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若水月邪笑着點點頭。“沒錯,現在的你一定是很氣憤吧!到頭來,你居然被自己一手訓練起來的棋子給玩弄於鼓掌之中?”
深邃的盯着她看了眼片刻後,冷訾君浩不甘心的又開口道。“若真當我是棋子,那我生辰那日,你爲何還???”
“哈哈。。。”冷訾君浩的話還未說完,若水月就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你不會直到現在還以爲那日與你在牀上顛鸞倒鳳的是我吧?”
蹙眉的同時,冷訾君浩的心是猛然一緊。“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了!都到了那種地步了,你以爲我還會和你怎麼樣嗎?”看着冷訾君浩,若水月很是‘無情’的笑了起來。
她臉上的笑容此時是如此的燦爛,可冷訾君浩卻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冷,冷的似乎連他的心都快要給凍結掉了。
“當然,若你想見見那日與你顛龍倒鳳的人!我真的會很樂意讓你們成全你們的。”說着,若水月突然朝着門外的星使就吩咐道。“去,將金雲花給我叫來!”
一聽若水月這麼一說,夏侯夜修看冷訾君浩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抹同情。這冷訾君浩要是真看到了那女人的容顏,還不給噁心死了嗎?
對此,冷訾君浩倒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目光復雜而又深邃的直盯着若水月。
很快,星使就將金雲花給帶了進來。此時的她已不能再易容成若水月的模樣了,但她醜陋的臉上此時帶着一張青色的薄紗。
在看到冷訾君浩的時候,金雲花的目光是明顯的一亮,但她卻沒有絲毫不舉的動作,反而一臉恭敬的向若水月請安道。“奴婢見過主子!”
目光陰邪的看了眼冷訾君浩後,若水月的視線這才又落在了金雲花的臉上。“這位我不用介紹,你也知道他是誰了吧?”指着冷訾君浩,若水月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點點頭,金雲花轉身就一臉溫柔的衝冷訾君浩請安道。“雲花見過北闢太子殿下。”此時金雲花的聲音溫柔而又極具纏綿。
在聽到她的請安時,冷訾君浩的心在瞬間被緊緊的繃了起來。這聲音?難道她若水月。。。
就在這時,若水月又開口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褪去你的面紗,讓殿下看看你的真面目。”
聞言,金雲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是急忙褪下自己臉上的面紗。
面紗下,是張極醜的臉。凹凸不平的臉上佈滿了傷痕,一塊大大的青墨色的胎記,幾乎佔領了她的大半邊臉,且青墨色胎記上還長了幾根粗黑的毛絲。
看着眼前這個奇醜無比的女人,不光冷訾君浩,就連江龍都忍不住的一陣反胃想吐。
冷訾君浩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在看清金雲花容顏的瞬間,他那原本便有些殷紅的雙眸,此時更是紅的嚇人。
“不知道對於我送你的禮物,太子殿下你是否還滿意?”嘴角一扯,若水月再度邪笑道。
被她這麼一說,那日的纏綿如無聲電影般反覆的出現在冷訾君浩腦的腦海裡,頓時冷訾君浩英俊的容顏因極度的噁心變的扭曲起來。那日,自己居然和如此醜陋的女人。。。
看着冷訾君浩痛苦,噁心的模樣,若水月一時間笑的更加燦爛起來。
對此,夏侯夜修除了同情,也就只剩下同情了。他相信,對冷訾君浩來說,這不光是欺騙,更是一種無法清洗乾淨的恥辱。
“你先下去!”回過頭,若水月若有所思的衝金雲花揮了揮手。
“是。”又朝冷訾君浩看了眼後,金雲花這才沖沖褪了下去。
而金雲花一離開,若水月絕美的臉上突然勾勒出妖嬈而又嫵媚的笑容。“記得當時你對倪諾兒說過,一想到我曾經那醜陋肥胖的模樣,你就忍不住的噁心想吐。不知現在,比起曾經的我,你是否會好些那?”
