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冷笑且自信的回了一句:“做夢!你朝殿外看看你還有多少禁軍!”
二皇子的注意力一直在殿內,全然忽視了殿外的廝殺和怒吼聲。打着“黎”字旗的軍隊直接攻到了大殿外,禁軍統統都棄械投降。
黎昕帶着五皇子穆博衡等人殺入殿內,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將所有禁軍都控制住了。
二皇子一看到黎昕,頓時大驚,跌坐回龍椅:“穆博衍,你居然勾結叛臣逼宮!”
黎昕冷冷一笑:“逼宮?從始至終這一切都是皇上安排的!若你見到靖王能以禮相待,你還在做着你的太子!”
太后一驚:“皇上安排的?”
黎昕掃了一眼縮到一角的大臣:“皇上如此英明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說完,黎昕便跪地,“恭請皇上!”
穆博衍眼裡泛着淚光:“黎大將軍,父皇駕崩了!”說着便朝牆角看過去。
黎昕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皇上,淡定的走過去,揭掉皇上臉上的麪皮:“他是應公公!真正的皇上我早派人轉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皇上已經轉移了?”
二皇子喃喃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躺在那裡的明明就是應公公的面孔。
此時四個人擡着一軟轎上殿,皇上靠坐在轎上,看上去虛弱得厲害,根本沒有辦法下地!
二皇子彷彿一下明白過來,那些太醫沒有騙他,你父皇是正的下不了地的。剛剛看到他能從後殿走到前殿他就該想到那個人跟本不是父皇。
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痛心疾首,眸光死死地盯着太后:“是!這一切都是朕的安排!”
太后完全都不能接受,她精心的安排最後全落入到了皇上的算計之中:“你從什麼時候安排這一切的!”
“從良妃過世起,朕就在安排這一切!良妃和皇后都是你害死的!你以爲朕全然不知嗎?”皇上看到今天這個結局真的很痛心!
“你什麼憑證說這是哀家做的?”太后實在想不出哪裡出了紕漏。
皇上冷冷地看着太后:“好!你要證據,那朕就把證據給你!”說完,便說,“傳皇后貼身侍女風姑上殿!”
風姑?
太后對這個人可是有記憶的,是她撫養照顧靖王長大的。聽說出了宮嫁人了,後來一直沒有出現過,皇上居然找到她了?可她若是有證據何苦等到今天呢?她完全不相信事隔多年,風姑她還能有什麼證據在手裡。
風姑姑上殿,容貌沒有太大的變化,上殿來按照宮中禮儀很標準的給皇上行了一禮:“民女風姑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皇上點頭示意,“站起身來說話,皇上是如何中毒身亡的!”
“謝萬歲!”風姑姑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皇后娘娘是香料中毒身亡。香料是太后命人送去的,太后利用多種香料混合點燃,相互發生反應產生毒素。人長期處於其中便會慢慢引起中毒,身上會出現紅斑,最後毒氣攻心,不治身亡。”
二皇子忙說:“那也不能證明毒是太后下的。”
風姑姑說:“所有的香料都是從太后處得來,而且在太后宮中尋到香料的配方!民女出宮後遍尋制香高手,曾還去過異域終於找到答案,哪幾種香混合在一起會讓人中毒!而太后偏偏就將其中一組送給了皇后。”
二皇子忙反駁:“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所說的這些,無非只是你的猜測罷了。或許這只是巧合呢?”
“若說皇后是巧合,那麼良妃的死便是人爲吧!”風姑姑等了多少年,終於等到可以把害皇后的人揪出來,她怎麼可能會放棄,眼神都變得凌厲,“民女故意讓楚大人帶了安神香進宮!因爲那組混合點燃可以令人中毒的香料中,安神香是最難找且最重要的。這種安神香一進宮中,太后就安奈不住了,迫不及待的要將良妃也治於死地!民女便借楚大人之手陸續將其它香料也一一送入宮中。果不其然只有良妃宮中才擁有全套的香料,其它宮中只有一至兩種,太后怕是良心發現,不想連累其它嬪妃!”
太后聽完風姑的話,大笑起來:“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而已,一點兒證據都沒有!”
“證據那就要問韓太醫和駱太醫了,韓太醫可是親自症治過皇后和良妃的,而駱太醫還暗中查過香料的事情,最後查到了太后宮中。若是太后心裡沒鬼就把長樂宮中西南角的那廢棄的院子打開,挖一挖埋在地下的香料,看是不是這些!”風姑姑將一張紙遞上。
太后一聽眸光閃了閃,那些香料她確實都埋了,因爲那些香料不能燃燒,只能這樣銷燬!
