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晚上一個人睡肯定冷,我給你暖被窩好不好。”楚雲羲軟軟地求裴曉晴。
“你乖乖的,一會子父王罵我,就忍着不做聲,長輩罵罵又不會掉塊肉,不然……”裴曉晴堅持道。
“好吧,我不做聲就是……”楚雲羲懊喪的噘嘴道。
“相公,我記得上回聽說,你有個什麼‘鷹’那是什麼?”裴曉晴想起那次在玄武門外,太子說過的話來,好象雲羲手裡還掌管着一點什麼。
“那是皇祖父留給我保命用的。”楚雲羲牽着她的手,淡淡地說道。
保命用的?難道一直就有人要他的命麼?
“相公……”裴曉晴緊張地喚道。
“無事,我不是好好的麼?你莫管那些,對你不好的。”楚雲羲卻不肯再多說,前面就是寧王爺的書房,裴曉晴也沒再說話。見了守衛,讓他進去通報,夫妻二人就在外頭等。
不多時,寧王跟前的隨從炎焰出來,“王爺請二爺二奶奶進去。”
並隨手掀了簾子,裴曉晴牽着楚雲羲一同走了進去。
顧側妃和楚雲曜竟然都在,看顧側妃眼圈兒紅紅的樣子,就知道才哭過,而楚雲曜則是垂頭喪氣地立在一旁,臉色很不好。
寧王爺看小夫妻兩個進來,黑着臉道:“可還記得回來?”
氣壓很低,看來今天這場罵是挨定了。
裴曉晴忙上前福了一福道:“回父王的話,原是早回了的,被太后娘娘攔進宮裡頭了,所以耽擱了些時候。”
“知道太后寵着你們哈,說說,今兒都做過什麼好事了?”寧王冷哼着,凌厲地看着裴曉晴道。
這還是裴曉晴自與寧王府說親以來,寧王爺最嚴厲地訓斥。
楚雲羲的眉頭就幾不可見地皺了皺。
裴曉晴眼角餘光瞧見,手背到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襟,示意他稍安勿躁。
楚雲羲冷着臉昂首而立,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寧王爺,神情很明顯,你罵便罵,有幾句就算了,莫要太過份就是。
寧王看着更氣,一拍桌子道:“說話啊,不是牙尖嘴利口舌如簧的麼?這會子啞吧了?”
不就是把你兒子做的醜事捏發了麼?用得着這麼兇?
原本想忍氣吞生的裴曉晴心裡就升起了股怒氣,楚雲羲是寧王爺的嫡子,寧王手掌八方大權,自然是精明能幹的角色,爲何一個好好的嫡子在府裡頭被人弄成了瞎子?他這個做父親的沒有半點責任麼?至少也是個看護不周,關愛不夠的疏忽之職。
如今爲了個庶子就這般對自己這個嫡媳如此大吼……
原本垂頭聽訓的裴曉晴就高揚起下巴,勇敢地直視着寧王道:“不知父王讓兒媳說什麼?兒媳又做錯了什麼?若是爲了兒媳與相公回來過晚的事,兒媳也向您解釋了,太后病重,兒媳進宮看望皇祖母又有何錯?”
“你還在狡辯,明知故問,你做過什麼自己不清楚?”寧王沒想到裴曉晴還如此大膽,敢與他直視,敢頂撞他,氣得眼一眯,渾身更加冷厲。