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楚孤山把自己的江山都是準備留給小兒子的,可是在思源五歲的時候,母后卻無緣無故的去世了,思源很是傷心,從那以後就懶散紈絝,十歲上下思源就帶着錢去周遊世界。
也就是說,那時候思源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孩子,老皇上去世的時候,思源也不知道逛到哪裡去了,貴妃黨就要求要有人出來做皇上,最後就是半楚宇博當仁不讓的坐下了皇位。
思源回到皇宮的時候,父皇已經入殮多時了,他就更加的散漫,不過他的大哥對他還是不錯,大哥的兒子也只比思源小月份,兩人差不多大,只要是思源喜歡的,那半楚鴻雁就沒份,好在鴻雁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所以思源的日子過的還是比較舒心。
年輕聽完了思源的故事,發現,這什麼事都是掌握在女人的手裡,思源的大哥繼承皇位肯定和貴妃脫不了干係,這半楚鴻雁不想做皇上,又是皇后在逼他,看樣子男人的日子也不是隨心所欲地。
等了好久都沒有再聽到思源開口,年輕懵懵懂懂的看着思源:“你說話好好說,不要來回晃,晃的我眼花。”還伸手去把思源的頭準備固定一下。
“你醉了。”思源很小聲的說着,任由年輕擺弄着自己的頭。
最後年輕是怎麼回的寢宮她都不知道,只曉得自己知道了思源的秘密,但也不確定是不是夢境。
第二天一大早,太子就回了寢宮,他一回寢宮就來到年輕的身邊,年輕那一身的桂花酒味,讓他蹙起了眉頭。
“來人,年姑娘怎麼喝酒了?”半楚鴻雁喊來下人,聲音裡滿是不悅。
“太,太,太子,奴婢,奴婢不知道,昨晚睡着了。”那被喊進來的小宮女嚇的像篩糠一樣。
“你們值班是可以睡覺的?那你們就去睡個夠吧!來人,打二十大板,送出宮去。”太子的語言很是惱怒。
那宮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子是皇宮裡最隨和的,對下人也很寬容,今天就爲了這件事要打人,還要把人攆出宮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宮女一個勁的磕頭,頭都磕破了,也把年輕吵醒了,年輕揉了揉眼睛,看着那宮女,頭髮凌亂,滿臉是血。
“你怎麼啦?怎麼如此狼狽?”年輕看着宮女。
“年姑娘,救救奴婢,奴婢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宮女又對着年輕磕頭。
年輕剛剛醒來,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宮女平時還不錯,對自己也很好,伺候的很上心的。
“鴻雁,是怎麼回事?”年輕還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萬一那宮女犯了很大的錯,自己亂求情,豈不是讓半楚鴻雁很爲難。
“她昨晚值班居然睡着了,年姑娘,你怎麼喝醉了,這樣對孩子不好。”半楚鴻雁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年輕一聽,這多大點兒事情,,誰晚上不睡覺啊,自己喝酒跟她可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是我把她打暈了,自己偷偷出去喝酒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年輕把手絹遞給了那位宮女,可是那宮女看了看半楚鴻雁,也不敢接。
“年姑娘給你你就接着吧,好了,下不爲例,下去給年姑娘準備洗漱和早餐。”半楚鴻雁也就沒有再追究,本身他就不是一個兇惡的人。
那宮女走了,年輕看着半楚鴻雁的臉色,知道自己犯了錯,也就沒說話,半楚鴻雁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把這年輕的脈搏。
“還好,不能再喝酒了,孩子會受不了的。”半楚鴻雁把年輕的手放了回去。
“鴻雁,我不想要這個孩子。”年輕想着這是諶星月的孩子,心裡就很煩躁,凡是屬於他的東西,她都不要。
“爲什麼?”半楚鴻雁端茶的手一抖,那茶杯就落在了地上。
“我恨他的爹爹,我不想要他的孩子。”年輕狠狠的說着,她這個時候的決絕,讓半楚鴻雁都覺得有些兒害怕。
