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王波跑來也是個巧合,之前他想要找蘇少催促他儘快把丁寧的DNA組織給送來,可沒想到距離老遠就剛好看到獵主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
王波來這個基地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蘇少,每個人都是黑袍面具的打扮,可獵主雖然戴着鴨舌帽,臉上卡着口罩,但卻和基地人員的打扮截然不同。
這讓王波頓時好奇心起,就趕忙躲了起來,見那個陌生人頭也不回的進入了一號甬道,王波心裡就更加好奇那人的身份了。
要知道,一號甬道是通往基地最高機密之地的所在,沒有蘇少的允許,即便是他,也無法進入那裡,更何況蘇少還曾經嚴肅的叮囑過他,基地裡他可以自由行動,但唯有一號甬道絕不允許他踏足半步,否則,殺無赦!
人性本就是如此,越是不允許進去的地方,越是令人感到好奇,王波也不例外,所以,在看到這個陌生人竟然堂而皇之的進入機密之地,竟然無人阻攔時,他的心裡就跟貓抓似的癢癢。
但王波深知一號甬道通往的地方戒備森嚴,那個陌生人能夠毫無阻礙的通過,說明有着足夠的權限,並不代表他也能隨意進出,跟上去只會是分分鐘被人抓起來的下場。
王波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覺得基地裡竟然破天荒的來了陌生人,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讓他生出強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緊接着,王波就看到蘇少也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下,才快步進進了一號甬道,這讓他覺得機會來了。
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從辦公室裡一前一後的出來,說不定辦公室裡就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從監控死角溜到蘇少的辦公室,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反正只要他不進入一號甬道,就算是被蘇少發現了他進了辦公室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當初是他自己說的,除了一號甬道整個基地任他自由出入。
王波大刺刺的坐在了辦公椅上,由於監控器的顯示屏現在處於待機黑屏狀態,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電腦是打開的,翻箱倒櫃的打開辦公桌的抽屜,摸出兩包中華煙毫不客氣的裝進自己的口袋。
抽屜裡沒有什麼發現,王波又左右觀察了一下,感到有些微微失望,蘇少和那個神秘人似乎並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啊。
順手牽羊的又翻出一包茶葉塞進口袋裡,王波站起身來正準備回去時,卻無意中碰到了鼠標。
鼠標一動,顯示屏頓時離開了待機狀態亮了起來,露出正在監控的畫面。
王波嚇了一跳,可下一刻,他的眼睛就亮了,直勾勾的看着正在閉目養神的蘇寧香,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咕嘟,極品啊,極品,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我能玩一下這樣的極品女人,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王波口乾舌燥的吞了了口水,眼底閃爍着淫邪的光澤,喉頭劇烈的聳動着,全部的心神都被蘇寧香的絕色容顏所吸引,直接把張海峰等五人忽視了。
幽聽着他的嘟囔聲,眼底頓時閃過駭人的殺機,在他心裡乾孃就是親媽一樣的存在,根本不容任何人褻瀆,這個猥瑣的瘦子竟然敢心存不軌,該死之極。
“七號試驗室,嘿嘿嘿,看來老天都在幫我,蘇少,老子爲你服務,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玩一下這個女人應該沒問題吧。”
王波自認爲通過咒術能控制住蘇少,而且蘇少又有求於他,頓時色迷心竅,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幽正要暴起殺人,聽到他的話後卻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他雖然知道乾孃被關在七號房間,但卻無法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間的密碼鎖。
雖然不知道這個該死的眼鏡男是什麼人,但從他能輕易打開蘇少的辦公室來看,似乎在基地裡很有些權利,若是跟着他進入七號房間,那也能省了不少的麻煩。
想到這裡,幽立刻制住了殺意,悄然跟在王波的身後,打算等他打開七號房間的門後,在將其就地斬殺。
幽不懂電腦,但不意味着王波不懂,都拉開房門了才猛然想起這裡可是有着監控視屏的,他可不能讓自己等下要做的事情被拍下來,所以,立刻轉身走了回來,嚇了幽一大跳,慌忙遁入隱影當中。
好在王波心急如焚,雖然感覺到眼前似乎有影子閃過,但定睛一看沒有什麼發現,還以爲是錯覺,也就沒有在意。
匆匆的關閉了監控後,王波火急火燎的走出房間,避過監控探頭向七號房間走去,因爲走的急,就連蘇少辦公室的燈都忘記了關。
但是,令王波惱火的是,別看七號房間門口彷彿空無一人,可當他出現在七號房前時,那名始終爲蘇少服務的黑袍人如同幽靈般的出現,擋在他的面前,用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道:“燭魔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呃,沒什麼,我剛纔去找蘇少,他不在,我就四處轉轉,轉轉,嘿嘿!”
