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月清晰的感覺到一股熱潮在自己身體內噴射出來。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她的身子在瞬間便變的僵硬起來,一股噬心般的痛隨着那股熱潮的噴射瞬間遍佈全身,每個細胞,每個汗毛都因此而痛的讓她難以忍受。
這樣的結果似乎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料。她怎麼也沒料到,這被修天神功禁錮過的絕魂竟會這般的兇猛,毒辣。
看着若水月前一刻還滿是緋色的臉在此時變的一片蒼白,夏侯夜修的心頓時被提到了喉噥。“月。。。”
夏侯夜修剛開口,若水月整個人頓時就如被凍結了般,身體不停使喚的直直的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夏侯夜修的懷裡。
若水月此時的狀態讓夏侯夜修是驚恐不已。“月兒,月兒,你沒事吧?月兒?”
雖然身體不聽使喚,且痛的刺骨,可若水月還是聽得見夏侯夜修焦急擔憂的聲音,想要回答他自己沒事,可一開口,若水月才發現自己此時除了腦子還能轉動,耳朵能聽得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她的一般,就連視線也都模糊了起來。這樣的情況讓若水月也很是懊惱。這一切都怪她自己太大意,太過於自信了!
“月兒,你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月兒,月兒。。。”半晌不見若水月有絲毫的迴應,夏侯夜修更是擔憂不已。一把緊摟着若水月冰冷的身體,扯過被子遮住她暴露在外的**。他似乎以爲這樣便能將若水月的身子捂熱過來。
也就是在那一刻,若水月清晰的感覺到一種名爲淚水的液體重重的打落在她的脖子上,順着她的脖子一點點劃過在她的胸口,滴入心裡。這樣的感覺讓她既痛,又喜。痛,只因他夏侯夜修。他居然爲她哭了!真的是爲她哭了!喜,這樣清晰的感覺是說明她的身體逐漸在恢復知覺,也就是說,她的身體在逐漸戰勝絕魂毒素。
“月兒,你一定要撐住啊!我是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我的,絕對。。。”說着,夏侯夜修顧不上自己**且受傷的身子,硬撐着就欲將若水月抱起來。
然而,他一用力傷口就扯的生生的疼,可此時的他那還管的了那麼多啊!似乎用盡了全力,他纔將若水月抱下了牀。
可此時就是因爲他的劇烈扯動,剛止住的血頓時如洪水般,不停的從他胸膛處流出。
濃郁的血腥傳入鼻尖,被若水月深深的吸進心肺之中。這樣的感覺,讓若水月的心爲之一沉。這笨蛋不會是想要抱自己出去求救吧?怎麼可能,若自己都沒轍的話,那這世間怎麼可能還有人能有這個能力?
“月兒,你再撐着點,我,我這就帶你去找那個好心人!既然他能如此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厲害,必定是有法能救你的!你一定要爲我撐着,爲我活下去!”顧不上自己血流不止的身體,夏侯夜修抱着若水月艱難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
聞言,若水月一時間是百般滋味。他還真是個笨蛋!居然真就相信自己所說的那個好心人的存在。真不知道,若他知道自己口中的那個好心人就是自己,他會做和感想?還有,爲他撐下去?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曾經幾經面臨生死,還都真是因爲他自己才撐了下去。只是不同的是,那時的自己之所以因爲他能撐下去,只因爲懷着一顆殺他的心,一顆要讓他生不如死的心。不過現在看來,這點似乎自己真的做到了些,否則現在的他也不會因爲自己此時的狀況如此的悲痛。也許自己還真的不需要再繼續下去了,只要就這麼死了,想必以他現在的對自己的感情看來,也定不會好過吧!只是。。。
越發濃郁的血腥會讓若水月猛的從思緒中回過神。心中大叫不好,若他再不止血,到時候自己都還未死,他便因失血過多身亡了。
一想到後果,若水月心中一急,不自主的猛的強提起內力,欲配合着身子將絕魂的毒素逼出體內。
“厄。。。”然而她剛一震動內力,一股腥甜就涌了上來。隨即一口烏黑的血水從她嘴裡噴了出來。
見狀,夏侯夜修是更加驚慌無比。“月兒,月兒,你這是怎麼了?月兒???”
沒有回答,又是接連幾口黑血從若水月的嘴裡噴了出來。
原本若水月也以爲自己這次真的玩完了!可下意識的一動,她才發現自己只覺又再次回來了。隨即迷糊的視線也越發的清晰,直到夏侯夜修那張已毫無血色但卻依舊英俊無比的容顏清晰的出現在自己視線中。她這才微微啓脣。“笨蛋,放我下來。。。”
聞言,夏侯夜修猛的一怔,好半天才回過神,一臉驚喜的盯着若水月。“月兒,你,你。。。”
“我,我沒事,快,放我下來。”有些無力的白了眼夏侯夜修,若水月這才緩緩開口道。
“恩,恩。。。”猛點點頭,夏侯夜修抱着若水月就欲朝牀上走去。
然而剛邁出腳步,夏侯夜修頓時只覺腦袋一陣暈眩,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眼前一黑,還抱着若水月,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厄。。。”吃疼的若水月###一聲,便不顧的其他的衝夏侯夜修喚道。“夜修,夜修,你怎麼了?快醒醒,你要是敢。。。天!”話還未說完,在看到自己身上那幾乎被夏侯夜修的血染紅的被子時,若水月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的鄒了起來。
“白癡,你還真打算給我殉情啊!”鬱悶又無奈的咒罵聲,若水月伸手就急忙點穴爲夏侯夜修止住了血脈。隨即有些吃力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夏侯夜修**的身上。
“上月。。。”看着門外,若水月有些虛弱的喚了聲。
若水月話一落,房門就被人從外輕輕的推了開來。隨即便見一個長相甜美,卻滿目冷漠的女子走了進來。她便是若水月的十二大月使中的上月,是個名副其實的冰山美人。對所有事,所有人都是一樣的冷漠。唯獨對她的主子若水月是個例外。
“主子。。。”在看見倒在地上且刺身**的若水月時,上月眼中明顯多了一抹擔憂。
眸光一定,若水月淡然卻有些虛弱的開口道。“扶我回房,讓人將他擡上牀,再叫月獄給他瞧瞧。記住了,我要他活着!”
“是。。。”沒有多餘的語言,上月重重的點點頭,拾起一旁若水月的散落在地的衣裙,披在她身上,就扶着若水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