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見他寫方子,便是得出了結論,便問:“我二伯情況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駱顏塵一邊寫着藥方,一邊回話:“身上多處淤傷,左小腿骨折,好在沒有傷到五臟六腑。三個月內左腳不要受力,要杵拐。”
“那不用打個石膏或弄個夾板固定一下嗎?”畫兒忙一臉詢問。
駱顏塵有些好奇地擡起頭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打石膏?什麼意思?”
畫兒不禁愣了一下,好吧!可能這個時代還沒那玩意兒吧!畫兒便笑笑:“就是固定骨頭不移位的嘛!”
駱顏塵有些好奇:“那是一種什麼方法?我們現在都是用杉木夾板固定。”
“呃……那個比杉木夾板要好些,可以根據關節的弧度固定。算了,我一時也講不清楚啦!那麻煩你幫我二伯固定一下骨頭吧!”
“好!一定要注意,他左腳不能受力。”駱顏塵再次重複了一遍,然後和那夥計一起幫楚弘厚固定了骨折處,動作十分嫺熟。
畫兒有些驚訝,這少年小小年紀,倒是像個經驗豐富的老大夫。夥計按着藥方抓了藥給打包好,遞給畫兒:“姑娘,這一包藥吃一天,一天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
“好的,記下了,謝謝。”畫兒說着拿出一錠銀子付錢,“先不用找了,存你這兒,我二伯這腿傷少不了還得來幾趟。”
“那姑娘怎麼稱呼?”駱顏塵忙問。
“叫我畫兒就行,我就在食爲天,如果駱大夫有空可以過去吃飯。”
駱顏塵忙點點頭:“好,哪天得空定過去叨擾。”他還沒有搞清楚石膏固定是個什麼方法,肯定要問清楚的。
夥計也是個機靈的,見畫兒二伯傷了腿,一下能掏了十兩銀子出來,忙幫着叫了輛馬車,還扶着傷者上了馬車。
這馬車進村天也擦黑兒了。稻香村沒幾戶富裕人家,見村口來了輛馬車都伸長脖子看着,猜這馬車是去哪家的?最後馬車停在了老楚家門口。
這老楚家在村裡那還算是數得上的人家,家裡出了個秀才,兒子在鎮上還有酒樓。從前逢年過節的,那也是看着馬車進進出出,車上還裝着不少好東西。這次不知道又是啥好東西,便有人湊過來看個仔細。
馬車一在門口停下了,畫兒就對着屋子裡喊了聲:“二嬸,二伯傷了腿,快出來扶一把。”
這一聽說傷了腿,這屋子裡的人都跑出來了,見着馬車上的楚弘厚腿上打着夾板,忙問:“這是咋了?這是咋了?咋就傷着腿呢?”
畫兒見村裡有些人圍過來,便也不打算替他留什麼面子?便一邊哭一邊說:“二伯在街上跟人賭博,錢輸光了,別人就把他打了一頓。好多人……好多人打二伯,畫兒嚇壞了。嗚嗚……”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對面住着的何氏便對一旁的孫氏說:“以前聽我鎮上孃舅說,這楚老二在鎮上賭博,可輸了不老少錢,我還不信。看來真有那麼回事兒!”。
孫氏忙附和:“我也聽說了,還被人當街打了,當時那打得可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