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見黑影有任何的反應,若水月是真的沒了耐心。“好,那我成全你!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剝肉削骨的痛。”眸光一暗,若水月拔出匕首就朝黑影的小腿刺去。
然而就在匕首即將刺進黑影小腿的時候,一枚透着寒光的飛鏢突然朝若水月飛了過來。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若水月只是微微偏偏頭,陰寒的飛鏢就與她烏黑的櫻絲擦肩而過了。
若水月的極快的反應與速度讓對方猛的一驚。
不屑的朝飛鏢的飛來方向看了眼,若水月美妙的黑眸突然染上一抹殘忍的殺意,不再猶豫,若水月再次舉起匕首就朝黑影的腿上刺去。然而比起先到的速度,若水月卻明顯慢了許多。
同樣的,就在若水月的匕首即將刺進面前黑影小腿的時候,數枚帶着寒光的飛鏢再次朝着若水月飛了過來,隨即而來的,還有另一個手握利劍的黑衣蒙面人。
見狀,沒有絲毫的驚慌,若水月輕易的躲開了飛鏢,隨即一個迅速的轉身就來到了黑衣蒙面人的身後,沒有絲毫的手軟,若水月提起內力就是狠狠的一掌打在黑衣蒙面人的背上。頓時一口鮮紅的血就從黑衣蒙面人的嘴了噴了出來。
“姑姑…”見狀,地上的黑影男子突然爬起身,衝上前,扶住即將到底的黑衣蒙面人。
“恆兒,別擔心,姑姑,姑姑沒事。”吃力的硬撐着站直身,黑衣蒙面女人輕輕的拍了拍黑衣男子安慰道,隨即目光緊鎖在面前那絕世傾城女子的臉上。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女子不過十九二十歲的年紀,卻有如此高深的內力和驚人的速度。看樣子,若她真有心殺自己和恆兒,那自己姑侄倆定是必死無疑了。只是…
“敵不過你,我無話可說,但只求姑娘你好心饒他一命吧!”半刻的沉默後,看着面前女子美妙的眼中滿是殘忍的殺意,黑衣女子終於無奈的開口衝若水月懇求道。
絕世傾城的臉上夠了出邪魅的笑,冷冰的聲音衝若水月嘴裡吐了出來。“饒他一命?哼…怎麼?你這是想留着這根草,以後來找我復仇嗎?嘖嘖嘖…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抱歉,我是一個不會准予任何一個意外發生的人。”
“你…”雖然早已料到了答案,可真當她拒絕的時候,黑衣女子心中還是不禁蕩起一陣絕望。
“其實若不是在這個地方,他看清了我的容貌,也許我還真會放他一命。只可惜…別怪我殘忍狠心,要怪就怪他沒事不該來這個地方。”說罷,若水月手心再次聚集起內力。
“這裡是我家,憑什麼我不該來這個地方。”就在若水月即將出手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黑衣男子倔強的聲音。
聞言,若水月心中猛的一驚,隨即急忙收回自己即將攻打在他身上的手,一臉難以至信的看着他。“你剛說什麼?你究竟是誰?”
狠狠的瞪了眼黑衣男子卻不再理會若水月,只是滿目擔憂的看着他的姑姑。
黑衣女子不語,只是一臉防備的盯着若水月。
見黑衣男子不理會自己,若水月眉頭一緊,也不再浪費口舌,上前就一把扯下了黑衣男子臉上的黑布,頓時一張帶着稚嫩的俊逸容顏呈現在她面前。
男子白皙精緻的臉上,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呈現可愛的粉紅色,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只是此時這雙清澈的雙眼在看向她時,帶着怒意,和恐懼。
“若水恆…”看着他那張及熟悉又陌生的容顏,若水月有些不敢確定的喚了聲。
聞言,若水恆和黑衣女人明顯也是猛的一驚。“你,你是???”若水恆因從小身體虛弱,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了有藥城之稱的紀城小姑姑家,而且他回家的次數加起來十根手指都數的完,所以外人跟根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也因此,他才逃過了一劫。可眼前這女子,她居然認識他…
面前兩人的反應,頓時便證實了若水月的話。果然,眼前這滿臉稚嫩的男子就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若水恆。那他身邊的這位女子想必就是小姑姑,若文琴了。
沒有回答兩人的話,若水月只是從懷中掏出兩瓶藥療傷聖藥交到若文琴的手中。“一瓶解毒,一瓶療傷。你們走吧!最好走的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再回拓都了。”是的,只要知道他們還活着就夠了,其他的一切就讓她一個人吧!
握着手中的兩瓶藥,若文琴是一臉疑惑的盯着眼前的絕色女子。她究竟是誰?爲何會在知道恆兒身份的時候,不但不殺他了,居然還給自己解藥,甚至要我們離開?是若家的朋友還是???
“不,我不走的,在沒有報仇之前,你就算殺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拓都半步的。”瞪着若水月,若水恆倔強的衝她吼道。是的,他是絕對不會走的,若家就只剩他一人了,他怎麼能爲了活命,放下自己的滅門之仇那!
緊鄒着眉頭,若水月重重的嘆了口氣。“報仇?哼!不是我小看你,就憑現在的你,你拿什麼來報仇?”雖然很不忍傷他,但她說的也是事實,別說是他,就連她自己都不一定是夏侯夜修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是皇帝,有着千軍萬馬。
“我,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我親人的身邊。”怒視這眼前的女人,若水恆不服的叫道。雖然明知道她說的事實,可是要他走,他是說什麼都做不到的。
啪…
一個反手,若水月就是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在若水恆的臉上。“你這個不孝子,你現在可是若家唯一的男人了,難道你想要若家斷子絕孫嗎?”沒人知道,在聽說若水恆說的是時,她的心在那刻有多痛。
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頰,此時的若水恆那還管若水月說什麼,只見他兩眼睜的老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咆哮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憑什麼打我!”
看着自己的侄子被打,一旁的若文琴卻一臉的無動於衷,只是疑惑的盯着面前一臉氣憤的女人。雖然她是在打他,可從她的話和神情可以看出,她不但沒有害恆兒的心,反而是在爲他着想,是想要讓他好好的活着,爲若家傳宗接代。只是,她究竟是誰?爲什麼她會處處對若家着想?是若家的親朋好友嗎?
收起自己的心軟,若水月一臉冷漠的盯着若水恆。“憑什麼打你?哼!別說打你,就連殺了你對我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
“行了,給我滾,滾出拓都,若下次我再在拓都見到你,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說罷,冷冷的看了眼若水恆,若水月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