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在涼亭內坐下身,妙雪就親自端着上好的茶水送了上來。
看了眼面前的茶水,又看了眼妙雪後,姬申決眉頭微微一緊,有些坐不住的衝冷訾君浩問道。“不知道北闢太子有何要事要相商?”
用茶蓋輕輕的撫了撫茶水,冷訾君浩淡然的笑了笑。“倒也不是相商,而是本宮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請教攝政王。”
“北闢太子還請直言。”
“本宮想問,攝政王手中是否還有一枚南拓國的龍符?”說話間,冷訾君浩終於擡眸朝姬申決看了眼。
在聽到龍符的瞬間,姬申決的眉頭是明顯的一緊。“不知道北闢太子何出此言?”
“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攝政王手中原本有南拓兩枚龍符,被夏侯夜修拿去一枚後,攝政王你的手中應該還有一枚不是?”其實這個問題他很早就想要問了,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當然其實現在也並非什麼合適的時機。不過他擔心若現在不問,到時候就沒那個機會了。畢竟以現在的情況看,既然夏侯夜修已動手,那他定已決定和姬申決撕破臉了。而若他們一旦動起手來,夏侯夜修是絕對不會放過龍符的。
聞言,原本還一臉緊繃的姬申決頓時笑了起來。“實不相瞞,那枚龍符早沒在本王手中了。”
冷訾君浩頓時大驚。“什麼?那那枚龍符現在的下落?”
“若本王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在若水月的手中。”一想到此事,姬申決眼中就明顯的閃過失策。
“什麼?在若水月的手中?”一時間就應爲姬申決的這句話,冷訾君浩全身的血脈都在澎湃起來。
注意到冷訾君浩眼中閃爍的光彩,姬申決面具下的臉上隨之佈滿了諷刺。可他還是點點頭應道。“對,應該是在若水月的手中沒錯。”
“攝政王肯定嗎?”對此,冷訾君浩還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姬申決點點頭。“應該可以肯定吧!畢竟當初本王將這枚龍符教給了本王的小兒子,並讓他以養病爲由遠遠的離開了拓都。而龍符當時一直都在他身上,直到他遇上了若水月後,他身上的龍符就不見了。”一說到此時,姬申決心裡就是說不出的懊悔。若在知道那小子如此沒用,當初自己就不該將如此珍貴的龍符藏在他的身上。畢竟現在龍符到了若水月的手中,想要讓她將其交出來,可說是比登天還難啊!
聞言,冷訾君浩心中更是大喜。畢竟對他來說,若水月得到了龍符,那就意味着他得到了龍符。他相信只要他開口,若水月是絕對會心甘情願的爲他獻上龍符的。
冷訾君浩此時的神色,姬申決是盡收眼底,眸光流轉間,姬申決突然笑道。“若北闢太子得到了若水月手中那枚龍符,那你手中可就有兩枚龍符了,也就是說你得到了南拓的四十萬鐵騎。再加上北闢原本的軍團,那北闢國可說是戰無不勝了啊!”
聞言,冷訾君浩突然很是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見狀,姬申決又開口道。“到時候,南拓國還是不是北闢國的囊中之物?”
冷訾君浩揚揚眉,一臉好不得意的點點頭。“那倒也是。”不光南拓,就連東彌,乃至於你西泠一樣將會是我北闢國的囊中之物。當然後面的話,冷訾君浩並沒有說出來。
“不知道北闢太子決定何時向南拓出兵那?”眸光一轉,姬申決又開口問道。要是他們真打了起來,無論最後勝的那方是誰,他都有信心成爲真正的贏家。畢竟他手中還有一枚龍符!
“此事不急,本宮另有打算。”冷眼看了眼姬申決,冷訾君浩敷衍的回了一句。姬申決的想法他又怎麼會猜不到那?就算他真要對南拓出兵,那他也一定會讓他姬申決的西泠軍隊幫他打頭陣的。
聞言,姬申決面具下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該死的,看樣子冷訾君浩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若北闢太子沒有別事,那本王就先行告辭了。”片刻的沉默後,姬申決終於是坐不住了。
擡眸看了眼姬申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在冷訾君浩嘴角慢慢勾起。“那攝政王,本宮就不相送了!”