“可是孩子沒有罪,也沒有錯,你不能剝奪他出生的權利,年姑娘,你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的養胎,一切有我,你有什麼苦,我都可以幫助你,你的孩子我也把他當自己的孩子帶。”越說到後面,半楚鴻雁的聲音就越小,他很是艱難的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擡眼偷偷的看年輕,她卻睜着大眼睛看着半楚鴻雁:“謝謝你,你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我也是一名大夫,我應該救死扶傷,怎麼會去剝奪生命呢?謝謝你,謝謝你。”年輕拉着半楚鴻雁的手,激動的說着。
四個月的孩子了,已經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年輕輕撫微微隆起的肚皮,感受那生命的存在。
經過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後,好像似乎半楚鴻雁下了命令,不讓皇后再到他的宮裡來,皇后好像也收斂了許多,年輕也落的清靜。
這天年輕把椅子搬到院子裡的大樹乘涼,那棵大樹伸展開的枝葉在院子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樹蔭,很是涼快。
年輕用一張手絹蓋在臉上,斜靠在椅子上,手還伸到旁邊的桌子上拿着削好的水果吃起來。
一旁還有小宮女在爲她打扇,旁邊有兩個宮女在議論着什麼?年輕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
“喂,你聽說沒有啊?那個天元國的,玉王爺好像又要娶側妃了。”一個小宮女神秘兮兮的說道。
“聽說啦,好像還是瓦烏的公主,這回,可是又娶了一個公主呢!”另外一個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懂的多似得。
“那個玉王太優秀了,連着娶了兩個公主,這個公主還是做的側妃呢?”
“我還聽說玉王懸賞很多很多的錢,要捉拿一個叫年輕的女子。”
“聽說那女人通敵叛國,是個奸細,那次戰爭就是她挑唆的,那次戰爭死了好多人,連玉王都差點兒死了,你說能不恨她嗎?她還勾引玉王,幸虧玉王坐懷不亂。”
那幾個宮女說的津津有味的,年輕的拳頭都捏緊了,真怕一個失控,那拳頭就打在那人身上。
“不過現在好了,玉王抓了她的家人,都關進了大牢,她只要一出現,就會被抓起來,哈哈,全家斬首。”
那些白癡宮女,說的唾沫橫飛,好像要嫁的人是她一樣,這諶星月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他坐懷不亂,那自己肚子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些宮女的話,年輕猛的站了起來,把幾個宮女嚇了一跳。
“年、年姑娘,你有什麼事?”那小宮女結巴的問道,年輕的臉色很是嚇人。
“沒什麼,我出去走走!”
年輕咬牙切齒的說完,擡步就出去了。
一邊走,還一邊揪着順手的樹葉,她一路走過,就落了一地的樹葉。
年輕想起自己剛纔走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宮女的眼神和她們竊竊私語“她不會就是那個年輕吧?”
她年輕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爲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一個男人,一會兒把自己愛入心底,一會兒又是翻臉不認人,還要把自己置於死地!
“諶星月,我年輕不是怕你,這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就這樣不顧我的死活都無所謂,你爲什麼連他都不放過?”
?
?
“怎麼了,爲什麼會拿樹葉發氣?”那有磁性的聲音讓年輕想躲避。
“我在修樹枝。”年輕嘴上強硬,可是她一看自己的手上,確實是抓了很大的一把樹葉,而自己的腳下也鋪滿了樹葉。
“哦,輕兒這樣修樹枝,不知道這樹枝是該悲傷呢還是該悲傷。”思源走過來,接過年輕手裡的樹葉。
“思源,你還想娶我嗎?”年輕反手拉住了思源的手,她現在是需要一個保護。
“你想通了?”半楚思源把手裡的樹葉拋到了泥地裡,希望可以成爲來年的肥料。
“嗯,我想通了,不過有些事情要等到我生完孩子。”年輕說着臉紅了。
思源看着年輕羞紅的臉,心情大好,總算守得雲開見日出了。
“我這二十多年都等過了,還在乎這幾天?”思源拉着年輕的手,年輕的手冰冷的,看的出她的內心很是糾結,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雖然手段有些兒不光明,可那事情畢竟大部分是真的。
從思源的手心裡傳來的溫度,讓年輕心裡有些許安慰,她用她那紅紅的眼睛看着思源,思源覺得非常的心疼。
?
