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蘭一見到子本人,立馬哭哭啼啼的一副受委屈的樣子走過來,她還不忘用帕子擦一擦眼角的淚水,好來博取子的同情與憐憫。
自從次被小鄭氏推倒在地,把肚子裡頭的小娃娃給推沒了以後,鄭春蘭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整日待在屋子裡頭,時不時腰痠背痛,時不時頭疼腦熱,變着花樣讓劉福寶像個聽話的小廝般的,把自己當成祖宗般的伺候。
鄭氏自然看得出鄭春蘭的用意,不是在用冷暴力的方式,來同劉家的女主人示威,可鄭氏卻軟硬不吃,根本不去理會鄭春蘭自導自演的苦情戲碼。
子看到跟在鄭春蘭身後看門的下人,那苦瓜臉的樣子,便猜到了鄭春蘭一定是仗着是自己五嬸子的身份,直接壓着看門下人闖進來。
“五嬸子好。”子此刻也只能笑着同鄭春蘭說話,但她已經打定主意,肯定不會在傻傻的犯着迷糊,把所有看似可憐的人,歸類到可以同化成好人的組別。
“子呦,你五嬸子我在劉家的日子,真心沒法過了。”鄭春蘭見了子,演技一下子飆到影后的級別,說哭眼角能擠出幾滴眼淚。
“五嬸子,有話好好說,到我屋裡說吧。”子雖然極其不喜歡鄭春蘭這幅扮無辜裝可憐的樣子,卻也不想她把長輩的身份,在家裡幾個小一輩的人眼前,失去該有的尊重。
“恩,五嬸子都聽你的。”聽到子邀約自己去她屋子小坐,鄭春蘭的心裡早熱開了花,這樣離設定的目標,又進了一大步呢。
鄭春蘭整日窩在屋子裡面,吃喝拉撒都是劉福利笑臉伺候着,她睡飽了沒什麼事情可消遣,精力都放在瞭如果分家一事。
鄭春蘭覺得劉家早些時候能分家,最大的功勞得算到子頭,她眼裡二房其他的人,包括劉梅花和劉康土,都不是聰明到能讓鄭春蘭另眼相看的地步。
如果可以的話,把子拉攏過來,以子對鄭氏的怨念,和鄭氏對子極其不喜的態度,兩個水火不容的人,正是鄭春蘭拉攏同盟軍的最佳選擇。
俗話不是說得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我之友人,在鄭春蘭眼裡,子是她心目最理想的人選。
到了屋裡,子一臉無奈外加苦笑的樣子朝秋兒癟癟嘴,用極其平靜的聲音說,“秋兒,你去拿些茶水和糕點,我怎麼都得好好的招呼一下五嬸子纔對。”
“是,姑娘。”秋兒面是點頭應下,心裡卻不停的說着鄭春蘭的壞話,誰讓鄭春蘭眼皮子淺,把秋兒早些時候做給子的新衣裳,死皮賴臉的順走了呢。
“五嬸子,你坐。”子十分客氣的態度同鄭春蘭說着話,儘量同眼前看似無助的婦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子對鄭春蘭的印象不太好,先不說鄭春蘭眼睛喜歡四處亂飄,光衝着鄭春蘭見到自己屋子裡頭新的東西,想直接拿走的‘強盜’舉動,讓子對她的印象分,減到了不及格的線下。
“子呦,你阿奶,她、她真是太偏心了,心都快長到胳肢窩了。”鄭春蘭一邊小聲嗚嗚的哭啼,一邊不忘用眼睛四處打量着子的屋子,看到子屋子裡頭新加了許多好看的物件,眼睛都差點發出賊光來。
“呵呵。”子纔不會傻乎乎的順着鄭春蘭的圈套往下跳,她是不喜歡鄭氏的爲人和做法,卻也不會愚蠢到給人當槍使。
此時的子,心裡早摸透了鄭春蘭此行的目的,怕是小月子坐好了,得了空閒,想過來找她訴苦說鄭氏的壞話。
“子,說來不怕你笑話,五嬸子新嫁到劉家村才幾日的功夫,也沒幾個認識的人,整個劉家村也同你最親了。”鄭春蘭用帕子擦乾臉的淚水,換了副嘴臉繼續說,“也只有你,知道給五嬸子我做新衣裳當見面禮,別人、連個屁都沒有。”
“哦。”子依舊不願意從口多說太多詞彙,免得被鄭春蘭抓到把柄,到處說嘴糟了。
“子,你都不知道五嬸子我在劉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呢。你四嬸子對我有意見,可我肚子裡頭終究懷着劉家的娃娃,她怎麼能這麼狠心啊。”想到還未成型的胎兒,鄭春蘭愛哭鬼附身般的,眼裡又擠出不少液體,“可你阿奶,卻……讓五嬸子我都寒了心呢。”
“五嬸子,你也別太難過了。”子只能用最簡單的詞彙來安慰眼前痛失娃娃的婦人。
不過,子也不會沒有主見的被眼前的一幕給迷惑住,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關於劉家發生的事情。
眼前哭哭啼啼的婦人,雖然是受害者,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段數級別莽撞性子急的小鄭氏來說,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子,五嬸子我心裡苦啊。”鄭春蘭爲了拉攏子,已經不去做些討好鄭氏的無謂功夫了,“你們二房當初分家,可不也是被逼的無路可走,才……”
“呵呵,五嬸子,我們二房當初的情況特殊,不是一般人所能的。”子嘴角微微顫抖,眼裡丟出一絲鄙夷,她最煩別人拿二房的人當傻瓜耍着玩了。
像之前劉家的錢氏,一個看似平易好相處的三嬸子,心裡都不知道裝了多少的壞水,想要設計陷害二房的人於不仁不義。
“我知道,所以纔想過來同你說說話,讓心裡能好受些。”鄭春蘭拼盡全力,拿出渾身解數,是想在子面前踩低鄭氏,好來襯托出自己纔是最可憐的受害者。
哼,子忍不住的從鼻腔發出一記冷哼,她又不是垃圾桶,憑什麼扮演友善的聽衆,聽着眼前行爲舉止略顯不堪的婦人,說着她名義的婆婆壞話呢。
在這時,打着去廚房拿糕點的秋兒,卻從王張氏的院子大步走回來,見了子快速的點點頭後,一臉笑意的說,“姑娘,夫人聽說劉五夫人過來串門,想讓她過去坐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