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麼可能?”難道父親就不顧及我在上官家的處境嗎?他這樣做我在上官家顏面何存,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我在上官家或許真的沒有好日子了。
上官夫人只是冷哼一聲便不在理我了,房中一片靜寂,氣氛也尷尬,而我正處於沉思中,卻未覺察出。
“現在你連我們上官家的骨肉也不放過,我們上官家與你們蕭家又有何仇要如此對我們?”上官夫人越說那雙眸子中的焰火越是閃爍,
而我只能搖着頭哭泣着“不是,凝兒的孩子不能怪我,是她先……”沒錯,要不是她推我入湖我也不至於拉她一起下湖,這是她自己種的惡果。
上官夫人臉更冰冷了“哼,凝兒即使有不對,你也不能拿上官家的骨肉來報復她啊!朔兒都已經十八了,至今都沒有一個子嗣。”說到這上官夫人嘆一口氣又道“你也嫁過來那麼久了,現在也沒個聲響,凝兒好不容易懷上了卻有被你害成這樣……”
從我剛纔進門到現在上官夫人都冷眼看着我,現在卻又說我不能懷孕,用力的擦乾淚水淡淡道“娘,不是我不想懷,是他不讓我懷。而凝兒的孩子也只能怪她,要是娘執意覺得都是薇兒的錯,薇兒也沒辦法。”之前覺得他對我有情,可是見到那香囊後才知他對我根本無情。
“你,你說什麼?”上官夫人一聽臉色微變怒指着我。
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了,我也不在當那任意被人欺負的大家閨秀了。
“娘,你看這些,他根本不當不想讓我懷孕,這是他以前送與我的,要不是昨天的那個意外,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發現。”我拿出香囊給她看,而她看後卻只是閉眼,揮揮手怒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這一家子從一開始就不樂意我嫁進來,卻還演了那麼久的戲,不得不讓我佩服……
我也不行禮了,提起裙角便跑了出去。
我和上官朔面對着瞪眼已經有一刻鐘了,突然他大掌用力一拍,桌子上的茶杯都摔到地上。
“你什麼意思?”眼睛裡早已滿是焰火。
我指着香囊悠悠道“相公,你要是不想讓我懷孕,大可不必做這麼卑劣的手段。凝兒的孩子或許就是你的報應。”
上官朔一時語塞,只是那寒冷的眸子繼續瞪着我,我也一聲不吭的瞪着他。
上官朔似沒想到我這回的態度既怎麼硬,或許我之前太多的不計較,才讓他覺得我是任人擺佈的大家小姐。
“凝兒的事,我雖有不對,可是要不是她有害我之心,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呵呵,也罷,因爲這次落水也讓我知道我在你心中真正的地位,哼,我不過是你和我父親的棋子罷了。父親把我許配與你,或許是想拉攏你成爲他的左右手。而你娶我又或許有其他目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親要我嫁與你,我沒反對,我乖乖的嫁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是沒想到我不管聽誰,他們都……”兩行清淚還是溢了出來,我想聽上官朔的辯解,可是他卻不言的坐在我的對面看着我,只是眸子裡似有些不捨,有些傷感,或許我看錯了,他的眸子除了寒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出去,你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怒道。
上官朔眼角抽搐冷哼一聲“這就是蕭宰相教出來的大家閨秀,我今天倒是見到你的真面目了,之前你也演的不錯。”
說完便拂袖離去,離去時還不忘大聲的宣告我這次的戰果,也就是我又要被禁足了,而且我這此把上官上上下下都惹了一遍,沒有人有理由幫我了。哼,也好,這樣日子更清靜些。
這次禁足就只有我一人在竹軒院,上官朔的理由是凝兒身體大損,把我身邊的丫鬟都調過去照顧,包括小茹和小舞。院門被鎖了,送飯時也只有一個小丫鬟送進來,其餘時間就只有我一人在院子裡。
下了幾夜的暴雨,這夏末還真有點冷,拉緊了些被子,覺得還是冷。除了送飯,連個送水的人都沒有,不知道上官朔是不是故意的,想渴死我。
這天越來越冷了,也沒有個送被子的。那小丫鬟送的飯也越來越差了,這個竹軒院就像一個冷宮,想起這我就想起蔓姐姐,不知蔓姐姐和皇上會不會像我和上官朔一樣。這裡有一個凝兒就夠我受的,皇宮有那麼多嬪妃,不知蔓姐姐是怎麼走過來的。唉!希望蔓姐姐不要像我一樣。
被禁足快了半個月了,上官府的人像是忘了有我這一號人了,今天那個送飯的丫鬟來的有點遲,都過了午時了也還沒來。這段時間我除了睡覺便是彈琴,偶爾也會刺繡,只是那些繡品都被我扔了。什麼比翼鳥,什麼連理枝都是騙人的。
“小姐,小姐。”正在沉思時,一個熟悉的女聲飄進來。
“小舞,小茹,怎麼是你們?”自從上次上官朔暴怒走後,就再也沒見到她們了。心中一陣驚喜,可是看到後面的人,又不由沉下臉來。
“你來幹嘛?來看我的笑話嗎?”剛說完那該死的噴嚏什麼時候不打偏在這時打。
“小姐,你感冒了?都怪奴婢,應該早些來看你的。”小茹擔心的看着我,但是還是望了望身旁的上官朔。
我拿出帕子的擦了擦道“沒關係,我沒事。可惜如不了某人的意,還沒病死在這。”邊說邊偷偷的瞄了一樣,果然他的臉變了變眉頭皺了皺,但是之後又恢復了之前一樣的冰冷。
“你們把東西放好便出去吧!”那聲音像封凍了千年的寒冷一樣。。
小舞和小茹帶了午飯還有些厚被子,放好後,小舞和小茹依依不捨的看着我離去,我向她們微笑着示意我沒事,等看不到她們的影子了我纔開口問他“你來這裡幹嘛?”
上官朔坐在椅子上本想倒一杯水,可是茶壺裡空空如也,喃喃道“我不是吩咐她們隔幾個時辰送水的嗎?”我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這半個月可知悔過?”終於轉入正題了。
我低着頭玩着手中的帕子輕聲道“我沒有錯,何來悔過?”
上官朔嘴角微微抽搐,冷哼一聲“看來你還想關半個月。”說完便起身想走。
“那個……”我急忙起身。
上官朔轉過頭嘴角也出現一抹笑,我一時看呆了,他不是討厭我嗎,怎麼還會對我笑。哼,應該是笑我如何屈身求他。
“什麼?”那雙冰冷的眸子正耐人尋味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