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曉晴感覺背後的骨頭都快被打碎了,一陣斷裂般的疼痛讓她渾身上炸,額頭大汗淋淋,寒冷的冬晨,冷風一吹,她的頭臉如同被風刀割着一般地又痛又冷。
孃的,皇上你要是沒聾,就趕緊的出來救我啊,孃的,不然老孃以後非要想法子滅了你這破王朝不可。
第三板子下來時,裴曉晴感覺自己的的五臟六府都快被震碎,痛得眼前一黑,差一點就暈了過去,這哪裡是在打板子,分明就是要命的招術啊。
裴曉晴突然就有點後悔起來,自己受點傷不要緊,就怕楚雲羲出來,要是知道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只看會有多傷心啊。
正胡思亂想着時,第四板子又被高高舉起,再重重落下,終於,聽到一聲猛喝;“住手。”
裴曉晴已經痛得無力擡眸了,微閉着眼睛,餘光看見一人穿着黑絲緞鞋,自狂奔而來。
“住手,誰讓你們打她的?”那黑緞鞋的主人衝過來,左右開躬,將打裴曉晴的兩個太監全都震飛,彎腰抱起裴曉晴,顫聲道:“曉晴,曉晴,真的是你?你……你怎麼這麼傻?爲了他,你真的連命都不要了麼?”
裴曉晴虛弱地睜開眼,眼前重影疊綴,聲音似熟悉,又好陌生,這個懷抱裡也有熟悉的氣味,只是這種氣味好久遠啊,久遠到她差一點就要忘了。
“雲羲,是你麼?你……你又來救我了麼?”裴曉晴嘴角扯開一絲淺笑,艱難地想要撫摸眼前人的臉,可惜手無力,總是觸摸不到。
太子的心痛得快要絞成碎片了,她便是被打成這福模樣了,心裡想的唸的還是楚雲羲,曉晴,曉晴,楚雲羲就那麼好麼?你知不知道那傢伙揹着你在做什麼啊?
你就不怕他辜負了你麼?
“曉晴,是我,我是子涵啊,你爲什麼不肯認我,爲什麼?”
太子嘶聲問道。
“子涵?子涵!陳子涵?呵呵,好熟悉的名字啊,真的好熟悉。”裴曉晴眼裡沁出兩行清淚,脣邊浮出一絲淡淡的苦笑,眼神迷茫,喃喃道。
“曉晴,你果然是曉晴,你終於肯承認你是曉晴了,我的曉晴啊。”太子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子了,她……她終於肯承認自己就是安曉晴,就是他前世的妻了,這讓他有如瀕死的人,突然遇到了救命仙藥,整個人又有了生機,他一把將裴曉晴抱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皇后大怒道:“太子,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她是誰?你這個樣子將她抱出去,讓人傳出去,你要讓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如何評價你的儀德?”
“母后,她就是兒子找了二十年的人啊,母后,她就是兒了前世的妻,兒子絕不能再讓她受苦。”太子抱着裴曉晴,向皇后一輯道。
懷裡的裴曉晴卻醒來了,一睜眼看見自己被太子抱着,頓時奮力掙扎了起來:“放開,放開,你放開我,可惡,男女授擻不清你不知道嗎?你媽沒教你什麼是禮義廉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