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若水月同再次易容的暗月回到水色閣的時候,正巧遇見夏侯夜修三兄弟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
“玩的怎麼樣?”眉頭一挑,若水月淡然的問道。
點點頭,夏侯夜修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甘的低聲說道。“不得不承認,無論是美酒,還是佳餚,無一不比我們皇宮的美味。哎!”
“若認爲好,那時常來不就得了!”見夏侯夜修那副神情,若水月不由的抿嘴笑道。
“還時常來,你知道我們今天一共花費了多少錢嘛?”蹙着眉,夏侯博軒拉着一張臉,很是鬱悶的冒了一句。
“多少?”
比着手指,夏侯博軒一臉心疼的叫道。“不是六百兩,是足足的六千兩,六千兩啊!就一天,我們幾人居然就花費了六千兩啊!”
看夏侯博軒一臉的心疼樣,若水月不由的覺得好笑道。“不過就只是六千兩,值得你這副樣子嗎?”
“還不過就只是六千兩!你要知道,六千兩可以讓一百戶百姓生活好幾年的了。而我們居然才一天不到就。。。哎!早知道就不來了的!”想到這些,夏侯博軒是一臉的懊悔。
“就是。。。”聽夏侯博軒這麼一說,夏侯夜修和夏侯雲傑居然忙點頭附和道。
見狀,若水月是一臉的苦笑不得。“三位大哥!你們不是吧!玩完了纔想到後悔,不覺得太遲了嗎?而且再說了,這點錢,對你們三個來說,也不過就只是九牛一毛吧!”
“那是對別國的皇室來說,可對我們來說卻。。。”
夏侯博軒的話還未說完,若水月的眉頭就不由的緊了起來,湊近他們低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是國庫出現了什麼危機?”
“那倒不是,只不過比起別國皇室貴族,我們三兄弟是苦過來的,所以在銀子上面就有些。。。”
“吝嗇?”夏侯博軒的話還未說完,若水月就接了過去。
“那不叫吝嗇,叫節省好不!”夏侯博軒很是不滿的解釋道。
“節省?呵!你們在賞賜你們姬妾上,我可沒看出你們是個節省的人!”扯了扯嘴角,若水月目光鄙夷的在三兄弟臉上掃過。之前派人監視他們的時候,她可還真沒少收到他們打賞姬妾的報告。包括夏侯夜修,打賞妃嬪的珠寶首飾,那一件不是價值連城啊!現在不過就只是讓她的水色重樓賺了幾千兩,一個二個的居然就開始哭窮起來了,誰信啊!
聞言,夏侯夜修三兄弟,同時眯着眼,齊刷刷的盯着一旁的若水月。
見狀,一旁的暗月不由的抿嘴的暗笑。主子也真是的,知道就知道唄,居然還當着別人的面,不留情面的揭穿他們。
“看什麼看,我說的是事實好不!”白了眼三兄弟,若水月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
聞言,夏侯夜修三兄弟不語,只是一臉鬱悶又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走?還是說你們還打算再玩一會兒?”見那三兄弟還愣在原地,若水月從暗月手中接過白盅後,便一副不耐煩的催促道。
“哎。。。”夏侯夜修三兄弟同時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才緊跟了上去。
馬車裡,一路上,若水月都緊緊的抱着手中的白盅,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其打碎了。
“你抱的是什麼東西?”見若水月很是緊張那東西,夏侯博軒不由的上前問道。
搖搖頭,若水月淡淡的啓脣道。“沒什麼。”
“沒什麼纔怪,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說着夏侯博軒趁若水月沒留意,伸手就將白盅從她手中奪了過來。
見狀,若水月的臉色在瞬間沉了下去。“還給我。。。”
此時夏侯博軒絲毫沒有注意到若水月的臉色,搖搖頭嬉笑道。“纔不要,我要看看你究竟藏了什麼好東西。”說着,夏侯博軒就欲將其打開。
“我叫你還給我。”眼前夏侯博軒就要打開白盅了,若水月黑着一張臉,冒火的對着他就是一陣咆哮。
聞聲看過來的三兄弟,一時間都不免被若水月此時的神色給驚住了。似乎都不明白,不過就只是一個小小的白盅怎麼會值得她發如此大的火。
看了眼夏侯博軒,又看了眼若水月,夏侯夜修的眉頭是不由的一緊。“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生什麼氣那?”
聞言,若水月只是狠狠的瞪了眼夏侯夜修,便再次冰冷啓脣道。“將那東西還給我。”
見若水月此時的神色,夏侯博軒也不敢再逗她,一副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白盅遞了過去。
籲。。。就在這時,馬車不知何故突然一個急剎車。由於慣性,馬車內的四人都不由的急劇朝前傾去。
突然的動作,更是讓抱着白盅的夏侯博軒防不勝防,手一滑,白盅就直接朝下摔去。
若水月猛的一驚,伸手就欲去接,可卻遲了一步,被另一隻手捷足先登了。
見狀,若水月還是不由的鬆了口氣,畢竟白盅沒有摔破。
看了眼若水月,接住白盅的夏侯夜修沒有片刻的遲疑,伸手就打開了白盅。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她如此的寶貝。
“你。。。”看出夏侯夜修的動作,若水月正欲阻止,可白盅卻已被他完全的打開了。
頓時一股濃郁的惡臭頓時傳遍的整個馬車。
看清白盅裡的東西,不光夏侯夜修,就連一旁的夏侯雲傑夏侯博軒都是一臉反胃的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臉色難看的瞪了眼夏侯夜修,若水月伸手就一把從他手中將白盅搶了過來,蓋好。
“你那是什麼東西?”看着若水月,夏侯夜修好半天才臉色陰沉的衝她問道。
“腐肉。”沒有隱瞞,若水月如實回答道。
聞言,夏侯夜修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的蹙了起來。“什麼?那你拿着它做什麼?”
“你不用管,反正我有用!”看了眼夏侯夜修,若水月頓時便有些不耐煩起來了。
“你。。。”夏侯夜修還想要說什麼,可這時對面的夏侯雲傑是不動聲色的輕輕的踢了他一下。示意他可別忘了她若水月可是什麼人!她那麼做,定有她的目的。
鬱悶的看了眼夏侯雲傑,夏侯夜修這才閉上了嘴,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朝若水月看去。腐肉,她拿這麼惡臭的腐肉是想要做什麼那?難道是製毒嗎?還有,她明明一直都在水色重樓,那這塊腐肉又是誰給她的那?難道是水色重樓中的人?可目的又是什麼那?
一路上,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回到了皇宮。
“等等。。。”就在馬車即將轉彎朝瑤池盛世的方向而去的時候,若水月突然開口叫停。
聞言,夏侯夜修沒有開口,只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她。
扯了扯嘴角,若水月一改前一刻冰冷的臉色,笑眯眯的衝夏侯夜修開口道。“那個,夜修,我好些時日沒有見過初月了,很是想她。所以我想去鸞鳳殿看看她,今晚就先不回瑤池盛世了!”
一聽她這麼說,其他三人無不意識到了什麼。
看着若水月,夏侯夜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恩,正巧我還有好些奏章沒有批,要去御書房。你去吧。。。明兒晚些我去接你!”
“恩,那我就在這兒下車。”衝夏侯夜修甜甜一笑,若水月抱着白盅就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朝鸞鳳殿跑去。
望着若水月遠去的身影,夏侯夜修沉沉的衝兩人問道。“你們說,她拿那塊腐肉究竟是想要做什麼那?”
夏侯雲傑搖搖頭,輕嘆一聲。“哎!誰知道那!不過明兒應該就又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