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喝茶大佬的試探,九指神候

看着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的趙榮輝,黃泉脈主心中驟然生出一絲寒意,莫名生出一種,今日就要不顧一切,將趙榮輝弄死在這裡的想法。

只是爲了堵住他的嘴,不給他發難的藉口,就自己扯下了一臂。

而且是當着他的面來做,這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啊。

哪怕明知道是趙榮輝故意放走的人,他也無可奈何,連找茬的藉口都沒了。

有些事,並不是真相是什麼就是什麼。

遊戲的規則,在很多時候需要的僅僅只是一個明面上,勉強說得過去的藉口而已。

趙榮輝乃是魔宗的第二真傳,修行的雖然是黃泉秘典,可是卻跟他這位黃泉脈主卻連一個師徒之名都沒有。

趙榮輝的師尊,乃是當代宗主。

按照魔宗規則,趙榮輝也是有繼承宗主之位的資格的。

黃泉脈主此刻就兩個選擇。

繼續待在遊戲規則的範圍內,那他就沒資格因爲“不敵賊子”這種小事,來處罰趙榮輝。

要麼他就一狠心,當場將趙榮輝打死在這裡……

但趙榮輝的實力也不弱,他未必能在短時間內幹掉趙榮輝。

幹不掉的話,以趙榮輝此刻表現出來的狠辣,他以後肯定死定了。

腦袋裡的思緒,飛速流轉,盤桓利弊。

不過兩個呼吸,黃泉脈主默不作聲的後退一步,算是讓開了路。

趙榮輝的嘴角,微微揚起,滿臉嘲弄的大笑而去。

飛回魔宗的時候,遙望着魔宗方向,趙榮輝臉上的嘲諷更濃。

“當真是越老越是怕死,早沒了勇猛精進之意,越是踟躕,越是被束縛,這種貨色,此時怕就是他的巔峰了,難怪崔師祖這等天縱奇才尚在的時候,也未見黃泉一脈更進一步,怕是這個廢物時時刻刻都警惕着崔師祖,生恐別人威脅他的脈主之位……”

“呵,廢物。”

黃泉脈主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或是沒把握,或是忌憚後續的影響,總之就是不敢下手……

黃泉脈主繼承脈主之位,本就是意外之喜。

對外的說法,乃是瘋老祖當年自覺年老體衰,爲了更進一步,延續壽元,這才卸下重任,專心修行。

其實呢,不少了解情況的人都知道,當年瘋老祖的愛徒隕落,瘋老祖跟瘋了一樣,爲了追查兇徒,鬧的不可開交,宗內宗外都是火冒三丈,這才被迫退位了。

也是這個時候,黃泉脈主才上位了。

總覺得位子不穩,纔會以威御下,直到現在,弄的黃泉一脈,人人對他懼之如虎。

越是這樣,卻也越是擔心,有朝一日,他會如同瘋老祖一樣,被迫退位,於是又成了一個死循環……

可惜偏偏黃泉脈主卻深陷其中,難以自知,這就是取死之道,早晚他的下場會比瘋老祖還慘。

瘋老祖仇敵滿天下,做脈主的時候,也是爲人苛刻,可起碼那個時候,瘋老祖能做到讓人對他又懼又敬,看不慣他的人多,佩服他的也多。

崔老魔之名,當年整個南蠻誰不知道。

而眼下這位脈主,實力是有,卻也只是一個讓人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貨色。

現在隨便找個人問問,有誰能說出這位脈主的名字?

正因爲如此,趙榮輝對他是極爲不屑,不屑到懶得將藉口僞裝一下。

回到宗內,趙榮輝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地盤,服了丹藥,將斷臂接上,而後遙望着黎族的方向,久久不語。

