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土聽完文子的話後,徹底佩服起身邊的三妹,他想問題只能想到表面,可今兒的文子已經把問題想到深處,很是受益匪淺的劉康土看文子的目光又不同了許多,“文子,你想的比二哥透徹多了。 ”
“是啊,銀錢是死的,欠人人情卻是不好還,咱家雖然不做啥違法亂紀的壞事,可要是能攀上縣老爺,只要老實本分,也不會讓人給欺負了去。”反應過來的劉梅花說完話後,笑呵呵的打趣着文子說:“咱家三妹這麼聰明,將來三妹夫可不知道該怎麼辦嘍。”
“那得比我聰明才成,不然我纔不嫁呢。”文子少了這個年紀對婚事該有的害羞,她嘴貧臉皮厚,一般人要鬥嘴耍貧怕不是她對手。
不管將來要做什麼,文子覺得劉家村只是一個起點,往後她還要帶着全家人往更大的地方發展,攀上了縣老爺也算是有些靠山,往後也能少走些彎路。
“瞧你,也不知道羞臉。”劉梅花捂嘴笑,她想起文子當初要蓋青瓦房的畫面,那是她還覺得文子的想法不現實太天真,這會兒兜裡揣着五十兩,沉甸甸的讓她找到真實感。
三妹託爹孃的福,病好之後換了個人,不給二房鬧事鬧心,反而成了二房有利的福將,讓劉梅花覺得老天爺總算是公平了一回。
二百兩的賞銀文子分開放到三人身上,劉康土身上放一百兩,她和劉梅花身上各方五十兩,雞蛋還是分開放的安全,放一起萬一不小心弄丟了,真就找不到地兒哭去了。
鎮上算是幾個村子的重心,文子三人走到岔路口,便在路邊簡陋的草棚稍作休息,光靠兩隻腳當交通工具,是人都會有些疲倦的。
溫小雅懷裡抱着兩匹布,嘟着嘴和身邊的姐姐抱怨着布商的奸詐,“姐,那人太混蛋了,一匹布壓價那麼多,還真把咱當小娃子耍着玩啦。”
“小雅,不用去理會那種人,回家了你可不敢把這事同爹孃說,只說今兒買布的人少,下回一準把布賣掉。”溫小緞也是一臉懊惱,她原本想着今兒十五是大趕集,集市上人多興許買布的也多,還特意多帶了一匹布去,沒想到遇到壞了腸子的布商,看她們是女娃子好欺負,一百文一匹的布活生生壓到六十文,氣的她咬人的心都有。
布也是分級別和等次的,有錢人家穿綢緞眼裡根本看不到布,要麼也只會穿高級綿柔布,家境差一些的選擇買成品布,再差些的只能買毛坯布。
快走到草棚,罵了半天的溫小雅有些累的四處找地兒休息,看到草棚中有人,認真看了一眼,有些笑意的和身邊的溫小緞說:“姐你瞧,是不是上回買咱布的人。”
“好、好像是吧。”溫小緞順着溫小雅的聲音看去,看到文子和劉梅花有說有笑,而站在一旁的劉康土跟着傻笑,心裡不知道怎麼的揚起一股失落之意,眼睛迅速的從草棚移開,拉着溫小雅的手想當透明人的走開。
文子向來眼尖,當她看到溫小緞姐妹二人從草棚走過,雙眼一轉,略帶打趣口吻的同劉康土說:“二哥,我瞧着她兩有些眼熟,是上次賣我們布的姐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