁寧皺了皺眉頭,耐心的道:“他們都是可憐人,我會讓我朋友來幫他們治療的。”
“獵人,我也想幫他們,但我是個警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未來可能發生的罪惡而不去制止,他們是可憐不錯,但你想過沒有,一旦他們失控,寧海會有多少無辜的人送命?”
蕭諾深吸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一些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們並不信任我們嗎?甚至連毒氣所在的位置都沒有告訴我們,一旦這些毒氣泄露出去,將會對寧海造成多大的危害你知道嗎?還有,他們的病情就連那個神秘組織都束手無策,你那個朋友又有什麼本事敢說能夠治好他們?”
丁寧暗歎了一聲,就知道最壞的情況終於要發生了,從她失態那刻起,他就猜到失蹤的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她一定更希望把骨妖和楚雲娜交給國家審訊,從而引起國家的重視,從中尋找線索,找回她在乎的那個人。
他知道想要真正保護骨妖和楚雲娜,最好的辦法就是幹掉蕭諾滅口,這個秘密的地下通道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可是看着蕭諾那絕美的臉,他實在下不了那個狠心,爲今之計只有使用緩兵之計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當即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蕭諾,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同甘共苦過一次,就當是給我個面子,先別告訴別人好嗎?等我的朋友來給他們檢查過後,如果我的朋友說真的沒救了,你再通報上去好嗎?”
“你的面子?哼,我現在連你真名叫什麼都不知道,對你一無所知,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蕭諾傲嬌的仰起頭,眼底卻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丁寧啞然,哭笑不得的說道:“知道我的名字有那麼重要嗎?”
“不重要,隨便你,愛說不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那麼維護他們就是爲了那個骨妖的女兒吧?”
蕭諾負氣的扭過臉說道。
丁寧心中一動,這話怎麼聽起來有股子酸味呢?這妞不會真喜歡上自己吃醋了吧?
當即神色一正,信口胡謅道:“聽好了啊,我的本名叫做尤許默,江湖人稱獵手,那個李不急口中的獵人是我的師父,還有,骨妖的女兒可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我朋友的朋友而已,就是我那個神醫朋友,叫做丁寧的那個。”
“尤許默,這姓雖然不怎麼樣,聽起來油嘴滑舌的樣子,但看在咱們也算是同甘共苦的份上,我就勉強把你當做朋友吧,正式自我介紹下,我叫蕭諾,槍火特警隊隊長,今年二十三歲,身高171公分,愛好自由搏擊、射擊、飆車、障礙跑、游泳……”
蕭諾眉開眼笑,跟相親似的自報家門,讓丁寧大呼受不了,多好的冰山女神範,怎麼就變成了話癆了呢。
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行了行了,你不會把三圍都要告訴我吧?”
“你想得美,臭流氓!”蕭諾俏臉泛紅,嬌嗔的捶了他胸口一拳,眉眼裡全是歡喜之色。
之前丁寧所有的話她都沒太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他否認凌雲是他的女朋友,光是這一條就讓她心花怒放,喜不勝收了,心情莫名的也變的美麗起來。
“好了,都中午了,我也該閃了,從昨晚餓到現在,我也該回家吃飯了。”
丁寧一邊收起摺疊弓和箭囊藏在腰間,一邊擺了擺手,就要告辭離開,他現在這一身走大街上非得被人圍觀不可。
“別啊,我請你吃午飯好不好?”
蕭諾連忙攔住他,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丁寧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着她:“你別告訴我你就這一身去吃飯啊?”
“啊!”
蕭諾這纔想起自己的褲子都尿溼了,渾身還沾滿了腥臭的蝙蝠血,頓時捂着臉驚叫一聲向池塘奔去。
“啊,池塘裡有鱷魚!”
丁寧連忙大叫一聲,可惜已經遲了,感覺丟人丟到家的蕭諾已經迫不及待的“噗通”一聲跳進了池塘。
一邊清洗着身上的血跡,一邊露出小腦袋紅着臉問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池塘裡有鱷魚。”丁寧走到池塘邊,滿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啊,媽呀!”
蕭諾轉身一看,一條鱷魚正衝着她游來,嚇的她驚叫一聲,連滾帶爬的上了岸,呲溜一聲蹦到了丁寧的懷裡。
兩條大長腿死死的夾着丁寧的腰,兩隻皓腕緊摟着他的腦袋,鼓囊囊的胸口捂住他的口鼻,差點沒把他悶死。
渾身顫抖着,驚恐的扭頭看着鱷魚,唯恐它爬上岸來一口把她咬成兩截。
丁寧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腦袋從她的胸器中拔出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苦着臉說:“你是想悶死我啊?”
蕭諾這才發現自己姿勢的曖昧,頓時俏臉一紅,嘴上卻不甘示弱的說:“便宜你個臭流氓了。”
“還不下來,大屁股!”丁寧一臉嫌棄的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那手感槓槓的,好有彈性,哇,屁股好大,能生男娃。
對這樣的飛來豔福,丁寧作爲純爺們絕不會假惺惺的裝君子,只是蕭諾身上的蝙蝠血實在是太腥臭了,讓他聞之慾嘔,實在是無福消受。
“就不下,你才大……大屁股!”
本來覺得害羞剛想要下來的蕭諾,發現丁寧一臉嫌棄的表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孃就那麼差嗎?主動投懷送抱還被你嫌棄。
哼,我還真當你是不偷腥的貓呢,還不是趁機摸本姑娘的屁股佔便宜,說明本姑娘還是很有魅力的。
只是丁寧那不老實的雙手跟有着魔力似的,所過之處一股股的酥麻感讓她心神俱醉,俏臉紅的能滴出血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銷魂蝕魄的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