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這都是你罵他的。”鬱太妃像個小孩子一樣小聲嘟嚷道:“你倒還在擔心他,既然如此,你又和什麼離,這些年,他對你還是有情的。”
王妃嘆口氣道:“母妃,弱惜如今已經和離了,不能從夫,就只能從子,前二十年沒有好好照顧雲羲,讓他受了那麼多苦,以後的日子,我會想法子彌被他的,他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雲羲要走,我就一定也要走。”
“那你要走,我也一定要走。”鬱太妃聽了點頭道。
王爺耳力極好,聽了這些對話,立即起身來,衝到鬱太妃身前跪下道:“兒子錯了,兒子錯了,母妃再給兒子一次機會吧,兒子真的會嚴懲雲曜那小畜牲,一定會給雲羲一個公道,母妃,您不能走,萬萬不能走。”
雙方正糾結時,外頭傳來一聲稟報:“太后駕道,寧親王府接駕。”
太后來了!
這消息還傳得真快呢,太后來做什麼?
裴曉晴和王妃聽得面面相覷,寧王濃眉一皺,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太后坐着步攆直接進了寧王府後院。
所有的人包括太妃都急急地上前接駕。
看到從步攆上來的太后,太妃的眼裡泛起一層溼意,上前一步要行禮,太后忙托住她道:“都是老姐妹了,那些個虛頭巴老的東西就算了吧。”
太妃含淚打量太后道:“姐姐老了,氣色也不好,早說要進宮去瞧瞧你的,總是懶得動身,你倒好,先來了。”
“比不得你啊,你在寧王府裡快活,我還在那冷宮裡坐牢,這輩子不把牢底坐穿,我是脫不了身的。”太后拍了拍太妃的手背道。
王爺和王妃幾個全都拜到在太后腳下行禮。
太后一見楚雲羲臉上全是傷,鬆了太妃的手顫巍巍地走過來道:“誰打了哀家的雲羲?是誰?”
整個場面都寂靜下來,連王妃都垂下了頭,王爺更是不敢看太后的眼睛,裴曉晴也不想告訴太后,讓她老人家擔心。
楚雲羲的臉色淡淡的,被太后緊握着,也沒有半點表情,彷彿沒有聽到太后的話一樣。
“是誰這麼狠心啊,雲羲,你的功夫呢?他們不是說,你練就了一身絕頂功夫麼?怎麼那麼傻,由着別人打呢?”太后心疼地撫楚雲羲的臉道。
“除了你的寶貝兒子,還有誰捨得打雲羲啊。”太妃在一旁涼涼地說道。
太妃氣急,抓着手上的柺杖就向寧王爺抽去:“不肖子,雲羲都被害成這樣了,你還捨得打他?”
“母后,雲羲他要搬離王府啊……”寧王爺躲都不敢躲,生生捱了太后一柺杖。
“他爲何要搬出去?還不是你偏坦雲曜那小畜牲,那孩子心思太毒,你現在護着他,由着他做陰私事,你等着,雲羲不收拾他,有天來收拾他,到時候你照樣沒人繼承王位。”太后氣得整個人都要顫抖,又是一柺杖抽去。
“母后,兒子也沒法子啊,雲羲的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