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你提這些做啥子呦,都是大姐該做的分內事。 ”劉梅花並不覺得做這些活計有啥好說的,在她眼裡只是順手的事,卻沒想到文子會提了出來,倒是讓她有些感動和不好意思。
“大姐,那照你這麼說我和二哥也沒做啥事,不就是到鎮上賣賣豆腐腦,多大點事啊,也不用領工錢了。”文子知道劉梅花臉皮薄不好意思,心疼又欣慰,“大姐,你都這麼大的人,手頭總歸有些小錢,再說了,一個月二百文的工錢,也不算太多,等家裡條件好了,還得往上漲。就是小弟和竹子,每月也能領十文銀錢買零嘴吃。”
“三姐,咱和妹妹也有工錢嗎?”一聽這話,劉康地的耳朵豎的老直老直渾身來了勁,要想農村的娃一般只有在過年手頭纔有幾個銀錢,平日裡這個歲數的娃,手頭有個一文兩文都是頂了天的漲臉面。
“是,但是如果小弟和竹子不乖不聽話,工錢就只能扣掉啦。”文子覺得管娃子需要拿捏分寸,過分的嚴厲或者過分的溺愛,都不太利於娃娃的健康成長,拿捏適中才能教出三觀正常的孩子來。
“三姐,咱很乖很聽話,一點都不鬧事。”劉康地說的時候有些急,“妹妹也很乖很聽話,都有幫忙幹活。”
“那以後小弟要是到私塾唸書識字,回來可不可以教教妹妹呀。”文子沒指望劉竹子能從劉康地那裡學到多少東西,只是希望這種兄妹之情能繼續保持下去。
有了動力的劉康地拉着劉竹子的手保證的說,“三姐,咱一準回來教妹妹識字。”
“恩,小弟和竹子都最乖了。”哄完劉康地和劉竹子,文子繼續對大的兩個人說:“家裡該花銷的地方還是從公中支,一碼歸一碼,和我說的工錢不起衝突。”
“成,就聽文子的。”劉康土直接點頭贊同,在他眼裡文子的想法很全面,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劉梅花看身邊的二弟都同意了,她也就笑着應下,想到以後每月能領工錢,心裡也跟着樂。
鄭氏走進大門就聽到裡頭傳來的笑聲,臉拉的老長老長,推門進來看到桌上放着幾匹新買的布,更是來氣的說:“銀錢多的沒處花了是不是,買這麼多布回來做啥,還嫌不夠大手大腳的嗎?”
“娘,說不定幾個小娃子打算開衣裳鋪,放旁人怎麼會一口氣買下這麼多匹呢。”小鄭氏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說着話,她就是見不得二房的人過的比她痛快,一有啥風吹草動,立馬到鄭氏面前告嘴打小報告。
今兒同村的一個婦人找了小鄭氏,說二房的人在鎮上賣豆腐腦賺了很多銀錢,目的是想從嘴巴不嚴實的小鄭氏哪裡套出秘方,好跟着賣豆腐腦賺銀錢。這不套不打緊,套了小鄭氏覺得二房人手頭的銀錢多的很,便慫恿鄭氏過來‘借’些回去花。
屋裡原本歡快的畫面,因爲鄭氏和小鄭氏的不請自來,一下子冷颼颼的帶着寒意。劉梅花是大姐,只能開口打破尷尬的場面說,“阿奶好,四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