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文子的想法也是極其簡單,二房沒個正經的大人在,溫小緞嫁過來就不用伺候公婆,劉梅花和劉康土等人也是極其好相處之人不怎麼會來事,這種家庭條件嫁過來,溫小緞的小日子八成不會太難過。
所以文子纔有自己的小顧慮,萬一溫小緞的爹孃是特別來事能折騰的人,那到時候就算劉康土和溫小緞的事成了,兩家人之間的矛盾只多不少,讓劉康土一個人夾在中間做人,也着實難爲了他。
文子之前有個特別好的異性朋友,娶的老婆也是要樣貌有姿色,人品不錯、懂事、乖巧還顧家,可就是這個女生的父母特別容易來事。今兒過來打打秋風,明兒過來小鬧住兩天,後日提些上不了檯面的要求,搞得文子的朋友心累的差點奔潰,兩人雖然都愛着對方,最終卻也只能以離婚收場。
這樣的大悲劇,文子不希望在劉康土身上演示一遍,所以她纔要特意過去瞧瞧溫小緞的爹孃,並且讓大舅母從中打聽打聽,在她眼裡貧窮不是問題,人品和處事纔是最關鍵最重要的地方。
臨睡前,文子把腦子裡頭關於染花布的知識寫在紙上,看了多遍沒發現問題,把方子摺好擱枕頭底下睡去。
第二日一早,劉梅花便起牀準備吃食,還順帶到小商鋪買了些手禮,好讓文子連同給外婆老人家送去,表表晚輩的一點小心意。
當然,劉梅花悄悄囑咐着文子,一定讓大舅母好好打聽打聽溫家的情況,畢竟事關劉康土的終身大事,爹孃不在了,她做大姐的可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溫小緞的父親聽了文子說要來家說染花布的事,緊張的在家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找了柴火來劈,見了外頭走來二人,想着外貌和年歲同溫小緞描述的差不多,一臉高興的小走出來興奮的說:“可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聽咱閨女說你們懂染花布?”
“爹,讓人站外頭說話像啥子話,還是快請進來說的好。”溫小緞的內心也是掙扎許久纔有勇氣讓劉康土看到家裡糟糕的一面,雖然她強迫自己假裝不在意假裝沒事的樣子,可臉上細微的表情卻又出賣了她的內心。
“是是是,還是咱家閨女說的對,裡頭請,請。”溫父拿出十二分的熱情邀請文子和劉康土進屋,要說溫家極少來客人,家裡該準備的東西也不太多。
“大叔你好,我是劉家村的,叫我文子就成,這是我二哥,劉康土。”文子禮貌又客氣的自我介紹完後順帶介紹下劉康土,萬一將來事成了,眼前的男人就成了劉康土的岳父,第一印象可不敢太差的說。
劉康土顯得就不如文子的自然利落,臉上的表情也極其害羞,見了溫小緞和她爹,緊張的臉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跟在文子身後有些傻呆傻呆的,要不是溫小緞先前見過劉康土,怕都會覺得劉康土天生心智上有什麼缺陷呢。
“小雅,幫忙拿來兩個碗來。”溫小緞對着廚房裡頭的溫小雅說了句,家裡的條件真的很有限,連個像樣的吃茶的杯子都沒有,更別提茶葉之類的東西了。
不過溫小緞是個人窮志不窮的人,雖然家裡貧困的無米下鍋,她還是一大早起來把屋子和院子收拾一遍,該擦的地方擦上兩三遍,該掃的地方也不留垃圾,在她的理解中,家也得有個家的樣子,不然同豬圈有啥區別。
“文子,你們別光站着,坐,這裡坐。”溫小緞搬來椅子放到文子面前,招呼他們過來坐,進門就是客,該招待的禮節她還是懂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