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聽到劉梅花搬出劉里正來,鄭氏這才漸漸冷靜下來,因爲她相信劉梅花是不敢拿劉里正當擋箭牌,“可外頭都傳成啥樣了,你竟是一點都不知曉?”
“阿奶,今兒要不是你老抽空過來提這事,咱哪裡會知道外頭傳的話,昨兒到這會子就咱就沒出過門。”劉梅花見鄭氏把她的話聽進去,趕忙繼續解釋,“阿奶你也是知道咱的性子,是真沒打算給人做小的,真的沒有。”
被人誤會的感覺真心不舒服,特別是至親之人,像是一根刺般的扎進劉梅花眼睛般的疼,她可是從來沒打算給有錢人家的老爺做小的。
這個朝代的男子是可以娶很多老婆,但能上族譜的只有明媒正娶的媳婦,別的小的妾啊啥的,通通歸類賤民一族,在社會上的地位是極其低下的。
用鬼神一說來解釋,這類賤民死後只能下地獄,是沒有投胎轉世的機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一般好人家的閨女是不會選擇給人做小的,當然填房是個列外,畢竟正妻都不在了,不存在大小之分。
“哼,劉梅花,你最好別和咱打馬虎眼,要是今兒你敢對咱說假話,往後可別認咱這個奶。”鄭氏此刻已經沒了剛來那會兒的氣焰,不過在她的觀點中,就算打了劉梅花也是天經地義之事,根本不需要賠禮道歉。
“阿奶,咱同你保證,不管外頭傳的啥話,咱都沒有給人做小的打算。你老打小不是教過咱幾個,做人要有骨氣,可不是爲了一口飯一件衣裳而活着,窮些不要緊,有手有腳的到哪都餓不死。”劉梅花哽咽的同鄭氏說道,她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個長舌婦,竟然會編排出這種惡毒的話來壞她名聲,也沒招惹過誰,怎麼就會出現這種不堪的言論。
“記、記得就好,活着要有骨氣,沒了這口氣你還不如死了乾淨痛快,也省的壞了咱老劉家的名聲,底下的弟弟妹妹還沒議親呢。”鄭氏漸漸平復了激動的情緒,她認真回想起說那八卦的人是趙春柳,可不是整日挑劉家毛病的長舌婦麼,自己怎麼會傻的中了她的圈套。
“大姐,你這是咋地啦?”賣完豆腐腦回家的文子看到站在廚房門口掉眼淚的劉梅花,直接上前問:“大姐,你的臉咋啦?”
“趙春柳這個賤婦,竟然敢壞咱老劉家的名聲,看咱不把她嘴給撕爛。”鄭氏被文子問的站不住腳,找了理由腳底抹油的走出去,這件事確實是她欠考慮些,趙春柳可是劉梅花的前婆婆,衝着劉梅花主動要求和離一事,趙春柳能不找劉梅花麻煩麼。
“大姐,阿奶這話是啥意思?”文子看到飛一般跑出去的鄭氏,很是不解的問着小聲哭泣的劉梅花,心裡急的和什麼似得,“大姐,你可別嚇我,不管出啥事了有我和二哥替你擔着呢。”
“文子,劉小牛的娘,四處說咱要給鎮上有錢家的老爺做小的,阿奶聽了就過來問了問。”劉梅花簡單的敘述一遍事情,捱了耳光的事情卻一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