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不由皺了皺眉道:“元寶爲何要怕元榮?”
紫桑幽怨地看着她,姑娘,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我也瞧着奇怪,看金老伯好像也很尊重表少爺的樣子。”
裴曉晴坐起身,紫桑一雙妙目就亮了起來,裴曉晴心知這丫頭其實很擔心元寶,故意逗她:
“我餓了,你去廚房弄點東西來吧,一會子再燒點熱水,我想洗洗去乏。”
呃,不是去給那死胖子求情麼?
紫桑的眼神更幽怨了,可又擔心裴曉晴,心急火急地就往外跑。
裴曉晴叫住她道:“做什麼呢?廚房在這邊。”
紫桑噘了噘嘴,轉身又往後堂去,裴曉晴道;“算了,我現在又不想吃了,先起來吧,去給老夫人請個安了再說。”
“老夫人這會子正在花廳喝茶呢,郡守夫人來了,您這會子去不好吧。”紫桑道。
“啊,這樣啊,那算了,我還是到園子裡走走吧,那麼高的樹,雖說沒摔死,可也嚇得夠嗆呢。”就是不說要去看元寶。
紫桑急了,小心翼翼地提醒:“姑娘,那死胖子……”
“元寶死了?”
“啊,死了?不會的。”
紫桑眼圈兒一紅,扔下裴曉晴就往外跑。
她是疑問句不是肯定句好不好。!
明明就關心得要死嘛,這丫頭,就是嘴硬,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對金元寶的感情吧。
裴曉晴搖了搖頭,急急發趕到書房去。
書房門口,金玉面無表情地站在外面,見裴曉晴來了便道:“少主子,孽子是咎由自取,您莫要爲他說話。”
裴曉晴愣了愣,笑道:“我沒想爲他說情啊,只是我那丫頭心裡急得不得了,我只好過來瞧瞧。”
金玉怔了怔,呆呆道:“您的丫頭?就是才進去的那個?我以爲她是來送藥的……”
“是啊,她快哭死了,我就怕元寶大哥若真的如何了,這丫頭會要尋死呢。”裴曉晴道。
金伯的眼睛一亮,搓着手道;“少主子,那丫頭多大年紀了?既是少主子跟前的,那待人處世規矩禮儀定然是極好的,啊,那臭小子,總是不開竊,都二十了還不肯成家,我都快急死了……”
看着金伯碎碎念,心不自勝的樣子,裴曉晴感覺很無力,老伯,這不是重點好不好,您那兒子一身傷,再不治,兒子都沒有了,還討什麼兒媳婦!
“我記得金大哥身上足捱了四十幾刀吧,就算沒有傷及內腑,只怕也會血流盡而死……”裴曉晴忍不住提醒道。
“呃……”金玉似乎才反應過來,轉身就往屋裡衝,卻又返回來,一臉是笑道:“無防,無防,元榮早給他服了護心丹,血也早就止住子,紫桑那孩子才進去呢,我就不打擾了,哎,少主子,元榮在東邊屋裡……”
沒頭沒惱的說了幾句後,金玉竟然扔下身受重傷的兒子,一溜煙兒走了。
就算護住了心脈,止了血,春上細菌繁植之時,最是容易感染,金元寶再不醫治,傷口會發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