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手一揮,外面的侍衛就關上了殿門。
但是,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寧王爺清朗的話聲:“太子殿下,臣來接兒媳回去了。”
劉側妃聽得一怔,沒想到寧王爺竟然親自上門來要人了,這可有點棘手了。
她眉頭一皺,讓侍衛打開門來,“請寧王爺進來。”
寧王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一見裴曉晴真的在殿裡,臉是滑過一絲焦急,冷冷道:“不是說讓你好生照看雲羲的麼?你怎地到東宮來了,還耽擱這麼久?”
話語裡全是責備,卻讓裴曉晴如聽天籟,忙福了一福道:“是兒媳的不是,兒媳這就回去。”
“弟妹怕不是能這般輕鬆主走了吧。”劉側妃卻冷冷出言阻止道。
“她是本王的兒媳,爲何不能回去?”寧王冷冷道。
“她殘害皇家子嗣,皇子皇孫,本宮沒有將她送至宗人府,已經是看寧王你的面子了,如今裴二姑娘還沒有脫險,她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能輕輕鬆鬆就走了?至少也要給裴二姑娘和太子殿下一個交待吧。”劉側妃鎮定地說道。
“她是如何流產的,你比誰都清楚,你血口噴人,也不能當在場的人全是瞎子吧。”
裴曉晴咬牙道,這個劉側妃確實不是好相與的角色,比起她的妹妹劉靜如來,要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當時在場的?弟妹是良娣良媛妹妹們麼?王爺大可以請她們前來對質,看本宮是否冤枉了弟妹。”劉側妃道。
她的話音未落,先前那些退下去的嬪妃們便全都走了進來,一人上前一步道:“臣妾前眼見到是二奶奶與裴二姑娘鬥氣,推了把二姑娘,二姑娘才流產的。”
其餘的人便齊聲道:“確實如此,我等可以作證。”
這一羣瘋狂的女人,她們如此,也不怕自己真與太子好了,報復她們嗎?
寧王的臉色很不好看,瞪了裴曉晴一眼。
裴曉晴苦笑,真真衆口鑠金,積毀銷金,她的辯解似乎都蒼白無力,眼波了轉道:“我二姐呢,如今可清醒過來?或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是怎麼流產的。”
劉側妃聽了眼裡就滑過一絲譏諷,點頭道:“也是,弟妹這話說得有理,只有裴二姑娘自己是最清楚,誰纔是害她流產的兇手,不若王爺隨本宮一起去詢問裴二姑娘?”
寧王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冷着臉點頭。
劉側妃便帶着裴曉晴和寧王爺一起來到裴錦秀在的寢殿,屋裡散發着濃濃的藥味和血腥味,裴錦秀目光呆滯地躺在牀上,眼神空洞麻木。
劉側妃拿着帕子掩了掩眼角,輕嘆一聲過去柔聲道;“裴二妹妹,你可好些了,莫要再傷心了,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
裴錦秀木木的沒有說話,一雙眼睛黯淡無光地瞪着帳頂子。
不過一個時辰的樣子,先頭還珠圓玉潤,神彩飛揚的裴錦秀就變得如此憔悴了,形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