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月不再說話,只是目光深邃而又複雜的直盯着倪倩兒那雙充滿怨恨而又閃爍的雙眼。
一時間倪倩兒被若水月看的是一陣心慌。
終於在若水月輕嘆一聲後,她終於妖邪的笑了起來。“好吧!本宮承認,今兒的確是本宮命人動的你。”
若水月此話一出,驚愕的不光是倪倩兒,就連姬申歡兒母女兩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天!她居然會承認一件根本就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可她這究竟又是爲了什麼那?難道說她另有陰謀?
不再理會幾人臉上的神色,若水月轉過頭就一臉平靜的衝清月和白月吩咐道。“將人給本宮帶走。”
聞言,倪倩兒心中猛然一緊,於是急忙朝姬申羅豔望去,雙眼更是閃爍着懇求的光芒。
“慢着。”果然,在接收到倪倩兒眼中的哀求後,姬申羅豔遲疑片刻後,終於開口了。
正是因爲姬申羅豔的話,讓倪倩兒的心在瞬間開始澎湃起來。呼!看樣子自己果然沒有賭錯。
已來到倪倩兒身邊的白月和清月沒動,只是同時朝若水月看了過去,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吩咐。
目光斜視在姬申羅豔的臉上,若水月很是淡漠的問道。“不知道攝政王妃還有何請教?”
“南拓皇后似乎該爲此事給本宮及其歡兒一個合理的解釋吧!”冷眼盯着若水月,姬申羅豔此時是一臉的得理不饒人。
重重的吐了口氣,若水月冷冷一笑。“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宮給你解釋?”
姬申羅豔怎麼也沒料到若水月會突然來這麼一招,頓時大怒。“若水月,不管怎麼說你現在也是南拓國的皇后,你說話什麼可以…”
姬申羅豔的話還未說完,若水月就以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你也知道這裡是南拓國,而非你西泠國啊!既然現在是在南拓皇宮,而本宮又是南拓的皇后,所以…勞資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你管的着嗎?我呸!”前一刻還一臉莊重的若水月,在下一秒就徹底地化身爲了潑婦。
從未見過若水月如此一面的姬申羅豔,頓時被她驚的是半天回不了神。果然!還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種啊!
“帶走。”很是鄙夷的白了眼姬申羅豔,若水月冷冷的衝清月白月吩咐了一句。
“是!”接到吩咐,清月和白月不再有片刻的遲疑,兩人直接一人拖着倪倩兒的一隻手,就將她整個人給拖了出去。
看着被若水月驚的目瞪口呆的姬申羅豔母女兩,倪倩兒的心頓時如沉入大海般冰冷。難道姬申羅豔身爲西泠國的攝政王妃也都不是若水月這賤人的對手嗎?
“攝政王妃,時辰不早了,我看你還是儘快離宮得好。別過了時辰,小心讓你這輩子都留在南拓皇宮,我的天下里。”說罷,衝姬申羅豔留下一個妖邪的笑容後,若水月轉身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西格殿。
而身後傳來的是,姬申羅豔怒不可遏的咆哮。
離開了西格殿,若水月卻並沒有將倪倩兒送回雲秀殿,更沒有帶她去鸞鳳殿,而是直接帶着她出了皇宮去。
一路上若水月都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眼,一臉危險的直盯着倪倩兒。
看的倪倩兒是渾身不停的直冒冷汗。
不知道過了多久,倪倩兒終於忍不住的衝若水月開口問道。“你究竟想要帶我去哪兒?”
美妙的鳳眸微微一閃,若水月很是妖豔的笑了起來。“好地方,軍營!”
心中猛然一緊,倪倩兒一臉防備的又開口問道。“大晚上的,你帶我去軍營做什麼?”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帶你去軍營享受的了!”眉頭一挑,若水月笑的是更加燦爛起來。然,看的倪倩兒卻是越發的害怕起來。
“軍營?享受?”心驚膽戰的盯着若水月那臉上的笑容看了半天,倪倩兒這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若水月點點頭。“是啊!聽說你之前嫁的那個三王爺有斷袖之癖,所以本宮想在那方面你一定很空虛,很寂寞吧!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從東彌跑來南拓勾引夏侯夜修了!這不,軍營中的那些男人在這方面也寂寞,空虛很久了。而將你送去,剛好你們都可以填補下這麼多年的空蕩了。”
聞言,倪倩兒的兩眼在瞬間放的老大。“你,你這是想要將我,將我…”
“沒錯,本宮就是要將你送去軍營做軍妓,讓你在那些男人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倪倩兒的話還未說完,若水月就一臉兇惡摸樣的打斷了她。
“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驚恐之後,倪倩兒怒視着若水月就直罵了起來。
然而對此,若水月卻絲毫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加妖嬈起來。“就算本宮真會不得好死,但很可惜,你是沒有機會看的了。當然,這就是你敢冤枉本宮的代價。”
看着眼前這個絕世傾城的女人,倪倩兒一時間只覺她就是一個披着仙女面具的魔鬼。
冷眼盯着她看了片刻後,若水月很是譏諷的笑了起來。“你居然會以爲和本宮作對,姬申歡兒母女便會救下你。哼!你也都不看看,她們究竟都是些什麼貨色,還妄想依附她們翻身。唉!我看姬申歡兒蠢,而你比她更蠢!”
