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們有自己的立場,不能隨便參合到大周的內政來麼?”裴曉晴有點泄氣道。
“這個嘛,也是可以商量的啊,我素來腦子沒有四哥靈活,你到了大楚,以你和四哥的交情,他一定會幫你的。”夜千瑜道。
裴曉晴微垂着眸,並沒有說話。
夜千瑜又道:“大周現在的局勢太過混亂,你的身份又特殊,寧王雖然對楚雲羲有愧,但說到底,他還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要當皇帝,就不得不心狠手辣,他是你的仇人,不會爲了一點愧疚心就把你這個危險份子留下的,而太子,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要他得了政權,等待你的是什麼,所以說,
大周已經沒有你的方寸容身之地了,你還是跟着我回大楚吧,四哥認了你爲義妹,你就是大楚的公主,身份地位都高貴,生活更是無憂,想報仇,也有四哥和我爲你謀劃,你背靠着一個國家,總比你個人的力量強大吧。”
他說的條條有理,利弊都分析得清清楚楚,裴曉晴卻十二分不想離開大周,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是她自己不知道的,總感覺楚雲羲不應該就這麼輕易的死了,只要她一天不離開大周,就有再見楚雲羲的一天。
懷着這個想法,裴曉晴對去大楚就很牴觸。
“算了,我不去大楚了,不想給你們添麻煩,夜千瑜,我知道你是爲我好,謝謝你了,我現在也想通了,不會再尋死,雲羲的仇一天沒報,我就一天不會做傻事,所以,你放開我吧,明天,你回大楚,我還是回京城了。”裴曉晴道。
還真是個執拗的丫頭,夜千瑜差點被裴曉晴氣死,蹭地一下站起來,甩袖就往外走。
她的穴道還沒解呢,這傢伙怎麼能走?
“喂,夜千瑜,你別走,幫我解了穴道才走啊。”裴曉晴惱火地說道。
夜千瑜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大步走了出去,反手重重的將門關了。
裴曉晴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廝是要來硬的麼?欺負她是手縛雞之力的婦人麼?
身子動不得,裴曉晴只好僵在牀上,好在夜千瑜出去前給她蓋好了被子,也不至於會凍着,腦子裡總是一遍又一遍地放映着楚雲羲與她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又哭了一陣,許是在車裡坐了一天,着實疲累了,天色漸暗下來後裴曉晴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裴曉晴睡得並不踏實,夢裡,他看見楚雲羲一襲藍色錦袍,丰神如玉般向他走來,雪梅飄揚,暗香浮幽,梅樹下,雪花與梅花瓣交織着灑落在他的頭和肩上,像披着碎玉的神仙般,一步一步,緩緩而優雅地向她走來。
“曉晴,你瘦了。”夢裡的楚雲羲,眼睛又黑又亮,溫柔而心疼地凝視着她。
裴曉晴忍不住撫了撫自己的臉,鼻子一酸道:“相公,你去哪裡了?爲什麼一聲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我,我好害怕。”
“傻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