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就問知畫:“世子妃跟前差事不忙麼?姐姐怎麼會到側妃屋裡來?”
“世子妃讓我送些補品給側妃呢,你忙啊,我先走了。”知畫說着就要走,水仙就送到後門口去,又道:“知畫姐姐平素在屋裡管着什麼差事呢,以前二少奶奶最喜我給她梳頭了,她那麼挑剔一個人,也誇我梳的頭好看呢。”
“我就是負責內務的,世子爺和世子妃的衣服都由我親自洗,世子妃有潔癖,不喜歡陌生人動她的東西。”知畫就驕傲地說道。
水仙將這話聽進心裡頭去了,點了頭正要回來,突然又叫住知畫道:“不若我有了空與去陪知畫姐姐說說話吧,也熟悉熟悉姐姐的作息,不然,那天若是……若是那什麼,我怕姐姐忙着,不能及時過來呢。”
知畫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那你有空就過來吧,我得走了。”
裴曉晴陪着王妃從顧則妃屋裡出來,邊走邊對王妃道:“昨兒晚上林良死了的事母妃可知道了?”
王妃點頭道:“那麼大個事,哪有不知道的,顧側妃應該就是怕林良說出什麼來,才病得那般及時的吧。”
“兒媳也是這般猜想的,母妃如今也相信相公他不是真有病吧。”裴曉晴道。
“如今是相信了,唉,雲羲他……也是我這個做孃的沒用,沒能護好他,才讓他受了這麼些年的苦,受了這麼多的罪。”說到這個,王妃就忍不住掉眼淚,拿怕子拭着眼角道。
“過去的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了,相公他也不會怪母妃您的,主要是要將那背後之人揪出來,讓他受到懲處纔是,相公不能白白被他們害了。”裴曉晴又道。
“如今不用揪,也能猜得出是誰了,只是沒捉到證據罷了。”王妃聽了贊同道。
“那也未必,如今只知道那離香是林良着了吳氏下的,可那湯藥呢?相公喝了十年的湯藥,裡面有另外一味藥摻着,與離香相合,才能合成離香散,讓相公中毒,母妃應該知道那藥方子是誰開的吧。”裴曉晴趁熱打鐵地問道。
王妃果然就皺了眉道:“湯藥是王爺請人開的方子,說起來,當年我也沒見過那開方子的人,王爺只說是位世外名醫,輕易是不露面的,很難請到,如此說來,莫非那開方子的人,也想害雲羲?”
裴曉晴聽得怔住,王妃都沒見過那開方子的人,那王爺可知道那方子有問題?
“母妃不若去問問王爺吧,看是誰給相公開的方子,只怕那所謂的世外名醫心思也不純良,得知道他們爲何要害相公纔是啊。不然,就算破了這次的陰謀,他又下另外的黑手怎麼辦呢?”
王妃聽了點點頭,又誇了裴曉晴幾句後,堅稱不讓裴曉晴相送,自個回了正院。
裴曉晴帶着紫桑往回走,紫桑一直就有點心不在焉,裴曉晴連叫了她兩遍她也沒聽見。
裴曉晴不由皺了皺眉道:“你這丫頭,魂兒丟了麼?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怕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