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冬天的一箇中午,南湖藍天職業學校的籃球場,曹子揚坐在觀衆席裡看書,忽然一個打扮優美的美女坐在了傍邊,一個眼神飛來,曹子揚禁不住怦然心動。
因爲,那是藍天的校花,辛蕊。
天啊,校花坐自己的傍邊,她想做什麼?
曹子揚感覺自己呼吸很凌亂,因爲他對辛蕊有意思,從第一眼在飯堂見到辛蕊開始,已經喜歡了辛蕊持續一年多,不過那份淡淡的喜歡只藏在心裡,而從來沒有實質性的去接近辛蕊,畢竟辛蕊的身邊總是有許多優秀的男孩子。
此時此刻,辛蕊忽然到了身邊,看樣子就是找自己而來的,曹子揚難免有點不知所措,足足與辛蕊對視了一分鐘才說出第一句……廢話:“有事嗎?”
辛蕊露出一個溫柔得能殺猛獸的笑容說:“晚上有空嗎?”
辛蕊不是想約自己吧?曹子揚覺得是,慌忙道,“有空。”
“晚上八點,勝利街電影院門外見……”
辛蕊小跑着離開了,跑的那麼性感,幾乎沒把曹子揚的魂給勾走。實際上可以說已經勾走,因爲往下的幾個小時,曹子揚都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裡面,期間上過什麼課,老師說過什麼?自己又做過什麼,記憶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記不起來。
提早了十分鐘時間,曹子揚出現在勝利街的電影院門外。而且少有地浪漫了一回,買了兩杯可樂與一個大號爆米花,帶着無限美好的憧憬,等待着辛蕊的到來。
最終,辛蕊到來了,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藍色的牛仔庫,戴着一頂圓的黃帽子,看起來無比的清麗脫俗。曹子揚永遠記得那個場景,以及辛蕊的那個笑容,還有主動挽着他的手去買電影票時的幾分嫵媚和羞澀。
一場電影看下來,曹子揚的小心臟都跳的尤其猛烈,因爲看電影的過程中,辛蕊很親暱地把腦袋靠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而且,看完離開還十分主動的拉住了他的手,開始他還覺得是退場比較混亂的緣故,但到了外面辛蕊都沒有放開。
往下三天,曹子揚過的痛苦而又快樂,每天上課痛苦的盼着下課。然後快樂的與辛蕊粘在一起,在球場聊聊天,到後山偷偷擁抱親吻。當時曹子揚覺得如果自己能更大膽一些,指不定已經在後山告別處身。
然而,所有的快樂都只是一個美麗的騙局,別說在後山無法告別處身,即便開了房間,結果都一樣,兩個字形容:悲劇!
事情是這樣的,第三天晚上辛蕊讓曹子揚到學校對面的旅館開房間。曹子揚領悟到了,當然屁顛屁顛的去,開始很順利,開好房間辛蕊就到了,讓他先去洗澡,結果等他洗完澡出來發現衣服全部不翼而飛,房間裡沒有辛蕊,卻有十幾個校友,一個個在恥笑他……
四年過去,重新見到辛蕊,見到這個曾經狠狠耍了自己的女人,曹子揚心裡無疑很不平靜,因爲這個女人讓他丟人整整丟到畢業。
那段時期,曹子揚真有想過給辛蕊幾巴掌,尤其畢業那天想法尤其強烈,反正要走人了,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大紅巴掌印,就當送她一件禮物吧!
然而,曹子揚最終什麼都沒有做,他其實是個
好孩子,打女人那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不過,曹子揚真的很想知道,到底辛蕊爲什麼那麼做?這是曹子揚一直弄不明白的一個事情,發過短信問辛蕊,沒有得到辛蕊的回覆,某次大街上碰見,當面問過,一樣得不到答案,辛蕊只是低着腦袋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現在,看着辛蕊跪在吳春風面前,楚楚可憐的模樣,曹子揚以爲自己會高興,但內心深處卻反而有點疼痛,他弄不懂自己!
而看見曹子揚的辛蕊,無盡的驚訝,尤其聽見吳春風和曹子揚打招呼後,他們竟然認識。當然,除了驚訝之外,辛蕊還稍微有點羞愧,因爲曾經傷害過曹子揚。
吳春風問曹子揚:“子揚醫生,你怎麼出來了?”
曹子揚說:“素姨擔心你,所以讓我出來看看……”
吳春風尷尬地笑了笑說:“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你先回去,我一下就來。”
看了辛蕊一眼,曹子揚說:“我在電梯門口等。”
吳春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等曹子揚走遠,隨即對辛蕊說:“辛小姐,我並非不想幫你,而是真的無能爲力,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呢?”
辛蕊用哀求的口吻道:“吳律師,我知道你有辦法,你幫幫我吧,求求你,只要你肯幫我,你讓我怎樣都行,真的,求求你幫幫我……”
“要不這樣,等下你上我公司,我認認真真和你談一談。”
辛蕊稍微想了兩三秒才點了點頭。
吳春風大舒一口氣,把辛蕊扶起來,然後迅速去追曹子揚。
和吳春風一起進了電梯,曹子揚忍不住問:“春叔,剛剛怎麼回事?”
