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博衍一直在邊境駐紮,就是不做任何進攻的舉動,他就等着姜國派人前來和談,然而等了一個月,沒有等來和談的人。而是等來了姜的大軍!
“報!”一偵察兵進帳稟報。
穆博衍忙回了一個字:“講!”
“姜國大軍已在姜國邊境五十里駐紮,號稱十萬大軍!”偵察兵忙彙報。
一旁的畫兒一驚:“十萬大軍?這麼多人?”這人數是他們兩倍啊,這姜國真的選擇了對戰?
穆博衍朝畫兒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轉過頭再看向偵察兵說:“實際多少人?何人領兵?”
偵察兵說:“實際人數不詳,但絕對沒有十萬!領兵的是裴將軍,這裴將軍在姜國也算得上是頭號戰將!”
“他們輜重裝備如何?”穆博衍接着問。
偵察兵說:“不甚詳細,但是卻把從我晉國購買的轟天雷全帶上了!”
穆博衍點了點頭:“嗯!你退下吧!”
畫兒待那偵察兵一走,趕緊在穆博衍身邊坐下:“博衍,我們現在怎麼應對啊!他們可是把轟天雷都帶上了!這要是用在我們的士兵身上那不是開玩笑的。”
“別擔心,有我呢?我會想辦法應對的!”穆博衍給畫兒一個安心的微笑,不想讓她擔心!
畫兒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說:“你真的有辦法應對嗎?你沒騙我對嗎?”
“當然!我怎麼會騙你呢?”穆博衍見畫兒眼裡的懷疑,就知道畫兒不是第一次跟他出徵了,她沒有那麼好騙,便說,“其實我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姜國和談,那麼雙方就不會兵戎相見;若姜國出兵,那麼我們就開戰。”
“那你告訴我,這個仗你準備怎麼打?他們人數比我們多,而且他們也有轟天雷!”畫兒總覺得穆博衍是不希望她擔心,才說得這麼胸有成竹。
穆博衍說:“這一個多月,我都一直在想戰術!他們雖說號稱十萬大軍,那不過是嚇唬我們的而已,既使他們人數比我們多,但是也不過多個一兩萬人!而且打仗從來都不是靠人多去決定勝負的!”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你這仗怎麼打?你承諾他們我們不用轟天雷,是不是真的就不用?”畫兒真的特別擔心,她一直覺得穆博衍算定姜國是不會出兵的,所以根本沒有做這所謂的兩手準備。
穆博衍便說:“轟天雷我不打算用,這個仗怎麼打,我講給你聽你真的不一定聽得明白!你確定要聽詳情嗎?”
畫兒知道她不懂打仗,但是他只要說得出來應對方法,她就相信他是做了準備的,就不擔心了。便重重地點頭:“是!我要聽詳情!”
穆博衍便把她拉到地圖前:“好!我現在講給你聽!”說着便開始在地圖上排兵佈陣,一邊挪動地圖上的旗子,一邊跟畫兒講解,“我們在這裡,這裡有一路是通往姜國的,而上次我們在這裡設伏,他們上當了,幾乎全軍覆沒,所以這一次他們不會再上當。我們就直接從這條路……”
畫兒看着穆博衍有條不紊的講解,而且把假設、利弊都講得十分清楚,她開始相信其實穆博衍是真的細細思考過的。再對比他的自信,她已經相信他會打好這場仗的。
穆博衍講了一會兒,發現畫兒的問題越來越少,眼睛裡的懷疑也漸漸消失,他終於放心了!其實,他真的還沒有想到一個萬全的戰術,因爲兩軍交戰,真不是單方可以決定的。
“畫兒,你聽懂了嗎?對我有信心了嗎?”穆博衍忙問畫兒。
畫兒重重地點了下頭:“嗯!我相信你!但是,兵部和戶部如今似乎還不太支持你!這天也冷了,聽說糧草軍需什麼的都先緊着二皇子那邊!”
穆博衍輕笑了一聲:“北邊本來就比這兒冷很多,如今這也入冬了,棉衣什麼的先緊着二皇子那邊也能理解!”
“那二皇子也真是聰明,居然把黎大將軍給叫過去當副將!真是好事兒讓他佔盡了!”畫兒想想都覺得可氣!
穆博衍伸手攬過畫兒:“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的,表面上他把黎大將軍叫過去了,好像仗比較容易打!可是換言之,在父皇和朝臣的眼中,勝了,是黎大將軍的功勞還是二皇子的功勞?還有,黎大將軍是晉國的戰神,他是有權力指揮整個軍隊的!”
畫兒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你是說,這二皇子那場仗怎麼打,還得看黎大將軍的意願才行,對嗎?”
穆博衍點頭:“是的!而且從前與北齊交戰,我查過他的帶兵記錄,在北齊打了幾年仗,將士傷亡過半!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畫兒整個人愣住了:“什麼意思?”
“就我當時帶兵打姜國,四萬人傷亡不到一萬。他是戰神,打齊國根本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傷亡,所以,很有可能部分報亡的士兵,只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而已!”穆博衍這個猜測已經有很久了。
畫兒似乎明白了:“我好像想到了點兒什麼事兒,但是……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聯繫!”
穆博衍說:“你說說看!”
“你記得我們家的周姐嗎?她丈夫很多年前說是戰死了,但是後來回來了。後來又被招回了軍隊,而且他丈夫的軍牌跟普通的軍牌不一樣!他說他是在黎將軍麾下!你說黎大將軍會不會把這些向朝庭報死的人重新編排成自己的私有軍隊?”畫兒忙大膽的講出自己的猜測!
穆博衍聽畫兒這麼一說,就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黎昕倒底是在幹什麼?雖然對他多有懷疑,但是他完全從他眼裡看不到敵意!
畫兒見穆博衍陷入沉思,便安靜的不說話,她知道他在想問題,她怕一說話就會打斷他的思維!
這時候南平突然走進來:“王爺,營外有人求見,還帶着楚凌恆的手書,說是要見王爺和楚大人並有要事相告!”
畫兒一驚:“什麼樣的三個人?還帶着恆兒的手書?”
穆博衍見畫兒一臉緊張,便說:“請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