姬申決不語,只是冷冷的看了眼冷訾君浩便起身離開了。
待姬申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視線中,冷訾君浩這才緩緩擡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朝妙雪吩咐了句。“去,將初月給本宮叫來。”
清冷的看了眼冷訾君浩,妙雪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很快,便見她帶着一身裝扮豔麗,且暴露的初月走了回來。
“爺。。。”一見到冷訾君浩,初月發嗲的喚了聲,就直接朝冷訾君浩的腿上坐了去。
見狀,冷訾君浩倒也沒有將她推開,反而一臉邪魅的挑起她的下顎,聲音淡漠,卻又及其性感的衝初月問道。“本宮有事問你。”
眨了眨眼睛,初月一臉嫵媚的笑道。“爺你問就是了。只要臣妾知道的,定如實相告!”
抽回手,冷訾君浩滿意的點點頭。“告訴本宮,若水月手中可有龍符?”
“龍符?”頭微微一歪,初月輕唸了聲後,便作回憶的摸樣。
見狀,冷訾君浩不由的開口提醒道。“對,龍符,有這麼大一塊,是金色,龍紋形狀。”
聽到冷訾君浩的提醒,初月是猛的記起了什麼,於是開口衝他問道。“是不是底下還有硃砂印?”
聞言,冷訾君浩頓時大驚。“對,對。怎麼?這麼說你真的在若水月哪兒見過?”
初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記得我好像是在她那裡見過幾枚。”
“幾枚?”因爲初月的一句話,冷訾君浩頓時兩眼一睜,是一臉的驚喜。若若水月的手中真的有好幾枚龍符,那他還在這兒掙扎做什麼?直接從若水月手中得到龍符,再拿着南拓國的百萬雄師鐵騎,將南拓國踏爲平地便是。
初月點點頭。“嗯,具體幾枚我記不得了,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上月將龍符交給她的。怎麼了嗎?”
冷訾君浩搖搖頭。“沒事。行了,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着冷訾君浩就一副欲要將初月給推下去的摸樣。
初月眉頭一緊,有些不滿的撒嬌道。“爺。。。”
“行了,乖,聽話!晚上本宮再去陪你。”冷訾君浩是連哄帶騙的將初月從他腿上趕了下去。
“爺。。。”又輕喚了聲,初月這才一副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初月前腳一走,冷訾君浩後腳就一臉若有所思的衝妙雪和不遠處的江龍吩咐道。“你們下去準備些上好的珠寶首飾給月兒送去。”
“主子,好端端的你爲什麼???”
江龍心中的疑惑還未問完,就被冷訾君浩一副你是白癡的摸樣給打斷了。“你笨啊!沒聽見初月說在若水月哪兒見到過好幾枚龍符嗎?”
“可這和主子送珠寶首飾有什麼關係嗎?”
“本宮不送些珠寶首飾,又怎麼好從她手中騙到龍符那?”
“可她會稀罕嗎?畢竟她現在可是南拓的皇后啊!還會真的缺這些東西嗎?再說了,既然她手中有好幾枚龍符,想必她也應該知道龍符的用處,你說她真的會給你嗎?”以現在的若水月來看,江龍對此可說是深表懷疑。
對此,冷訾君浩倒不以爲然。“她爲什麼不給?別忘了,本宮可是她深愛的男人!更是她孩子的爹啊!”直到此時,他都依舊堅信若水月對他的感情。
揚揚眉,江龍有些無奈的說。“但願事情最後真如主子你想的那樣。”
“那是必須的!龍符本宮勢在必得。”對此,冷訾君浩依舊信心滿滿。“行了,你們趕緊下去爲她準備些上好的珠寶首飾送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