“她弟弟犯了事,證據非常充足,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反正就是她弟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求我也沒用啊,我幫不了她。”吳春風一聲嘆息,其實他並非幫不到辛蕊,只是不值,他是律師,不是慈善家,“對了,這事能不能別說出去?”
“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謝謝!”
電梯到層,吳春風若無其事快步走了出去,曹子揚走的稍微慢點,他在思考。如果吳春風說的是真話,好像辛蕊還挺慘的,爲了弟弟自己那麼卑躬屈膝的去求吳春風,不過老話也說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或許是命吧!
吃完早餐吳春風就迫不及待去了上班,黃素凝則載着曹子揚和小靖,以及冰冰悠閒的滿城瞎逛,直到差不多中午纔回家做飯。還真別說,黃素凝的手藝的確一流,比村長夫人要高一個檔次,村長夫人做的菜偏鹹,比較重口味。
飯後,給冰冰施完針,曹子揚去了小靖就讀的學校,南湖科技大學。
在校園內漂亮的紅樹林裡逛着,小靖說:“子揚哥哥,這樣的景色就我們學校纔有的,是南湖市的一個標誌性的風景。”
曹子揚說:“知道,物以稀爲貴。”
整個環境確實很優美,四周許多情侶在交談、在嬉戲,都是南湖大學的學子。明天就要正式上課,大家都提前回來,找各自的男女朋友相互傾訴相思之苦,當然浪漫的才這樣,瘋狂的大概會直接去開房間扒光慢慢傾訴……
“我明天要上課,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行吧?”
“行,我過兩天回去。”
“這麼快?”小靖顯得無比驚訝,“冰冰已經好了麼?”
“我不能天天看着,其實就是施針吃藥,我幫她施完針馬上走,然後第二天趕回來施針,不會斷的。”
“跑來跑去不累嗎?”
“要回去採藥啊,現在喝的藥如果效果不大就要換,別的地方的山去採我又不熟識,只能回去,其實回去採更省時間。”曹子揚說的是實話,他至少要在南湖呆十天,冰冰不能斷針,至少施十天才能根據情況看看能不能斷,否則將會前功盡棄。
小靖很鬱悶:“怎麼這麼麻煩?買不行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
“你這麼辛苦,我是不是該慰勞犒勞你?”小靖露着一種尤其誘惑的笑容,“我帶你去吃東西吧,我們學校飯堂特難吃,但飯堂門外一個牛雜攤味道超級好……”
“牛雜?”曹子揚舔了舔舌頭,他愛吃牛雜,以前在學校經常吃,回農村以後幾乎沒有吃過,所以此刻真有點流口水。
“對,而且我們室友有一種很特別的吃法。”
“還有特別的吃法?怎麼特別?”
小靖神秘一笑,沒有回答,拉着疑惑的曹子揚往飯堂飛奔。
賣牛雜的是一位漂亮大媽,認識小靖這個熟客,所以給的牛雜特大份,價格還不貴,各樣都打包了一份,共五份,竟然才二十塊。
打完包,小靖迫不及待拉着曹子揚往女生宿舍區跑,略施小計騙走了看門的大媽,把曹子揚帶了進去。
雖然明天才正式上課,但其實放假期間都有學生在的,還有的早就報到了,所以在樓道走着,沒少看見掛在窗裡窗外的格式性感內衣,花花綠綠的一片,耀眼無比,誘人無比。
當然,曹子揚不會覺得尷尬,女生宿舍樓啊,大學最神秘的地帶,是個男生都想進去觀摩,併爲此各施奇招,把看門大媽調虎離山,扮女生渾水摸魚,飛檐走壁爬水管。
曹子揚曾經就讀的藍天職中就發生過因爲爬水管上女生宿舍樓而摔斷腿的悲劇,但縱然存在如此駭人聽聞的例子,男生對於女生宿舍樓的嚮往仍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停在四樓一個門前,小靖一邊掏門卡開門,一邊說:“這就是我宿舍,哈哈,我們四個女生住,好亂。”
門打開,曹子揚往裡面瞄了一眼,確實很亂,衣服亂掛,其中就有各種款式,各種顏色,但同樣性感的內衣。
走進去,首先聽到一個嘩啦啦的衝馬桶的聲音,隨即三秒鐘不到廁所門從裡面打開,一個女生揉着眼睛走出來。曹子揚隨即愣住,因爲這個女生只穿着貼身內衣,瘦瘦的,胸部卻並不瘦,反而很豐滿,下面的部位高高隆起,腿長長的,很細膩。
這是個美女,沙宣頭,眼睛很漂亮,露出驚慌表情,因爲已經發現宿舍裡多了個男人。
“啊……”
一聲尖叫響起,曹子揚隨即看見一個衣架往自己身上砸了過來,他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出了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