“不必了,哀家只是聽聞香料會致人中毒,便將宮中的香料都收集起來,埋掉了而已!若是這也能當做是證據,哀家認了便是!”太后一臉的不屑。
確實這個證據確實沒有說服力度,風姑姑便說:“你可以把一切都用巧合來解釋,但這麼多巧合碰到一起必是人爲!”
楚畫兒忙站出來:“自是人爲!我在太后宮中那麼久,自不是太白待的。除了香料之外,還有皇后娘娘的謀逆之罪,那也太后一手導演讓良妃去做的吧!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那麼陣年的東西都沒處理掉!”說着便將一本書拿出來,“這裡邊正好講的就是栽贓陷害的一個故事,而書是太后的,書中做的標註卻是良妃的筆記。想必這書是你給良妃看的吧!難怪良妃只會栽贓陷害那一招呢!”
太后記得這本書送給良妃了,並沒有重新取回宮中,而良妃也未曾還給她,楚畫兒怎麼就在長樂宮裡找到了這本書呢?
“哀家藏書那麼多,後宮嬪妃都曾借閱,我怎麼知道她們做了什麼標註?”太后又咬口不承認。
鍾亭實在看不下去了:“跟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什麼都不必說,直接把許公公帶上來,什麼事兒都真相大白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把許公公帶上來!”
許公公很快被帶了上來,帶他上來的人,一腳將他踢跪着:“跪下!”
鍾亭說:“這許公公曾經在太后宮中侍候的吧!後來太后把他放出宮,訓練了一批死士,替你幹了不少壞事吧!安國寺刺殺良妃,青石鎮刺殺靖王侍衛,還有汶嶺盜取楚大人官印,當然還有誣陷齊國盜取玉米種子,姜國盜取轟天雷配方……他替太后您幹了這麼多事兒,您總不能看着他死吧!”
“他是曾經在長樂宮侍候,偷了哀家的東西便不見了,哀家也正好找他呢?真是多謝鍾亭大人了!”太后仍舊一臉淡定,她就不相信許公公會背叛她。
鍾亭看着許公公:“原來你還是個賊啊!太后居然不承認那些事都是她指使的,那就只有你自己承擔了。你效力於這樣一個翻臉不認人的人,也挺不值的。你到死都是一個手腳不乾淨的賊!你這身體不完整,人格也不完整,這來人世走一遭也怪失敗的。”
許公公一直一言不發,他可是拼了命的在給太后辦事,可到頭來卻落了一個偷盜的罪名,實在是太侮辱人格了。
擡起頭直視着太后:“太后,奴才雖是下人,可也不能如此侮辱人的人格!奴才從不曾偷盜過任何東西!除了太后當初讓盜取楚畫兒的官印,那也不是奴才親自偷的。”
“一派胡言!”太后當即反駁。
許公公說:“主子要奴才死,奴才絕不活!”說完便抽出身旁人的劍,一劍抹了脖子。
這許公公一死比他招了還管用,讓太后連辯駁的機會也沒有!
皇上搖了搖頭:“太后年紀也大了,念在掌管後宮多年便不以處刑,仍居長樂宮,不得出長樂宮半步,宮中只留貼身宮婢侍候!太子穆博勉,以下犯上,屠殺兄弟,擾亂朝政,廢除太子之位,終身監禁!朝中黨羽輪過罰處,丞相、太尉流放三千里,其他官員割職查辦。五皇子穆博衡及救駕有功,即日起恢復其皇子之位封宣王!朕的皇后死時連諡號都沒有,如今還以清白,封孝誠恭肅正惠皇后,諡號賢。立靖王穆博衍立爲太子!”
朝中恢復一片平靜!
夜裡,穆博衍和黎昕在靖王府中一邊吃一邊聊,畫兒做陪。
畫兒真的是滿腦子的疑問:“你們倆什麼時候開始合作的?而且還把我隱瞞得這麼好!”
穆博衍笑起來:“很久了,你第一次看到黎大將軍在府裡的時候!”
“真是討厭!居然把瞞得那麼緊!對了,既然你們合作得那麼早,怎麼准許瑞王逼宮成功?”畫兒還是覺得蹊蹺。
黎昕輕輕一笑:“我教他的!”
“你教的?”楚畫兒整個人都驚呆了,“你居然教他逼宮?而且還成功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呀!目的是什麼?”
穆博衍伸手揉了揉楚畫兒的頭:“起初我也想不通,後來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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