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裴曉晴是個女子,都被王妃絕麗的容顏所傾倒,王爺頓時連心都化了,忙道:
“我答應就是,答應就是,弱惜你莫哭。”
一回頭,就對自己的隨從道:“去通知通州大營,讓他們做好迎接二爺的準備,多備幾個人服侍二爺,不可讓他在軍中受苦。”
隨從應下出去了。
裴曉晴也很高興,請王爺和王妃在正堂就坐,讓靜宜將自己做的沙琪碼端來給王爺和王妃品嚐,正說着話兒,水仙從外頭進來,一看王爺和王妃都在,上來行了個禮就安靜地站到角落裡去。
王妃問道:“水仙,二爺最近的藥服得怎麼樣?你可有偷懶?”
裴曉晴聽得一怔,莫非給楚雲羲煎藥的差事是王妃安排的麼?
水仙臉色一白,睃了裴曉晴一眼道:“奴婢……有按時給二爺煎藥。”
王妃臉色一緩,轉頭對王爺道:“才曉晴這孩子說,雲羲喝的那方子怕是不太起作用了,應該是起了抗藥性吧,只怕要再請那名醫過來給雲羲瞧瞧纔是。”
王爺喝了口茶道:“只是那人行蹤不定,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從何處找去,明兒我去問問怡王弟,他與那人一直有些來往的……”
王妃正要說話時,就見水仙撲通一聲跪下來,不由一怔道:“你做什麼?”
“王爺,王妃,那樣沒問題,是奴婢的錯,奴婢沒看護着二爺喝藥,二爺有好幾日子沒喝藥了,所以才……才發病了,昨兒個二爺的病很嚴重,很嚴重,院子裡的雞……”水仙納頭就拜,邊磕頭邊哭道。
“住口,你胡說些什麼。”一旁的周嬤嬤一見,厲聲喝道。
王妃大驚道;“你說什麼?二爺沒有按時喝藥,那是爲何?二爺不肯喝麼?”
水仙就遲疑地看向裴曉晴,只磕頭不肯說話。
周嬤嬤的也看了眼裴曉晴,眸中有一絲的怨怪,但還是道:“王妃莫聽這小妮子的,二爺的藥還是宜時的,二奶奶說得沒錯,二爺喝那藥有年份了,可能着實失了效。”
“不是啊,是二奶奶她……她將二爺的藥都倒了,二爺真的好幾天沒喝藥……”水仙一急,跪爬向王妃道。
“曉晴,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妃臉色一冷,質問裴曉晴道。
“母妃認爲兒媳會害了相公麼?”裴曉晴不卑不亢,冷冷回道。
“這倒不會,但你喜歡自作主張,自以爲事,用心並非不良,但卻可能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雲羲家的,你這性子得改一改了,這可是關乎雲羲身子的事,不可由着你胡來。”王爺替王妃回道,儒雅的眸子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讓裴曉晴感覺一陣迫人的壓氣。
一股怒火由心底直往上冒,壓都難以壓住,裴曉晴眼眸一冷道:“請問父王,你可知雲羲究竟得的什麼病?那位所謂的世外神醫可說過他的病狀會是什麼樣子的?您有親眼看過他發病嗎?”
一連串的質問大膽而犀利,王爺面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