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有些懊惱,自己沒事提這個茬做什麼,惹到了眼前可憐小妹妹的傷心事,“沒關係,姐姐答應你們,一定會幫你們找到家的,好不好?”
子的話,讓站在一旁的小影覺得有些好笑,可她卻忍着內心沸騰的情緒,努力平息臉的表情,好讓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一次的小影,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直言直語,她選擇了讓子接觸一些小挫折,受一些小傷害,這樣子才能看懂人性的險惡,徹底的知道在軒轅破的庇護下,生活才能聯繫到美好二字,誰讓這是軒轅破派給小影的主要任務之一呢。
“可是家,我都不知道在哪?”小乞丐低着頭,埋頭吃着子買來的肉包子,用眼睛瞄了一眼躺在地的妹妹,可憐帶着着急的語氣說,“妹妹,她好像生病了,姑娘,你說這該怎麼辦啊?”
小影看着眼前的小乞丐唱出的戲,心裡的冷笑都能蓋一棟樓了,既然要扮演小乞丐的角色,準備功夫也不知道做足些,漏洞百出的讓人看着覺得十分好笑。
看着一點察覺都沒有的子,小影只能仰天長嘆,她家姑娘心腸好是個優點,可過頭的熱心,有些時候卻成了別人用來對付自己的把柄。
“沒關係,姐姐帶你妹妹去醫館,找郎好好瞧瞧病,醫館的郎醫術高超,肯定能醫好你妹妹的病。”同情心氾濫的子,對小娃子是沒有防備的,如果眼前是大人,那麼她估計還會多長個心眼。
“真的嗎,那先謝謝姑娘了。”小乞丐用激動的表情看着子說話,同時不忘伸出髒兮兮的手,緊緊握着子的手臂,眼睛差沒擠出兩滴眼淚,以表示自己對子的感激。
子是怎麼把小乞丐兩人送到醫館的,遠在溫家村的溫小鍛,卻是無從得知,她現在一門心思計劃着,該如何收拾自己那個親大伯的好。
溫小鍛心裡對劉家人藏了恨,可她誰都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動不了劉家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溫大這個害人精,溫小鍛是絕對要想辦法,算要不了他的命,至少也得讓他吃點苦頭。
“小雅,大伯賣我的事,爹和娘他們是什麼意思呢?”溫小鍛開口問着剛進屋的溫小雅,她現在的態度不如以前熱情,少了許多這個年齡該有的活力,性格也變得孤僻、冷漠了許多。
“大姐,你醒啦。”溫小雅出門前,溫小鍛還躺在牀睡覺,她知道自己的親大姐有心結,也不敢說太多話免得刺激到她,“爹和娘已經到衙門把事情說了,衙門也派了人去尋大伯,只不過大伯現在不知道給藏哪,大伯母那邊也打聽不到消息。”
“哦,這樣啊。”溫小鍛嘴角勾起一股帶着恨意的冷笑,她既然選擇了要收拾溫大,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那阿爺和阿奶呢?沒找爹孃說事麼?”
“哎。”溫小雅見溫小鍛問到這件事,一股失落的表情寫滿臉,她知道外頭有些事情不樂觀,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和自家親大姐說了,“大姐,你餓不餓,我到廚房給你找些吃的吧。”
溫老頭因爲自家大兒子販賣親侄女被衙門通緝,心裡的不痛快直接寫在臉,整日吃飽喝足了便找溫二吵架。
一開始,溫老頭會帶溫老婆子,用孝道來壓溫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搞得溫二一個頭兩個大。
後來,溫老頭見溫二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見到他們兩老人便腳底抹油的溜走,連聽他們嘮叨的功夫都不給。
溫老頭見這一招不管用,便使出了軟的一招,用另外一種方式,打出父子情、兄弟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時不時的在他耳邊念着爲兄弟兩肋插刀的事。
溫母因爲溫小鍛被歹人擄走,毀了身子也毀了聲譽一事,整日愁眉苦臉的,心情不佳的導致了身體又差了許多。
“小雅,阿爺和阿奶,是在勸說爹,不要繼續追究此事了吧?”溫小鍛見眼前的親妹妹扯着別的話題,知道她猜了親爹的想法,皮笑肉不笑的做出表情後,假裝失落無助的樣子說,“看來我的命,在爹眼裡,也值不了什麼了。”
“大姐,你這話咋地說呀,爹打小最疼愛你了,怎麼可能會不管你的事呢。”情急之下的溫小雅,立馬開口勸着坐在椅子的溫小鍛,看着親大姐好似受了傷的小鳥,正在用無聲的方式舔着自己受傷的部分,溫小雅的心裡也特別不是滋味。
“呵呵。”溫小鍛卸下了可憐的僞裝,看溫小雅的目光帶着少許冷漠,好似再看一個陌生人,而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小雅,爹是什麼脾氣的人,你還不瞭解麼?從小到大,爹寧願我們一家人吃苦受累,也要做阿爺的好兒子,別說忤逆阿爺的話,是說個‘不’字,怕都很少有吧。”
因爲劉老二染指了溫小鍛,兩人有了肌膚的接觸,劉老二便在不知不覺,把‘別人’藏在他身的東西,轉移到了溫小鍛身。
這才讓原本品行好、性格樂觀的溫小鍛,一下子變成了有仇必報的渾身戾氣之人,憤怒、怨恨、不甘和敵意,讓溫小鍛的想法,慢慢的開始朝着另外一個極端走去。
“大姐,爹以前是那樣,可是爹現在不那樣了,你都沒有看到,爹今兒才和阿爺說,一定要把大伯找出來問清楚,說是要替你做主呢。”溫小雅察覺出來溫小鍛的改變,但她單純的誤以爲是那件事導致的原因,只能把看到的情況,藏在了心裡。
“問清楚?”溫小鍛大聲笑了兩下,聲音帶着嘲諷的意味,“原來在爹眼裡,大伯賣我的事,還不夠清楚啊。”
“大姐,不、不是這樣的,爹、爹、爹他……”聽着溫小鍛的話,溫小雅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幫自家的親爹說好話,她好像多說多錯,急的差點把眼淚掉下來,“大姐,你別胡思亂想了,你的事,爹和娘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哼,不用了。”溫小鍛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她在心裡已經計劃好瞭如何整死溫大,“爹孃不管,那我自己來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