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婆子都是她孃家帶來的,自然只聽她的號令,袖子一擼就衝了上去,那侍衛哪裡真敢跟劉靜如對着幹,趕緊地閃開身子,劉靜如沒什麼阻攔就進了裡屋,長帳半邊垂落,半邊還掛在鉤子上,擡眸看去,就見白嘩嘩的一片肉,兩個赤果的身子糾纏在一起,上面的正是自己的相公楚雲曜,下面浪聲浪語的卻不知是哪一個。
劉靜如氣得整個人都在發麻,操起桌上的一壺茶就向那牀上的女人砸去,罵道:“不要臉的賤人,敢爬世子爺的牀,我今天不天死你,我就不是世子妃了。”
楚雲曜原本喝得暈暈呼呼,只當懷裡的人還是水仙,水仙那下子點穴手法原就是裴曉晴教的,她又沒什麼內力,只讓楚雲曜僵了僵就解了,但就是那一會子,懷裡的人就換了,楚雲曜卻不知道。
劉靜如氣呼呼地進來時,楚雲曜就有點清楚了,再見她砸了水仙,頓時酒就醒了一大半,一看身上的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心尖兒一顫,心疼地護住懷裡的人,扭身就是一掌拍向劉靜如:
“潑婦,你鬧什麼?”
劉靜如本就身子弱,被他盛怒下一掌,頓時打飛摔在地上,頓時又氣又傷心,爬起來對婆子一揮手道:“將那勾引爺門的騷蹄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楚雲曜的武功豈是兩個婆子能敵的,但他也知道那是劉家的陪嫁,真打死了,劉家又會來找麻煩,下手也就沒那麼重。
劉靜如趁着他打發兩個婆子的當口,就衝過去撕扯牀上的女人,也不知她哪來那麼大的力氣,下死力一拽,竟然將那女人光裸裸地拖到地上。
再定睛一看時,竟然是知畫!
她最貼身的陪嫁丫環,劉靜如頓時感覺胸口如墜了一聲巨石一般又堵又重又痛,身子連連搖晃了好幾下,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指着知事不停地抖。
楚雲曜這會子也看清了地上的人,竟然不是水仙,他明明就是抱着水仙上的牀啊,怎麼會變成了知畫?
頓時他也有種被人耍弄的感覺,擡腳就要踹知畫,知畫一扭身上前抱住他道:“爺,爺,您喝多了酒,把奴婢當成了少奶奶,對奴婢用強,奴婢也是沒法子啊,奴婢如今已經是爺的人了,爺您不能……不能這麼對奴婢啊。”
知畫是個聰明的,沒說是自己主動過來的,只說楚雲曜誤將她當成了劉靜如,這樣讓劉靜如對楚雲曜也沒那麼氣,楚雲曜感覺這丫頭還算機靈,自己方纔也確實爽得很,她雖然長得不如水仙那般嬌麗,但身材玲瓏有致,牀上又浪得很,倒也算得上是朵解語花,心裡就有點活泛,攔住劉靜如道:
“娘子,她原就是你的陪嫁丫頭,讓我收了做屋裡人也沒什麼不好,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了,你就認了吧。”
劉靜如最恨身邊的人背叛,看楚雲曜還護着這賤人,氣得更厲害,擡手就是一巴掌向知畫甩去,知事早知她會打自己,頭一偏就鑽到楚雲曜的懷裡,劉靜如這一巴掌就結結實實地打在楚雲曜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