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我不能去?”裴曉晴嚴厲地問道。
“少奶奶,你還是在屋裡等吧,二爺他……他這是病……寒石會照顧好他的,你別擔心。”周嬤嬤爲難道。
“病?相公他有什麼病?你們一個個都說他有病,他哪裡有病了?”一股怒火直衝上頭,難道他都是聾的麼?明明楚雲羲就是受那笛塊所制才發狂的,他哪裡有病了?
“少奶奶,您心裡難受奴婢明白,可是,二爺他真的有病,這病已經多年了,一直時發時好的,藥也沒敢停過,今而您把他的藥給倒了,沒讓他吃,自然就發作了。”周嬤嬤眸中含淚道。
“你的意思是怪我沒讓少爺喝藥,所以他就病發了?”裴曉晴越聽越怒,雙手緊攥成拳,指甲掐進皮肉裡而不自知,她是故意的,故意當着水仙的面打翻那碗藥的,更是故意將第二碗藥倒進痰盂讓水仙看到的。
沒想到,那控制楚雲羲的人立即就報復了,是想告訴她,只要楚雲羲不喝藥,他就會發狂麼?是在警告她,讓她聽話讓她屈服麼?
那人怕是不知道,其實自她嫁進來後,楚雲羲就再也沒有喝過藥了吧,想用這法子來矇騙她,讓她以爲楚雲羲真有病,真當別人全是傻子麼?
“奴婢知道少奶奶一切都是爲着二爺好,少奶奶也不知道爺有病,這不怪少奶奶的。”周嬤嬤安慰道。
“他本來不沒病,周嬤嬤,你讓開,讓我去找相公。”裴曉晴冷冷地對周嬤嬤道。
“少奶奶…還是別去了的好,二爺他……一會子就會睡着,很快就會回來的,寒石早就知道怎麼照顧二爺了,您就安心在屋裡等吧。”
周嬤嬤勸道。
“嬤嬤當我是外人麼?相公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裴曉晴真的火了,周嬤嬤若再攔着,她會打出去的。
周嬤嬤愣了愣,眸子深沉地看着裴曉晴,半晌後,慢慢讓開身子。
裴曉晴帶着紫桑昂然走了出去。
雖然王府夜裡燈火併不滅,但路上還是有點黑,紫桑提着燈籠走在前頭,就實在話,裴曉晴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尋楚雲羲,寒石這會子肯定是和楚雲羲在一起的。
正走着,頭上突然撲騰騰飛過來一物,還帶着一股子血腥味。
紫桑嚇得一聲尖叫,忙躲過那物,那東西撲騰幾下就落在草叢裡,裴曉晴接過紫桑的燈籠過去一照,竟然是一隻雞,脖子似乎被擰斷了,還在流血。
王府的後院裡怎麼會有雞,就算有,不也應該關在後廚的雞舍裡麼?怎麼會被擰斷了脖子亂飛?
裴曉晴皺眉順着滴着雞血的路往後院尋去。
“二奶奶……”周嬤嬤跟上來,再一次想要阻止她。
“嬤嬤究竟在害怕什麼,又在擔心什麼?”裴曉晴從周嬤嬤的眸子中看到了憂懼,坦然問道。
“奴婢是怕嚇到二奶奶啊,奴婢真沒壞心。”周嬤嬤都快哭了,王妃和王爺怎麼還不來,二爺那樣子若讓二奶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