一時間倪倩兒不再說話,只是一臉畏懼而又怨恨的直盯着若水月。
對此若水月倒也並不在意,畢竟對她來說,她倪倩兒不過是個小角色,根本不足以與她爲敵。
就在這時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隨之耳邊傳來白月的聲音。
聞言,若水月也不再同倪倩兒浪費時機,直接就跳了下去。
“將那賤人給我拖下來。”衝清月吩咐了聲音,若水月率先就朝一座奢華的房子走了進去。
而倪倩兒直到被強拖下了馬車,這才發現原來若水月根本不是帶她去什麼軍營,而是將她帶到了東彌國的驛站。只是她不懂,她將她帶來東彌國的驛站想要做什麼。
驛站客堂內,見到若水月,慕容水遙是格外的開心。“水月,這麼晚你怎麼跑來了?是想我了嗎?”
看着一臉歡喜的慕容水遙,若水月直接開口否決道。“不是。”
頃刻間,慕容水遙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那你大晚上的跑來做什麼?”
“找你四哥。”說到慕容拓滅的時候,若水月的語氣明顯的硬了幾分。
“你找我做什麼?”若水月話剛落,身後就傳來了慕容拓滅冰冷的聲音。很明顯,因爲今兒在水色重樓的事,他也還在生氣。
轉過頭,沒好氣的瞪了眼慕容拓滅,若水月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直接從不遠處的清月吩咐道。“將那個賤人給我帶進來。”
很快倪倩兒就被清月和白月拖到了慕容拓滅的面前。
因爲清月和白月拖倪倩兒的方式,再加上倪倩兒臉上的傷勢讓慕容拓滅的臉色頓時就暗了下去。“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你自己問她。”若水月沒好氣的甩了一句。
慕容拓滅並沒有開口,只是一個眼色就驚的倪倩兒自己開了口。“是她命人打的。”說着,倪倩兒的手直接指向了若水月。
“我再問你一遍,當時你親眼看的我在場了嗎?”看了眼慕容拓滅,若水月一臉淡漠的衝倪倩兒又問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又如此問她,但倪倩兒還是決定死咬住她不放。“看見了,你一直就坐在對面,很是開心的看着你的人對我用刑。”雖然慕容拓滅不將她放在眼裡,甚至時不時的會折磨她,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他的三嫂,是東彌國的三王妃。所以她堅信,慕容拓滅是絕對不會忍受她被人在南拓羞辱的,尤其這個羞辱她的人還是這南拓的皇后。換一句話說,南拓的皇后羞辱東彌的三王妃,也就好比南拓在羞辱東彌。
慕容拓滅沒有開口,只是一臉質問的看着若水月。
шшш✿ ttкan✿ ¢O 白了眼他,若水月卻並沒有理會他,反而又衝倪倩兒問道。“那請問,我是在什麼時候讓人對你用刑的?”
“巳時左右。”倪倩兒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巳時,她被遷到雲秀殿不久,姬申歡兒就帶着一大羣妃嬪宮女找上了她。
聞言,慕容拓滅的臉色頓時是一片鐵青。若他沒有記錯,今兒他在水色重樓見到若水月的時候正是巳時左右。而且據探子來報,若水月因爲她下屬上月的傷勢,是辰時末趕到的水色重樓,待她回到皇宮的時候已是晚上戌時。也就是,倪倩兒這個女人不但在誣陷若水月,更是在騙他。
相對於慕容拓滅,若水月卻如花般妖嬈的笑了起來。巳時左右?巳時左右?呵呵,愚蠢就是愚蠢,就算要誣陷人,居然也不知道打下草稿。
看着兩人臉上的神色,倪倩兒的心在那一刻是不由得漏了幾拍,有種不祥的感覺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