……

另一邊,黑黎駐地之外,一道星光從天而降,墜落在這裡。

星輝逸散,化作點點熒光,秦陽的身形,從中走出。

望着周圍熟悉的迷霧,再感受着手背上微微亮起的神牛印記,秦陽露出一絲笑容,邁步向內走去。

之所以將日月星梭的墜落地點安置在這裡,純粹是怕了……

黑黎所在之地,看起來像是圈了一塊地,可秦陽總覺得那地方有些怪,更像是一個還未演化成真正秘境的半秘境,一如當年的陰槐鬼墓。

不確定那裡是不是他界破碎之後墜入到這裡的碎片,秦陽還是覺得把日月星梭綁定到外面保險點……

萬一出去搞事的時候,關鍵時刻不能用日月星梭跑路,就真的完犢子了。

所幸臨時起意,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邁着歡快的步伐,回到了黑黎的寨子。

瘋老祖在一張懸在半空中的竹牀上呼呼大睡,那位看不出來半點氣勢,卻怎麼看都是隱藏大佬的老者,依然坐在那裡喝茶,就像是那茶永遠也喝不完一樣。

見過禮之後,秦陽就拿出瘋老祖的手臂,開始用魔手的黑氣一次沖刷,簡單粗暴的沖刷掉傷口上還可能殘留的東西,再給瘋老祖將手臂裝回去,餵了丹藥,讓他慢慢恢復。

對於不少強者來說,只要不是肢體缺失,斷胳膊斷腿之類的,都只能算是看起來慘的皮外傷而已,吃了藥恢復一段時間就好了……

忙活完之後,確認了一下,傷口已經開始恢復,秦陽就徹底放下心了。

“這些日子,多謝前輩照拂。”走到老者身前,秦陽躬身行禮。

“坐吧,我又換了一種茶,嚐嚐。”

茶過三巡,老者望着秦陽的眼神,略帶奇異。

“你是怎麼拿會他的手臂的?”

“趁黃泉脈主外出,僞裝成他的樣子,進去拿了就走。”

“就這麼簡單?”老者有些愕然……

“他們都怕黃泉脈主,沒人敢質疑,所以,就這麼簡單。”

“哈哈哈……”老者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良久之後,老者笑聲止住,頗有些感慨的上下打量着秦陽:“了不起啊,好啊,就連老夫都沒有想到啊。”

老者指了指瘋老祖。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崔老魔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他醒來之後,必定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按他以往的風格,怕是會失了分寸,屆時必然又是羣起而攻之的結局,他若是懂得忍氣吞聲,在黃泉魔宗之內,他的地位絕對位列前三。”

“先等他醒了,恢復了意識。”

“等不了,他神魂的損傷,已經基本修復,待他醒來,立刻會殺上門去報復,你不過神海境界,縱然你手段多,又有寶物護身,也插手不到道宮強者的戰鬥之中,他還是會死。”

秦陽一時語塞,他查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絕對是瘋老祖不知道的,若是告訴瘋老祖,按照往日裡,大家對瘋老祖的評價……

屆時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必定是會殺上門,先將那位黃泉脈主活活打死再說。

就是不知道瘋老祖傷勢盡復,意識清醒之後,能不能敵得過黃泉脈主。

還有,這後面明顯還牽扯的更廣更大……

好不容易拿回了手臂,將他治好,卻要看着他再去送死麼?

偏偏大家都知道,瘋老祖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你要如何做?老夫知道,你並非黃泉魔宗之人,你也並非是他親收的徒弟,他乃兇名赫赫的魔頭,殺人無算,若他清醒了,你還能爲他做到什麼地步?你會退走麼?若不退走,一路走到黑,你可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

老者語速不快,可是卻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在裡面。

秦陽被問的一時答不上來。

老者的語速卻開始慢慢加快,問題一個又一個的砸在秦陽的臉上。

“屆時,崔老魔失了分寸,宰了那位蠢貨脈主,必然會引來更大的矛盾,若他再去幽冥聖宗報復,殺了一堆人,又會引來更大的報復,最後的結果,他必死無疑,你呢?你不過一個人,又能幹什麼?道宮強者,你能敵得過麼?高出你足足三個大境界,這可不是外物能彌補的。”

“既然最後的結果已經註定了,你又何必救他,讓他渾渾噩噩,就此了卻一生,總比意識清楚,卻痛苦不堪,滿心不甘而亡的好。”

“不對……”秦陽下意識的反駁,可是心中卻想着老者的問題,自己到底能幹什麼?

