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牽獵這纔想起之前發生的事,美眸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機,掙脫丁寧的懷抱,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還在地上哀嚎的衆人。
白青眼角跳了跳,上前一步深深的一鞠躬:“這位女士,真是對不起,我是紫星閣會所的老闆,是我的疏忽才讓你受到傷害,我已經讓人打斷了他們的雙腿作爲懲罰。”
丁牽獵猶豫了一下,正要說話,丁寧充滿着怒氣的聲音冷冷傳來:“不夠,這樣的懲罰遠遠不夠。”
白青嘴角抽了抽,隨即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你們說吧,需要怎麼懲罰他們。”
“你不用管了,我姐姐的仇我來報。”
丁寧的聲音充滿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其中所蘊含的殺機毫不掩飾。
“老四,你冷靜點。”
白青心中一突,知道丁寧已經生出了殺機,連忙上前一步勸道。
“冷靜?我怎麼冷靜?她是我姐,我親姐姐,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姐姐,如果她出了任何事,我就算殺了所有人又能怎麼樣?”
丁寧冷漠的盯着白青,眸中那毫無人類情緒的殺意讓白青生生打了個寒顫,他知道丁寧是真的怒了,甚至已經怪罪他沒有保護好丁牽獵,一個不好,兩人的關係就會徹底破裂。
更讓他意外的是丁牽獵的身份,他一直以爲她是丁寧的女伴,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丁寧的親姐姐。
當即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後退一步道:“既然他們敢不長眼睛的招惹了你姐姐,那你就按你的想法做吧,我支持你,出了任何事我跟你一起扛,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丁寧大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一旦在紫星閣當衆殺人,即便以白青的家世也未必能擺平,沒想到白青這個時候還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選擇全力支持他,讓他心中爲之一暖,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道:“謝謝二哥!”
“行了,我的事情我來處理,你給我呆一邊去。”
就在他準備大開殺戒之時,丁牽獵卻把他推倒了一邊,柔聲道:“你有這份心姐姐就很開心了,爲了這些人渣搭上自己不值當。”
“可是……”
丁寧大急,正要分辯卻別丁牽獵伸出手堵上嘴巴,俏臉一板認真的道:“我是姐姐,聽我的。”
“我……那好吧!”
丁寧悻悻然的應諾了下來,兀自不甘的盯着朱會長那幫人,心裡琢磨着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幫人。
白青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雖然他背景深厚,但真要是在紫星閣發生了人命案,他也不好收場。
丁牽獵邁着優雅的步伐,踩着七寸高跟鞋慢條斯理的走到朱會長身邊,嘴角微微上翹,一聲不吭的擡起腳狠狠向他胯下踩去。
“啊……”
朱會長也顧不得折斷的手指了,雙手捂住褲襠,臉色疼的扭曲變形,發出一聲驚天地動鬼神的淒厲慘叫。
所有在場之人只覺胯下一涼,齊齊夾緊了屁股,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目露恐懼的看着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笑容的丁牽獵,心裡齊聲咆哮,這是個魔鬼,決不能招惹的魔鬼。
丁牽獵面不改色,跟沒事人的慢慢踱步到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跟前,不懷好意的瞄向他的褲襠。
中年男子早就被朱會上的慘叫聲嚇破了膽,哪裡還有之前的斯文模樣,聲嘶力竭的哭喊道:“丁董,丁董事長,我錯了,我再不敢了,這不能怪我啊,都是……都是朱會長和威廉的主意,威廉藉着龍騰集團資金短缺的機會,用給你貸款爲理由把你請來,朱會長藉機用行業協會副會長的名義壓你,逼你喝下了藥的酒,然後威廉得到你的人,再用裸照逼你就範,讓朱會長所在的華龍地產得到承建權,而我們這些地產商也能在復興路老區的項目中分一杯羹,我……我也是被逼的啊,我們哪裡得罪的起朱會長和威廉,你要算賬也是找他們算賬,別找我啊,我求求你……”
“復興路老區的開發項目,難道這個美女是龍騰集團的董事長,商業女神丁牽獵?”
