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奶奶的話,自那天二爺二奶奶搬走後,王妃就把自個關在正院裡,再也沒出來過,也不許王爺進門,唉,王爺心裡也很不好,二奶奶難得回來,有空就勸勸王妃吧。”周王垂首道。
“我怕是沒什麼時間,二爺被人抓走了,我得求求王爺去。”
裴曉晴就爲難道,她其實是想直接去求王妃的,但又怕王爺不高興,若是能讓王妃得了消息自個過來求王爺,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這會子她只想誰能送個信給王妃是最好的。
週五聽了便道:“奴才的閨女在王妃跟前當差,就是錦秀,奴才這就去找錦秀,王妃這些日子思念二爺和二奶奶得緊,若是知道二奶奶回了,王妃不知會有多開心呢。”
週五走後,裴曉晴就去了王爺的書房,王爺果然沒有睡,下人稟報說裴曉晴來了,屋裡就傳來摔杯子的聲音,又聽得王爺吼道:“她不是跟着那臭小子一道搬走了,脫離了王府麼?這會子又來做什麼?出了事就記得我是他的父王了?不見。”
果然如此!裴曉晴早就知道王爺會說這樣的話,將棉簾子一掀,就要進去。
侍衛想攔,周嬤嬤一記眼刀遞過去道:“二爺和王爺再鬧也是父子,王爺只是在氣頭上,二奶奶肯回來,就是在回心轉意,你攔着是不想王爺父子和好麼?”
那侍衛聽得脖子一縮,忙讓開了身子。
裴曉晴這才闖了進去,就見王爺正黑着臉站在書房裡,神情有點憔悴。
“兒媳給父王請安。”裴曉晴規矩地給王爺行了一禮。
“不是說不許你進來嗎?你是越發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了。”王爺怒道。
“父王,雲羲被應天府帶走了,說是涉嫌殺害大楚的五王子,兒媳如今是六神無主,不來求父王又求誰去?您可是雲羲的親爹啊。”裴曉晴拭着眼淚,也不能王爺頂嘴,嚶嚶地哭了起來。
王爺的臉色果然就緩了些,語氣仍是冷:“他不是很有本事嗎?不是不靠本王也能自立自強嗎?怎麼出去才一個月就出了事?有本事自己洗脫罪名,大大方方從應天府裡出來啊。”
“父王,雲羲是小孩子脾性,他又是受了委屈才出去的,心裡對您有點怨也是應理明瞭的,您就不能原諒他,先救了他出來再說麼?殺害他國王子,罪名可不比一般,可能會因此引起兩國戰事呢,雲羲他擔待不起啊,到時候就算皇上念着親情,只怕也抵不住朝中大臣們的怨責啊,父王,您此時不幫他,他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裴曉晴真誠地哀求道。
“本王幫不了,這件事牽涉太大,五王子在大楚的地位很不一般,是大楚皇室嫡子,又是太子的一母同胞,他的死,大周若沒有一個讓人信服的交待,很可能會引起兩國交戰,現在開戰的條件對大周很不利,所以,現在每個被抓去的嫌疑人,都很難脫身,除非抓到真正的兇手。”寧王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曉晴後,語氣轉和了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