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的日子,各個村的村民挑着自家準備的吃穿用行的東西出來叫賣,一眼望去,從一頭到另外一頭,擠着滿滿的腦袋,發出各種不同的叫賣聲。
集市是上上屆縣老爺剝削老百姓血汗錢蓋起來的私人商鋪,興許是上上屆的縣老爺不懂收斂,把老百姓欺壓的太過份,引起了沒有組織的民憤,乘半夜點了火把給燒個精光。
老百姓被欺壓的太厲害沒了活了,便很有默契的站起來反抗,上上屆的縣老爺鎮壓不住,事情被捅到了上面。縣老爺烏紗帽沒了,家產充公,人給被流放,只留下這麼一大塊的空地,好讓人記住他是個大貪官。
衙門沒有銀錢,沒辦法支付修復商鋪的費用,便把燒壞的木頭移到角落,留出大片空地供百姓做些小買賣,攤販每次只需交十文銀錢給衙役,算是攤位錢。
文子和劉康土來的時候,集上已經有很多人,他儘量走快腳步的選個現眼的位置,放下籃筐,把籃筐裡面的大木塊搭上去,裝糖水的瓷罐和碗筷也拿出來放上去。
另外,文子找了根手指般粗的棍子,用布條綁在木桶的邊上,掛上劉康土寫在小木板上的話:比肉還好吃的東西,一碗只賣三文銀錢嘍。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乘着空閒之餘,好奇的將身體傾斜過來看了看,很想知道文子木桶裡面賣的是什麼,“小妹子,咱多嘴問一句,你這木桶裡賣的是啥子呦?”
“大叔,我們賣的東西叫豆腐腦,加了糖水,可甜可口可吃了,一碗才三文銀錢。”文子微笑的用客客氣氣的語氣說着話,不管眼前的大叔是不是潛在客戶,搞好關係總比鬧僵惹事來的強。
“三、三文銀錢一碗呀?”賣土豆的大叔憨憨的笑了笑說,“呦,那可不便宜,都夠咱賣上幾斤土豆了。”
“大叔,你的土豆一斤多少銀錢?”文子想到以物換物,讓誰豆腐腦還是新鮮玩意,得讓人嘗過味道,才能口口相傳呀。
“地裡種的,不值幾個銀錢,五文銀錢三斤,小妹子要買多的話,還能算便宜些。”賣土豆的大叔以爲文子要買他的土豆,便如實告知價格。
“大叔,要不你給我秤一斤土豆,我給你乘一大碗嚐嚐?”文子想着家裡往後做買賣的時間多,劉康土種地怕是不太現實,土豆也是好吃的食材,換上一斤也不吃虧。
“這個、咱……”賣土豆的大叔聽了文子的話,臉上閃過一些猶豫,他們種地漢,無非就是指望把這土豆賣出去換些銀錢,再者他還不知道文子賣的是什麼東西,萬一不好吃,豈不是要吃了虧。
“大叔,我家的豆腐腦整個鎮上僅此一家,真的特別好吃。”文子試圖用言語說服今天的第一位‘小白鼠’,“要不大叔你想嚐嚐,要是覺得不好吃,土豆也不用給我,可好?”
“那、那、那哪裡好意思。”賣土豆的大叔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眼前的小妹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他要是還不給個面子,怕也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