“肯定是的了,都說龍騰集團董事長美若天仙,卻殺伐果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打龍騰集團董事長,商業女神的主意,真是活該。”
“切,再是商業女神又怎麼樣?現在的商場,如果沒有銀行的資金支持,哪裡能做大做強,威廉作爲渣打銀行寧海分行的董事長,用這種方法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商場女精英了。”
“哼,洋鬼子在我們神州土地上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偏偏還有朱長安這樣的人爲了利益助紂爲虐,真是該死。”
“噓!別說了,朱長安可是有個在建委當副主任的小舅子,搞房地產開發的,有誰敢不給他面子。”
“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他,老子又不是搞房地產的。”
“你少在那嘴硬了,馬主任交遊廣闊,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就算白道壓不住你,黑道也能玩死你。”
“咳咳……那個,今天天氣真不錯啊,呵呵。”
……
圍觀之人這才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丁寧臉色陰沉似水,滔天的怒意忍耐不住的不斷升騰。
丁牽獵臉罩寒霜,毫不遲疑的一腳踩在中年男子的胯下,在他的痛苦嚎叫中向面無人色的威廉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我是英吉利公民,你們沒有權利傷害我,我要向大使館投訴你們,竟然指使人打斷了我的腿!”
威廉嚇的用雙手撐住地面不斷的向後挪動,嘴裡色厲內荏的厲喝道。
“去投訴吧,你自己做的齷齪事自己清楚!”
丁牽獵冷冷的說了一聲,擡腳向他胯下踩去。
“住手!”
一個白頭髮高鼻樑的老外匆匆推門走了進來,高聲大喝道。
“查爾斯救我。”
威廉大喜過望,剛纔躺在地上偷偷發的短信終於奏效,英吉利駐寧海西總領事館來人了。
“嗷嗚……”
可惜,丁牽獵卻理也不理,狠狠的一腳踩了下去,威廉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一腳之重,從高跟鞋底沾染的血跡上就能看出來,威廉這輩子都別想玩女人了。
“你……這位女士,我是英吉列駐神州總領事館的領事查爾斯,你蓄意傷害我英吉利籍公民,我將會照會神州政府,讓神州政府給予我們大英帝國一個滿意的答覆。”
查爾斯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氣勢洶洶的威脅道,一伸手,跟隨他前來的兩名領事館工作人員就慌忙上前扶起威廉,準備將其送往醫院。
“查爾斯,你不問青紅皁白就對這位女士興師問罪,威廉一個短信就能讓你這個領事屁顛屁顛的跑來爲他出頭,你這個領事還真夠清閒的?”
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讓查爾斯怒不可遏,轉頭大義凜然的怒喝道:“我只看到了我大英帝國的公民受到了傷害,我不需要知道是什麼原因……”
怒喝聲隨着視線裡出現的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打着領結,滿頭銀髮打理的一絲不苟的老人而嘎然而止。
查爾斯喉結快速的聳動了一下,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一滴冷汗順着額頭而下,一溜小跑的跑到老人身前,滿臉諂媚之色的躬身行禮道:“尊貴的霍爾曼總管,您什麼時候來的神州,怎麼也沒事先說一聲我好去接您?”
眼前的老人在英吉列帝國雖然身份不顯,也沒有任何官職在身,但對查爾斯來說卻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在英吉利皇室侍奉了女皇陛下大半輩子,手下統御着1200名皇室侍從的白金總管——霍爾曼總管。
如果說,這還能不讓他忌憚的話,那亨利王子的禮儀老師這個身份,就讓他不得不卑躬屈膝,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誰不知道亨利王子是英吉利皇室中最不講理,最驕橫跋扈到有些神經質的王子,得罪他的人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更何況他這個在英吉利外交部不怎麼不受待見的駐寧海領事。
可亨利王子一輩子唯一害怕的就是這個講究皇家禮儀到近乎於苛刻的老總管,只要霍爾曼在亨利王子耳邊隨便吹吹風,他的政治生涯就算到頭了,讓他如何能不害怕。
“事先通知你,豈不是看不到查爾斯領事爲了大英帝國的公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風采了。”
霍爾曼總管語含譏誚的說道,做爲對禮儀嚴苛到近乎於偏執的他來說,威廉仗着英籍身份爲非作歹,查爾斯不分是非,不問緣由就興師問罪,都是敗壞英吉利帝國形象的行爲,讓他心裡極爲不喜,再加上亨利王子的授意,說話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霍爾曼總管,您……您謬讚了。”
查爾斯哪裡聽不出來其中的諷刺意味,心裡暗自叫苦,只能佯裝沒有聽出來,腆着臉把這當做是對他的誇獎。
站在霍爾曼身後僞裝成他侍從的亨利差點沒氣笑了,這個查爾斯的臉皮真夠厚的,比他見過最不要臉的傢伙還無恥。
查爾斯額頭上唰的一下佈滿了冷汗,點頭哈腰的道:“霍爾曼總管您說的是,之前是我過於急切了,我現在就去調查清楚事情的起因。”
心裡卻把威廉恨的要死,王八蛋,自己玩女人給人下藥,事情敗露了卻找老子來給你擦屁股,MD,老子雖然收過你的孝敬,但老子是領事不是你的手下,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還他麼的差點害死老子,被廢了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