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大哥言重了,以後注意些就是,我這丫頭被我慣壞了,沒傷着元寶大哥吧。”裴曉晴笑容清淺地說道。
“還好。”元寶瞪了眼紫桑,轉身卻小聲咕噥:“沒見過這麼兇的丫頭。也不怕嫁不出去。”
“你說什麼?”紫桑聽得真切,立即紅了臉,一跺腳斥道。
“我說什麼了嗎?什麼也沒說啊,我說紫桑,你是不是重聽啊。”金元寶見把她臉都氣紅了,頓時得意的顫動着滿身橫肉,一攤雙手耍賴皮。
紫桑氣得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金元寶在二樓爲裴曉晴特別設了半包間,不受人打擾,每天裴曉晴傳授幾道菜式後,就會到這包間裡來歇息,說起來,她會的菜式雖多,但也經不得幾天傳授,現在除了她壓箱底的幾個菜式外,知曉的基本已經傳給那些廚子們了,明天起,她就不用再進廚房。
坐在包間裡,裴曉晴拿出一張圖紙來讓金元寶看。
金大胖子看着圖紙上細細的線條,畫着的方格子,有點暈乎:
“安兄弟,這是啥子?”
“這也看不懂麼?我家公子畫的草圖,看這,上北下南,左西又東,這裡是酒樓的大門,也就是入口,這裡,要建一個通道,讓客人進門時,感受不一樣的服務,再看這裡,要建一個巴臺,置一把好琴,請一個好琴師來彈奏,再這裡,要建一個平臺,好作表演之手……”
紫桑鄙夷地看一金元寶,纖白的指尖指着圖紙爲他解說,聲音清脆而甜美,語速爽怪,又利索,金元寶有不懂的,她又肯耐心地停下來爲他解說。
裴曉晴在家裡畫這圖時,就細心以給紫桑解釋過一回,沒想到這丫頭的記性這般好,最重要的是,她對看圖紙還有點天賦,竟然只說了幾遍就全懂了。
如今倒省了裴曉晴的口舌。
金胖子雖然滿肚肥腸,腦子卻靈泛得很,也是一點就通,越聽那被肥肉擠成縫系的小眼睛就爭得越大,也越亮,就像黑夜裡的閃爍着的兩點瑩光一般,看紫桑的眼神也熱烈了起來。
紫桑講完,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金元玉那雙小眼睛珠子就隨着她的手而上下轉動,等她喝完放下杯子時,他才小聲咕噥一句:“那是我的茶啊……”
紫桑頓時俏臉通紅,她也是口太渴了,純屬下意識動作,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被這死胖子這麼一念,空氣中就充斥着暖昧與尷尬的味道。
“你可是這鳳鳴軒的主人,我遠來怎麼說也是個客吧,你竟然菜也不備一盞,倒好意思說……”紫桑俏目一凝,指着金元寶罵道。
金元寶脖子一縮,身子閃到裴曉晴身後,細眼怯怯地看着紫桑道:“真兇,也不怕嫁不出去。”
他這麼重量極的噸位,躲在裴曉晴身後,便如一隻大像躲在綿羊身後一般,看着很是滑稽,嘴裡還又是這麼經典的一句。
紫桑更氣了,抓起茶杯就砸了過去,金元寶身子一瑟縮,大腦袋直往裴曉晴背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