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搖搖頭,若水月轉身就進了大殿。
“主子,怎麼樣?有少爺的消息了嗎?”這時上月和初月一臉擔憂的走了上前。
褪去臉上的面紗,若水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對了,月珠怎麼樣了?”
“不好,現在她已經瘦的皮包骨了!若在這樣下去,不出三日,她必死無疑!”搖搖頭,初月如實的回報道。
淡然的看了眼初月,若水月沒再說話,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走進了屋裡。
見狀,初月和上月急忙跟了進去。
看着牀上一臉枯黃,已瘦的不成樣子的月珠,一抹恨意從若水月眼中一閃而過。“讓星使將她送去黃泉地獄,記住,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要不是因爲這個賤人,明月他們也不會慘死,末月和恆兒也不會至今也沒有消息,而我們更不會如此的被動!”是的,她絕對不會讓傷害她,背叛過她的人就這麼靜靜的睡過去的,這樣做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讓她受盡一切的痛苦!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可是若沒有了她,那主子你豈不是要。。。”
“無礙!我也是‘甦醒’的時候了!而且倪諾兒那個賤人現在有傷,我料想她也不會這麼着急對付我的!”褪去身上的黑衣,若水月無奈的打斷了上月的話。
“知道,那我這就讓人將她帶走!”說着初月轉身就走了出去。
很快便見她帶着兩個太監打扮的星使走了進來,將月珠從牀下的暗道裡帶走了。
換上一身雪白的長裙,外披一件血紅色的絨衣。若水月坐在鳳紋銅鏡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梳理起自己那頭烏黑的長髮。
“對了,不是說風雪殿有消息了嗎?什麼事?”梳理着頭髮,若水月突然擡起頭,衝上月問道。
遲疑了片刻,上月這才款款道來。“我們的人在鳳萱殿,顧書雪的房裡發現了鷹型面具男的身影!”
“你說什麼?”聞言,若水月是吃驚不已。顧書雪和鷹型面具男?怎麼會?他不是和倪諾兒那個賤人嗎?
上月疑惑的看了眼若水月,繼續道。“據我們的人來報,無意間發現顧書雪和那鷹型面具男在。。。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認識了很久!還說到了什麼孩子!”
“孩子?”聞言,若水月腦海中不禁閃過那個和顧書雪情況類似的故事。一年多關門謝客,難道是在秘密產子?產下那個姦夫的孩子?只是她有些不懂!那鷹型面具男不是是倪諾兒的姦夫嗎?怎麼又會和顧書雪攪合在一起?難道其中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陰謀?
思及此,若水月的目光明顯的深沉了幾分。“讓人繼續監視着顧書雪的一舉一動!”直到這一刻,若水月纔開始對真正對這鷹型面具男的真實身份產生了興趣。畢竟照目前的情況看,這鷹型面具男絕非一般的什麼殺手。或者說是。。。
“是!我知道了!”上月點點頭。
“對了!你現在命人去通知夏侯夜修一聲,就說我醒了!”看着鳳紋銅鏡中臉色有些蒼白的自己,若水月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厄?主子的意思是希望皇上過來一趟嗎?”上月不解的問道。
從鏡子中愣愣的盯着自己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陰毒,若水月緩緩開口道。“不用!只是告訴他一聲而已!而且現在倪諾兒有傷在身,他不會過來的。”
“是,我知道了!”
“行了,你去吧!我乏了,想睡會兒!”起身回到牀上,褪去紅色絨衣,若水月便一臉疲倦的躺了下去。
見狀,上月也不再多問什麼,轉身就走了出去。
躺在牀上,望着窗外那越下越大的雪。若水月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才緩緩的鬆了開來。現在她最擔憂的還是若水恆和末月他們的安危,雖然倪諾兒現在受了傷,可她也知道,若不能早些將他們救出,那她害怕的那天始終還是會到來的。雖然夏侯博軒說了會幫她找他們,可說實話,她其實對他並不敢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倪諾兒還是夏侯夜修的女人,是皇貴妃!還有那武功高強的神秘鷹型面具男!若真的動氣手來,博軒未必是那人的對手。按那人的武功造化,也許只有夏侯夜修和冷訾君浩才能和他真正有的一拼。夏侯夜修!讓他幫忙?呼!除非事情一切都揭曉的時候。只是若事情真的揭曉,想必那時候他要殺的就不是那鷹型面具男了,而是她自己了。至於冷訾君浩???不得不承認,現在她連想都不願再去想他一下了。她受傷的事,幾乎所有人都知曉了,而他,她的新婚丈夫別說細心照顧了,連面都不曾露過一次,就這麼不聞不問,似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不過也無所謂了!畢竟那場婚禮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誰。也就是說,那場婚禮她完全可以當做沒有過的事,畢竟她不是真正的古代人,不會真正的在意一個儀式的。所以算來算去她真正能靠的人始終還是她自己而已。
“皇上駕到。。。”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侍衛高亢的聲音。
聞言,若水月頓時就愣住了!他怎麼來了?倪諾兒受了傷,這種情況下他不是該留在龍鱗殿安慰她的嗎?怎麼會???
若水月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身金色龍袍的夏侯夜修就如天神般突然降臨在了她的眼前。
依舊還是那張俊美卻憔悴而又蒼白的臉。只是不同於前一刻的是,此時他漆黑的眼中寫滿了愉悅。
“月兒,你終於醒了!”若水月還未來得及回過神,夏侯夜修便已激動的在她牀邊坐下了身,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手在被她握在手中的瞬間,若水月只覺一股涼意突然從手中蔓延到全身。而這時她才注意到,他金色的衣肩上竟滿是雪花。一時間平靜的心裡再次因他的到來激起一圈圈漣漪。
坐起身,抽回被他緊握的手,若水月拍了拍他肩上的雪。“這麼大的雪,你怎麼就這麼跑來了?”
夏侯夜修嘿嘿一笑,滿臉開心的說。“聽說你醒了,我就急忙趕了過了,也沒注意到!”
看着他滿是憔悴而又開心的臉,若水月心不由的微微顫了顫。“外面很冷吧!”說着若水月也沒有多想,拉着他的雙手就往自己的被窩的放。回頭又衝初月喊道。“初月,將我的暖壺給我拿來,再給皇上泡杯熱茶!”
“知道了!”沒有進屋,初月在外面應了聲。
天氣是很冷,身體也很冷。可在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後,夏侯夜修心裡卻是一片溫暖。“月兒。。。”
“厄?”
收回被窩裡的手,夏侯夜修突然溫柔的撫摸上若水月有些蒼白的臉。“身體還疼嗎?”
“厄!”被他這麼溫柔的一問,若水月頓時就愣住了。隨之她美妙的眼中一時間堆滿了淚水!身體還疼嗎?似乎從沒有人關心過,這樣的話,更沒有人這樣問過她,就連她自己也從沒有刻意的去在乎過。她的身體痛不痛似乎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她是否還活着。而他夏侯夜修居然。。。居然。。。這樣的關懷,這樣的溫柔,若是換成別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足已讓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他。可偏偏卻是他,偏偏卻是殘殺她全家的他。她不知道,究竟是他夏侯夜修在耍她那?還是上蒼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