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皇上親自審的這個案子,誰纔是元兇首惡皇上心知肚明,可是,太子是國之根本,他不可能爲了相公而懲治太子的,而且,皇上只有太子一個兒子,真把太子如何了,誰來繼承大統?”王妃就算進宮去哭訴又有何用?
皇上的偏坦已經做得再明顯不過了,沒有用的,只徒讓王妃也跟着丟格罷了。
“只有太子一個兒子?呵呵,是啊,只有太子一個兒子。”王妃聽了裴曉晴的話卻更加傷心了,喃喃的自言自語,似癡了一般,推開裴曉晴就往屋外跌跌撞撞而去。
裴曉晴莫明地跟上前去,容嬤嬤衝到她前面一把抱住王妃道:“王妃,不能啊,您不能去啊,忍忍吧,都忍了幾十年了,不在乎再忍一段時間,二爺終於大長成人了,雖然受了不少苦楚,可畢竟日子在往好裡過,二爺的身子骨也只會越來越好,那孩子……那孩子不是您眼睛看到的那個樣子啊,他有自個的譜,什麼都在心裡頭,您就不要再去參合了,別壞了那孩子的事。”
容嬤嬤倒是眼利得很,看得出楚雲羲並非表面的單純任性,而是有膽略有謀略的一個精明人,只是爲何要王妃忍?爲何說是忍了幾十年了?
究竟當年在王妃和楚雲羲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的孩子憑什麼要受這麼多苦,憑什麼,難道就因爲我是上官家族的人嗎?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爲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當年他就背信棄義……”王妃清淚雙流,如一珠被暴雨催殘的瓊花,帶着柔弱悽然的美豔,這樣的美,比她沾了仙氣時的她更加真實,也更讓人驚心動魄。
裴曉晴隱隱感覺,王妃身上還有許多不爲人知的故事,楚雲羲的遭遇,也許就與王妃的身世或者感情有關。
“王妃,你再不平,就算找過去說理又有什麼用?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他是個有良心的,當年就不會那麼對你,你要強了一輩子,如今二爺都這麼大了,還去丟這個人做什麼?你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做多了惡的人,會遭報應的。”容嬤嬤也跟着王妃哭道。
“人在做,天在看麼?爲何幾時年過去,我都沒看到她遭報應,她如今是高高在上,而我呢?只能忍辱偷生,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我活着,真的不如死了的好。”王妃哭得肝腸寸斷。
在裴曉晴的眼裡,王妃一直就是個冷靜溫柔賢惠識大體的人,能忍辱負重,能着眼大局,從不計較小得小失,今日纔算看清王妃的真性情,原來王妃也過得很憋屈呀。
“王妃!你莫非還沒二爺那麼果敢麼?二爺肯搬出王府去,就表膽了他的態度,他什麼都不要,他要放棄那些人害怕他爭奪,害怕她得到的東西,他要自立更生,他要自己闖出自己的天地,這個時候,您不去鼓勵他,反而要拖他後腿,讓他擔心麼?”容嬤嬤勸了好久,總勸不醒王妃,終於大喝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