“有什麼不對?結果不都是一樣麼,轟轟烈烈而死,好過渾渾噩噩而死?不都是死,有什麼不一樣,死就是死,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已經做到這種地步,已經足夠了,你不虧欠他什麼了,你也無能爲力了,那何不如讓他就此死了算了,你也不用爲難,老夫也算是爲曾經死在他手裡的黎族之民報仇,此後,你大可辦你的事情,不必攪入這裡的泥潭”

“正好你曾修行過紫霄道經,老夫也推薦你去五行山,你大可前去,搏一個大好的前程。”

“你下不去手,老夫便做這個惡人,殺了這個大魔頭,爲民除害。”

老者擡起手,便要拍向瘋老祖的腦袋。

秦陽如夢初醒,身形一晃,擡手抓住了老者的手腕。

“怎麼?你無能爲力,卻又左右爲難,老夫也想殺了他,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正好,你攔着老夫作甚?”

秦陽放開老者的手,重新坐到老者對面,飲盡杯中茶後,才嘆了口氣。

“前輩,你們黎族是不是都喜歡引導着別人意識說話,生怕別人不說實話,晚輩雖說遠不是你的對手,這種引導我意識的方法,還是別用了,你若是想問什麼,儘管問就好,若是能說,晚輩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是不能說,晚輩也會直言。”

“不,老夫並非有意,而是你太弱了,纔會沉溺其中。”老者搖了搖頭,斷然否認。

秦陽胸口一悶,當場就想掀了桌子……

平復了心情之後,秦陽握着茶杯,出神了片刻之後,緩緩問道。

“前輩問的話,的確都是問題,這是一個死循環,我查到了一些東西,肯定是要告訴他,若是告訴他,他必然會誓不罷休,我當他是自己人了,所以,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想他死,可他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一些事,縱死也不會妥協。”

“我不能攔住他,讓他不要報仇,他去報仇的話,十有八九會死,而他若是被人打死了,我也不是聖人,能放下恩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秦陽自斟自飲,喝了杯茶,放下茶杯,緩緩的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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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索性這樣好了,省掉中間的過程,我去將那些人統統弄死,人死債消,了卻這些恩怨。”

“你?”

“前輩,縱觀上古至今,人族能從上古百族之中墊底的存在,一躍到如今,佔據了最好的沃土,靠的可不只是拳頭,還有這裡。”

秦陽指了指腦袋,呲牙一笑:“其實我這人,挺怕死的……”

“哈哈哈……”老者仰頭大笑,隨手丟出一個令牌到秦陽懷裡:“拿去吧。”

“這是?”

“這是黑黎的族令,持此令在手,黑黎三十六尊鬼身,關鍵時刻,可以任你調遣,還有,你那枝三生鬼柳的枝條呢,拿出來。”

秦陽拿出枝條,老者拿在手中,指尖在上面一點,烙印了一個古樸的符文進入其中。

“拿着吧,雖然不是白黎的老鬼親手弄的,但是除了白黎的老鬼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出這是假的,你也可以憑此,在關鍵時刻,引得白黎的助力。”

秦陽裝作沒聽見,直接收了起來,都說了是假貨,還讓我用?

“用吧,沒事,白黎的老鬼能看出來是假的,可是他當會給老夫三分薄面,不與你計較。”

“多謝前輩。”秦陽躬身道謝,心裡明白了,老者前面試探這麼久,怕是就是爲了這些。

他們想幹什麼,秦陽不想去想了,只知道,有這令牌和枝條在手,心裡的底氣就足了。

現在先幹好現在的事情再說。

臨離去之時,秦陽才忽然想到一件事。

“前輩,你可知道,有哪位強者,左手少了無名指。”

“知道。”老者眼神微微一凝,笑容也稍稍收斂了些:“當世還活着的,能被稱之爲強者,卻少了左手無名指的,唯有大嬴神朝的九指神候。”

“願聞其詳。”

“大嬴神朝南部邊境十八州之中,九指神侯,位列第一,他的爵位,不是繼承來的,而是靠功勳打下來的,你最好莫要在別的地方提及他。”

秦陽看了一眼沉睡的瘋老祖,點了點頭。

“晚輩明白了,就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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