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子,你啥個意思,說咱是戲子麼?看咱今兒不撕爛你的臭嘴。 ”小鄭氏被文子刺的回不了嘴,只想起身動手打人,反正有鄭氏在跟前撐腰,她就不信文子吃了豹子膽敢拿她怎樣。
“四嬸,文子是個小娃子說話沒別的意思,你往心裡去可不也吃了大虧。”劉梅花直接站到文子前面,用身子擋住,一副誰敢打文子就同她拼命的架勢,很有大姐大的風範。
“你、你……”小鄭氏自認身子板打不過整日干活的劉梅花,氣焰一下子滅了下來,只能瞪了她一眼,坐到鄭氏身邊哭哭啼啼的說:“娘,你老可得好好瞧瞧,你人在他們都這樣對咱,人不在場的時候,可別提有多過分了。”
“梅花,你打算做啥,一點大姐的樣子都沒有,劉家教你的規矩都學後腦勺去啦?”鄭氏用手拍拍小鄭氏,繼續用長輩的口吻說:“今兒大夥就把話說清楚,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咱這個奶?”
“阿奶,你這輩子都是咱的阿奶。”劉梅花替二房的人回答道。
“既然這樣,就別怪咱說些不中聽的話來。”鄭氏以爲自己的霸氣嚇到了二房的幾個娃,先前的鋪墊做的差不多,也就直接說:“梅花,不是阿奶說你,你還是太年輕,管家也不是個事,誰家今兒一斤肉明兒一匹布,手頭有些銀錢時不懂得算計着過,將來沒銀錢了打算怎麼辦?全家拿着破碗上街乞討去?也不嫌丟人。”
劉梅花被鄭氏東扯一句西說一句說的很是頭疼,她不敢得罪鄭氏也不想惹事,只能點頭說:“阿奶教訓的極是,咱一併記下了。”
得了衙門賞銀的事,劉梅花、劉康土和文子相當默契的沒告訴任何人,包括年幼的劉康地和劉竹子,多一事不如省一事,要是讓上房人知道了,可不得天天上門鬧,那誰吃得消受得了。
小鄭氏見時機成熟,便笑着說:“娘,咱也說梅花年輕不懂管家,也只能讓娘多費些心辛苦的管一管教一教,梅花,你說四嬸說的對不?”
“四嬸說的事,往後有啥不懂的地方,咱一準過來問問阿奶。”劉梅花隱約聽出小鄭氏的言下之意,只能假裝糊塗的用話插過。
“既然這樣,就讓娘辛苦些幫你們管管家,等梅花上手了,在親自管家可好?”小鄭氏直接把鄭氏不方便說的話說出來。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文子冷笑一番,她就不明白,小鄭氏腦子進屎了還是咋地,天天惦記二房分家的幾十兩銀錢做啥,有病吃藥就是了,過來添堵也不嫌累。
“四嬸,我們先前是想來着,可是一想到小弟和竹子在上房吃了兩個窩窩頭和一碗稀粥,四嬸要拿八個雞蛋抵了去。這要是再讓阿奶幫忙管家,怕是得把我們幾個都賣了,纔夠四嬸心裡的算法補償阿奶的辛苦幫忙呢。”
“你……”鄭氏不知道這事,聽文子一說,站不住臉面的用眼神狠狠的颳了一下身邊不爭氣的小鄭氏,關鍵時候掉鏈子,真是一點都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