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跑堂的惡語傷人,讓文子僅有的好脾氣都消磨乾淨,要不是她年歲小打不過眼前的王八蛋,以文子好強好勝的性格,管他男的女的,打一頓不管輸贏都解氣。
“文子,咱們走,不用理他,免得髒了自己。”劉梅花看文子一臉怒火,怕又引起她的病來,一心想要把她拉走,免得惹出事端。
“恩,大姐你說的對,遇到狗屎不繞道走,上前踩兩腳可不得髒了鞋。”文子心裡雖然有氣,卻也開口勸慰身邊的大姐。
“文子你,調皮了。”劉梅花聽懂了文子的言外之意,用手捂嘴笑了下,誰讓自家三妹的嘴巴真真是越發厲害,別人是佔不了她一點便宜。
“大掌櫃的,您回來啦。”跑堂說完話立馬快速跑過去,有意的撞了一下劉梅花,然後想哈巴狗般的和眼前的掌櫃彎腰的說:“大掌櫃的,今兒生意不錯,接了幾個單子,呵呵。”
“這點小事都要彙報?合着你成日無事可做了?”綢緞莊的掌櫃明顯心情也不太好,他一臉不悅的瞪了一眼跑堂,今兒被同行擠兌的想要殺人,掌櫃的說話也就沒好氣些。
綢緞店的東家姓軒,是當今皇族的一支窮親戚,另外一支姓轅,兩家世代不和。雖然兩家世代只能經商,但能和皇族扯上關係,與普通老百姓相比,還是很有人上人的自豪感。
今兒的軒掌櫃,就是被轅家的掌櫃給擠兌的落了面子,誰讓他家鋪子沒有新鮮玩意,成衣款式老舊不說,連布匹的生意都被搶了不少。本來能力就一般靠裙帶關係的軒掌櫃,一肚子的氣無處可發,見了穿戴寒酸的文子和劉梅花在門口與跑堂的吵架,心裡更是來氣。
“掌櫃的,兩討錢的叫花子,咱立馬趕走,免得礙了你的眼。”跑堂的很有眼力勁的趕忙和軒掌櫃解釋,還不忘用手朝文子二人做了個快走的動作,十足的勢利小人。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你才討錢的,你才叫花子,你全家都叫花子。”文子人窮志不短,被人說成叫花子,能有好臉色纔怪,只見她繼續不帶好氣的口吻說:“狗眼看人低,不當看門的都屈才了。”
“就是,咱本來是找掌櫃的談買賣,不是什麼叫花子。”劉梅花也氣鼓鼓的,雖然性子弱,可泥人都有三分性子,何況一個大活人呢。
“談買賣?就憑你們?”軒掌櫃的小眼睛咕轉的一圈,十分不屑的口吻繼續說:“上不了檯面的東西,也敢拿來污咱的眼,想死的話也不知道挑個日子。”
“既然污了掌櫃的眼,那我們走就是了,不見。”文子算是被徹底的噁心到了,她黑着臉拉着劉梅花離開。
文子是帶着脾氣離開的,她此刻心裡的不爽漸漸的轉變成了難過與失落,出師不利的感覺真心不太好受,卡通鼠還沒拿出來賣,就遇到狗眼看人低的貨色,怕是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吧。
文子的情緒卻完全沒有影響到坐在隔壁茶樓窗邊的男子,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裡閃過一絲玩味,低聲對身邊的暗影說了句:“你去瞧瞧,那小胖子想做什麼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