“若水月,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本宮要活剝了你。”被若水月這麼一問,冷訾君浩頓時大怒,提起內力就發怒的朝若水月身上攻擊而去。
見狀,夏侯夜修眉頭一緊,上前就直接接下了冷訾君浩的攻擊。“想動她,你得先過了朕這一關!”擋在若水月的前面,夏侯夜修一臉冷漠的啓脣道。
聞言,冷訾君浩更是怒不可遏,再次提起內力就與朝夏侯夜修攻擊而去,然而他還來不及上前,就被突然上前的江龍給拉住了,低聲道。“主子,現在不是你該和他們動手的時候。”別說主子是和夏侯夜修動手,就算夏侯夜修不在,以若水月用毒的厲害,吃虧的絕對還是主子的。
怒視着若水月,冷訾君浩好半天才抽回自己的理智。“這一局,你贏了!只是你以爲這樣就能打敗我冷訾君浩,那你就錯了!若水月,記住了!我們之間的戰爭纔剛開始而已!”說罷,冷訾君浩目光深邃的又看了眼若水月,轉身便走了出去。那一刻,沒人注意到冷訾君浩轉身的瞬間,他眼中無法散去的痛。似乎真的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她在他心裡一直以來都意味着什麼。也正是因此,今日她給他的恥辱,讓他心中的恨意更加旺盛。
見狀,江龍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若水月,便急衝衝的追了出去。
待冷訾君浩主僕兩人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之中後,若水月這才緩緩的轉過頭衝夏侯夜修問道。“你猜,他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他打算做什麼也沒那麼重要了,重要的只是,今兒你似乎真的傷到了他。”眯着眼,夏侯夜修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揚揚眉,眸光流轉間,若水月輕然一笑。“是嗎?我可不那麼認爲。”
“那是因爲。。。呼!好了,我們還是先過去吧!大家都還在院子裡等着我們那!”扯了扯嘴角,夏侯夜修最終沒將有些話說出來。
“恩!”聞言,若水月也不再多問,只是點點頭。畢竟有些事,事實如何對她來說都不再重要了!
水色重樓外
冷訾君浩一走出大門,一口鮮紅的血液就直接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隨即他整個人就直接倒了下去。
見狀,江龍頓時整個人就嚇壞了,扶住冷訾君浩就馬不停蹄的朝秋府趕去。
而冷訾君浩這一倒就是幾天幾夜,據說是怒火攻心。惹得府裡衆人是人心惶惶!
次日,冷訾君浩還未醒,他的房門就被人推了開。
看着此時一連憔悴而又狼狽的男人,剛從西泠趕回來的海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還半天才衝身邊的江龍問道。“主子這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主子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一聲嘆息後,江龍這才緩緩開口道。“還是因爲若水月那個女人!”
眉頭一緊,海龍是一臉不解的問道。“此話何講?”
“事情是這樣的。。。”無奈的看了眼冷訾君浩後,江龍這纔講那日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聞言,海龍瞬間是目瞪口呆。“怎麼會?她不是一直都深愛着主子的嗎?爲何會???”
“不是都說了嗎?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利用,報復主子而已!”一說起此事,江龍的眉頭頓時是緊緊的擰成了一團。可儘管如此,他對於那個傷主子傷的如此之深的女人,卻依舊恨不起來!畢竟不得不承認,比起她對主子所做的一切,主子做的一切拿才真正的叫殘忍。
“哦!對了,你在西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說着,江龍這才猛的想到什麼,於是急忙衝海龍問道。
海龍點點頭。“成功了!不出數日,姬申麟以死的消息便會傳遍四國吧!”
聞言,江龍的眉頭一時間蹙的更緊了。“這些可壞了!”
“爲何會這麼說?”海龍不解的問道。
“還能爲了什麼,現在看來,當時若水月之所以要主子爲她的人報仇,就是想要利用主子殺了姬申麟,從而讓姬申決和我們鬧翻。而現在這種情況下,若我們真的同西泠鬧翻,別說西泠難保,就連我們北闢都將會有危險。”沉着臉,江龍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聽江龍這麼一說,海龍的心也是不由得一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只能下先手爲強了。我們就這樣。。。”說着,江龍突然俯身在海龍耳邊低語了幾句。
聞言,海龍滿意的點點頭。“你的主意不錯,只是主子這兒。。。”
“你放心,主子這兒,我想能通的過的。”
“行,那我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