王波滿腔的邪火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頓時清醒了過來,心虛的訕訕道。
“這裡被臨時劃爲禁地,沒有蘇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燭魔先生,請回吧。”
黑袍人的聲音和麪具一樣冰冷,淡淡的說道。
王波不甘的向七號房間瞄了一眼,嘴裡不滿的嘟囔着:“什麼東西,這裡禁地那裡禁地的,老子是被蘇少請來的,可不是囚犯。”
嘴裡雖然這樣說着,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轉身離開,因爲他很清楚,他能在這裡活的好好的,只是因爲蘇少認爲他有利用價值,一旦被蘇少發現他有不良企圖,必然會毫不客氣的對他痛下殺手。
黑袍人見他離開,這才如同鬼魅般悄然再度隱入黑暗當中,讓遠遠跟在王波身後的幽大爲失望。
“噢,對了,那個誰……”
王波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彷彿想起來什麼事情似的喊道。
“你可以喊我七十九號。”
黑袍人再度現身,冷冷的道。
“呃,七十九號是吧,我的飯菜也是你負責的吧。”
王波很熟絡的向七十九號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靈活的一收,不動聲色的收起他肩膀上掉落的一根頭髮。
七十九號認爲王波只是個普通人,又是蘇少的座上賓,對他並沒有什麼戒備,當即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不錯,燭魔先生是對飯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那倒不是,只是最近嘴巴饞了,想吃烤肉,能不能給我弄個燒烤爐子來啊,順便再買點孜然,燒烤料啥的。”
王波很自然的說道。
“沒問題嗎,我馬上就安排人去準備。”
七十九號也沒有產生任何疑心,很利索的答應道。
“那好,你繼續忙吧,若是蘇少回來了,你跟他說一聲,我去辦公室找過他,拿了他兩包煙和一盒茶葉。”
王波知道辦公室裡少了兩包煙和一盒茶葉絕對瞞不過蘇少,索性大大方方的說道,轉身揚長而去。
七十九號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羨慕之色,也只有燭魔先生纔敢跟蘇少如此不客氣啊。
微微嘆了口氣,七十九號再度隱身黑暗當中,如同忠心耿耿的看家犬似的,守在七號房間門口。
他沒有發現,王波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只是,幽卻清楚的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好奇心起,隱隱的察覺王波似乎有着什麼陰謀,讓他再度按捺下殺意,想要靜觀其變。
王波哪裡知道自己因爲這個陰謀得逞的笑容逃過一死,得意洋洋的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取出七十九號的頭髮,開始施展詛咒之術。
幽緊皺着眉頭,看着王波跟個神經病似的取出一把手術刀滿臉肉疼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幾滴鮮血,滴在七十九號的那根頭髮上。
然後鄭重其事的取出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生物的骨頭,用手術刀刮掉許多骨粉撒在混在鮮血中的頭髮上,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
片刻後,幽的眼睛驀然睜大,因爲那根頭髮突然被點燃,散發出慘綠色的光芒,映照着王波那綠森森的臉,看起來極爲恐怖詭異。
等綠色火焰把頭髮和鮮血燃燒殆盡後,王波才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卻帶着志得意滿的笑容。
就在幽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時,七十九號黑袍人卻雙目呆滯的來到了王波的房間,恭敬的低下腦袋,用機械化的聲音道:“主人!”
王波露出得意的笑容,用充滿蠱惑的聲音道:“七十九號,七號房間裡關的女人是誰?”
“七號房間裡關了三個女人,主人說的是哪一個?”
七十九號雙目空洞,聲音麻木的問道。
王波臉色黑了黑,有三個女人嗎?他只注意到蘇寧香了,還真沒注意其他人。
但既然沒能被自己注意,那說明那兩個女人姿色並不出衆,完全被那個絕色女人遮掩了風采。
想起蘇寧香的絕世風姿,王波頓時邪火直冒,不耐煩的喝罵道:“當然是那個最漂亮的女人了。”
“不知道,這是蘇少今天剛讓人抓來的。”
七十九號機械的回答道。 шшш ●тт κan ●C 〇
幽看的暗自心驚,沒想到這該死的瘦子竟然還有這樣詭異的手段,這愈發堅定了幹掉王波的決心。
“哦,被抓來的?那就沒問題了。”
王波臉色頓時一喜,雖然他恃寵而驕,但若是那個讓他色心大起的女人是蘇少身邊的人,他再想動也要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