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道:“罷了,我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轉而便又對着船家道:“船家,我們去別處吧!”
船家聞言,便又向別處劃去,離那船遠一些後,又望了望還是沒有看清是誰在彈琴,罷了,罷了……繼續看着周邊的風景。
這會兒已經劃到了湖中心了,一眼望去,青州的楊柳齊齊飄起,四周碧綠的湖水也隨着微風輕輕的蕩起一絲絲的波紋,不遠處還有未開花的睡蓮,已經長出嫩綠的荷葉。上次便是在那掉入了湖吧,便回頭輕呼道:“船家,我們去那兒看看吧!”我指着船家的身後,那還是一大片的湖水,應該能看到青州的全部的風景。
船家點頭笑道:“誒……這就給你駛去……”說完便又開始唱起山歌了。
那艘大船一直跟在我們身後,雖然能看到船上不時有人走動,卻看不到那艘船的主人是誰。待船又駛遠些後,那艘船便又開始彈奏起來,這次的琴聲柔和了許多,想來這彈琴之人一定是一位琴技絕佳的琴師。
“小姐,你聽……又開始彈了……”小舞眯着雙眸看着那艘船。
我點點頭道:“嗯,我們且聽便是,這麼悅耳的琴聲,自然不能放過了。”
那船家似也聽到了琴聲,便也默契的停下歌聲,繼續划着船,這麼美的景在配上如此動聽的琴聲,真是一種享受。不知不覺便也閉上雙眼,靜靜的聆聽着這美妙的樂曲,輕風微微拂過我的雙頰,耳鬢的青絲隨着風輕輕的飛舞。
一曲終了,我才緩緩的睜開眼,看向那艘船,船頭已經站了一名身穿月牙色長衫的男子,風中衣襬隨風飄逸,單手背在背後,另一隻手拿着紙扇,無羈的悠悠扇動着,兩鬢的青絲緩緩的飄舞。
眯着眸子,細細的看了一眼,這不是那宣齊倫嗎?怎麼他也會在這?
只見那宣齊倫雙手一拍合扇,向身後的一名隨從揮揮手,那隨從便走到他面前,宣齊倫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片刻那名隨從便大聲喊道:“下面的可是蕭小姐……”
船家聽到聲音後,便停下手中的槳看向我,我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淡淡的點點頭應了聲是。
“我家公子有請,不知蕭小姐可否賞臉?”那隨從又喊了一聲。
小舞疑惑的看着我,我便對着小舞道:“你去給我拒了吧!”轉頭又對船家道:“你繼續划船吧!”
船家點點頭,便又拿起槳慢慢的駛去,小舞也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兩頰邊喊道:“去跟你們家公子說,我們家小姐今日是出來遊湖,不想掃了這遊湖的興致。”
宣齊倫一聽,便繼續搖起扇子,嘴角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又把那隨從招到身邊。隨即那隨從又喊道:“我家公子說,既然蕭小姐今日是出來遊湖的,那便改日再聚。”
我淡淡一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便又命船家往別處駛去,看其他風景。不知剛纔那琴聲可是宣公子所奏,剛聽那曲子時,卻很想會會是誰既能把琴彈奏到如此美輪美奐的境界。但是見是那宣齊倫後,便再也沒了那想法,之前猜測宣齊倫的妹妹竟是凝兒,且還使計說是上官朔故意藏着他的妹妹,若是當初宣齊倫把他妹妹的畫像拿與上官朔看的話,或許那時他便也知道自己的小妾就是這個富可敵國的宣齊倫的妹妹,宣安倩。
隨後,那艘船便沒有再跟着我們了,待天色快黑了,我們纔算玩累了,付了兩百文給那船家,算是今日泛舟的酬勞。,
“蕭姑娘,你們怎麼那麼晚纔回來?”趙大娘早已經做好飯菜只等着我與小舞兩人。偷偷的吐了吐舌頭笑道:“今日我與小舞兩人見天氣甚好,便去天水湖泛舟去了。趙大娘,以後若是天色晚了,我們還未回來,你們先吃便是。”
趙大娘微微一笑道:“先別說這些了,我去把端飯菜上來。”說完便走了。
“小姐,你好偏心哦,怎麼都不帶奴婢去啊!”小茹最近消瘦了很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趙大娘說這是害喜,懷孕的人前三個月都得受這個罪。趙大娘現在即要照顧敏敏又要照顧小茹,身子竟也消瘦了許多。
我坐到小茹旁邊摸了摸她還是癟癟的肚子笑道:“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我可不敢隨意的帶你出去玩呢!待以後生了個胖娃娃後,再帶你與娃兒去玩!”
小茹撅着嘴,也不再回嘴了。
這時,宇哥哥扶着敏敏從裡屋走了出來,問道:“薇兒姐,你們今兒去哪啦!”
“與小舞兩人去天水湖泛舟了……下回一起帶你去吧!”還未等她發牢騷便直接讓她也無話可說了。
“呵呵,你們先在這侯着吧!小舞,走。我們去廚房幫趙大娘端菜。”說完便與小舞兩人一同往廚房走去。
一連幾日都在家中,幫着趙大娘做飯,陪着兩個有身孕的女子說說笑笑,便也忘了那日遊湖時碰到的宣齊倫。
又清閒了幾日後,便又與小舞兩人去錦繡坊想拿點繡品打發打發時間,誰知宇哥哥說錦繡坊的少主來了,陳夫人今日沒空。我與小舞兩人便又往府中走去。
經過榮順樓,竟聽到有人輕喚我的名字,我好奇的揚起頭。二樓的雅座上竟是前幾日碰到的宣齊倫,他正好面朝着我,被背對着我的那名男子,便沒有回頭看我,我便也以爲是一名不熟之人,只是那背影卻有一種道不明的感覺。
站在一旁的隨從,匆匆的跑了下來走到我面前,柞絹道:“我家公子樓上有請。”
我看了看那稍微熟悉的背影,心中竟有些害怕最後還是搖搖頭道:“你與你家公子說,薇兒今日還有事,謝謝他的美意。”說完便拉着小舞回去了。
那身影竟讓我心中蕩起一絲絲漣漪,他不可能在這,更不可能與宣齊倫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