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劉梅花看了一眼小鄭氏,面色不太好的別過頭去,她不敢正眼去瞧小鄭氏和見鬼似得表情,這也正是劉梅花寧願待在家裡發黴,也不願意出門找人說話的原因之一了。
“四嬸是家裡的貴客,來了不給杯茶喝,可不就是我們幾個娃的不適了。”文子捕捉到劉梅花不安的情緒,她趕忙倒了杯茶,禮貌性的遞給小鄭氏,好能扯開話題,免得小鄭氏嚇到纔好了沒幾日的大姐。
“咱怎麼瞧着這文子的病好之後,和變了個人似得,這麼懂禮節呀。”小鄭氏雖然接過文子遞過來的茶,說話卻不忘帶着嘲諷,“要是咱劉家的閨女都同文子一般,那可不得祖宗顯靈燒高香,樂翻了天。”
“四嬸,文子是比較懂事。”一旁的劉康土聽不慣小鄭氏話裡帶刺,他看文子的眼神充滿了哥哥對妹妹的溺愛,絕不容別人用言語去傷害她。
“四嬸今晚過來,可是有事吩咐?”文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劉康土,雖然面帶微笑,對小鄭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做出了反擊,“要想四嬸可是有福之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好命人,四叔上輩子積攢了多少福氣,這輩子才能將四嬸娶回來,就差沒當菩薩供着了。”
聽了文子帶刺的話,小鄭氏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文子,被小女娃說她偷懶不幹活,臉皮再厚的人也裝不下去,“這麼小歲數的女娃子,也不知道哪借來的膽量,分了家嘴就硬了,想要目中無人也不是這個法子。”
小鄭氏原本是想大吵大鬧,可她一轉眼想到二房剛分了家,手頭上還有幾十兩銀錢,要是能扣一些出來,也算是二房幾個娃對自個的孝敬。
“瞧四嬸說的,是不是一家人也不由一個人說的算。”劉康土心裡還記恨着小鄭氏參與賣劉梅花的事,鄭氏他個孫子是不敢說些什麼,可小鄭氏憑什麼過來這些屁話,一個沒有長輩樣的人,還指望晚輩如何去尊敬。
“就是,橫豎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來。”文子有些琢磨不透小鄭氏這會兒過來的用意,雖然依舊囂張跋扈,可小鄭氏突然的大駕光臨,目的是什麼文子還得花些心思想清楚。
“知道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那梅花找道士撿東西,就不用同爹孃說了,還是你們眼裡根本就沒他們二老。”小鄭氏看着劉梅花清醒的樣子,以爲二房的人花了銀錢請了道士撿東西,像是抓住了二房人的小辮子般緊緊拽着不放。
“咱大姐好的很,根本不用請什麼道士撿東西。”劉康土知道村裡人很忌諱請道士,說明了家裡有不詳的人才要花這樣的銀錢,遇到碎嘴的長舌婦指不定背後怎麼編排,爲了劉梅花的名聲和將來的打算,他直接說出了實話。
“沒、沒請?”小鄭氏聽了劉康土說的話,臉上直接丟出不相信的表情,她以爲劉康土爲了劉梅花的名聲在忽悠她,便不悅的說:“康土,咱好歹也是你們的四嬸,隱瞞長輩可是不對的事,還是你們不信四嬸,怕咱出去亂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