?
“皇兄,我要娶年輕爲妃。”半楚思源這次是正正經經的跟他的大哥說這句話。
“哦,思源,你找到你所喜歡的女人了,不過這個女人不是太子帶回來的嗎?”半楚宇博聽到自己的弟弟要娶親,心裡也很是高興,可是怎麼是這個女人。
“她只是太子救回來的女人,不是太子的女人,所以還請皇兄成全。”思源聽到太子,心裡就有些不痛快,這事要趁早,萬一太子知道了再去給輕兒表白,他們認識的時間可比自己早,再加上自己還用了一些不太好的手段,思源對自己都有些沒有信心。
“好,那朕就給你們賜婚,婚期定在下個月的十五如何?”半楚宇博也有點兒替自己的弟弟着急,既然他要娶就娶吧,反正男子三妻四妾的,只要他喜歡就行,自己的兒子雖然年紀也大了,不過還是弟弟重要。
半楚宇博對自己搶了弟弟的皇位一直都有點兒愧疚,所以思源說什麼,只要能滿足的,他都是儘量的滿足。
“好。”一聽那日子很快了嘛,思源的心裡也很爽快,這還有二十來天,年輕就是屬於自己的了。
思源高高興興的離開了御書房,半楚宇博又開始了他的工作,不過這工作裡又增添了新的項目,那就是要找人給宸王操辦婚事,這皇后和宸王是不對卯的,交給她不放心,還是貴妃體貼人意,半楚宇博就讓木公公去叫冷貴妃來。
一陣香風飄了進來,人還沒有到,香味都到了,半楚宇博知道是冷貴妃冷瑩兒來了,冷貴妃是一個香料高手,她配製的香料無人能及,她自己用的就是最經典的一款,淡雅中不失高貴,甜美中不失冷豔。
半楚宇博擡頭寵愛的看着冷瑩兒,已經三十歲出頭的女人了,保養的卻如同十八、九歲的少女一樣年輕,勝雪的肌膚,烏黑的長髮慵懶的別在腦後,精緻的五官,讓人百看不厭,婀娜多姿的身影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幾個孩子的母親。
那玫紅的宮裝穿在她的身上,更是襯得氣質脫俗。
“皇上,您找臣妾?”冷貴妃到了皇上的面前,微微的行了個禮。
“愛妃,來來,坐到朕的身邊來。”半楚宇博伸出手虛扶了一把。
“是。”冷貴妃嫋嫋的走到了半楚宇博的身邊坐下,態度溫婉可人。
“愛妃,這可有件事情要麻煩你,皇弟思源下個月十五要成親,這就要你這個做嫂嫂的去操辦,你就多費心了。”半楚宇博拉着冷瑩兒的手,那手*白皙,模樣細緻,讓人好不喜歡。
“是,那臣妾就當仁不讓了,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可否答應。”本來這些事情都應該是皇后娘娘操辦的,她雖然是個貴妃,可也只有一個協同的命。
“愛妃,既然朕交給了你,你就放手去做,皇后,就讓她消停消停。”說起了皇后,半楚宇博的眉頭皺了起來,想起那晚讓自己丟了個人,就越發嫌棄皇后的小心眼了。
“好,那臣妾就下去準備了。”冷貴妃是一個很聰明能幹的女人,她是最會抓住男人的心了,現在她可是在一直盛寵不衰,皇后也只有在十五纔看的到皇上,其他的時間皇上都在冷貴妃的芸香宮裡。
“愛妃,今天晚膳在芸香宮。”半楚宇博看着要走的冷貴妃,臉上的笑意很濃,這個冷貴妃榮辱不驚,又沒有什麼妒忌心,真是一個好女人。
冷貴妃又緩緩的離去了,她可不是沒有妒忌心,她只是善於抓住了皇上的心,試想皇上天天都在她的寢宮,她還有什麼好妒忌的。
冷貴妃走了,半楚宇博又開始批閱奏摺,他前幾天身體不好,一直就在自己的宮殿裡養病,這稍微好了些,就又開始工作,這當個皇上看着風光,實則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